苏苏思虑了一天,决定去找唐经理。
当然,她去找唐经理,不是想让他帮自己,而是求他帮帮薄泽沉。
可不等她去找唐经理,突然到来的一个人就让她措手不及。
是薄母。
在见到她的一瞬间,苏苏一下子都明白了。
这段时间,薄泽沉艰辛找工作,找到工作后坚持不了多久,都是拜她所赐吧?除了她,别人没有理由这么做。
想到这里,苏苏惨笑:“这段时间,泽沉过的很痛苦,您也过的很累吧?”
薄母那么聪明,自然知道苏苏说的什么。她笑了一下说:“母子连心,那是自然。”
“可您知道,您这样做,是多么残忍吗?您这是在挫败他的自尊!”
薄母伸出保养的依然很圆润的手,仔细端详了一下说:“人活世上,谁不经历挫败?在创业的初期,谁不是踩下自尊抛洒血汗?他经历的这些磨难,和我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富不过三代,本来就不是魔咒,而是必然。没有经历过父辈的艰辛,几个人能历练出真能耐?阿沉和郁家的小寒是好朋友,可郁习寒的能力,远非阿沉可以相比。为什么?就是经历了历练。”
苏苏摇了摇头,不以为然:“我也不懂什么创业,但我知道江山易打不易守。打和守所用的方法自然不同。我不知道您原来干什么了,现在倒想着历练泽沉了。”
薄母盯着苏苏的脸,目光犀利。到了这一步,苏苏已经无所畏惧,也坦然地注视着她。
良久,薄母冷笑:“我就是想让你们知道,有能力就创造规则,没有能力就服从规则。我也想让阿沉明白,我能给他一切,也能收回一切。”
收回一切?这话,听着太残忍了。她好像不是他的母亲,似乎是他的上帝。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用顾忌他的感受。
苏苏听的后背发冷:“你是一个残忍的母亲。在你看来,所谓的面子比儿子的幸福还重要吗?”
薄母说:“站在低处,视野只有一小点。站到高处,考虑的事情会更多。儿子的幸福很重要,面子也很重要。你也是一个母亲,你以后慢慢就会知道。”
苏苏慢悠悠地说:“即便是我站在最高处,我也懂得,儿子的幸福高于一切。”
薄母冷笑:“那是因为你没有站到高处。你又何尝不是自私的?”
苏苏诧异:“我怎么自私了?”
“你别忘了,我也是一个女人。但我知道,你对阿沉的感情和阿沉对你的感情,你敢对比吗?”
对于本是事实的事情,苏苏从来不否认。她说的没有错,她对他,更多是感激。
看苏苏默然,薄母接着说:“他那么爱你,你却害的他不仅没有自尊,而且还引来牢狱之灾,你又于心何忍?既然你没有多爱他,为什么还让他陷的那么深?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让他生活的很幸福,而不是痛苦。”
“可如果没有你的干涉,泽沉至于找不到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