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久是刚才在门口碰到的那个人吗?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的名字就是郁习寒吧。
他们,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蔡国庆回来的时候,脑海里还盘旋着这个问题。他本来想问苏苏,可当天下午,他就接到一个通知,要求他去到外地去执行一个临时任务。当天晚上,他就坐到了赶往上海的飞机,根本来不及和苏苏联系。
下午六点,入口处已经关闭。白茵和薄泽沉依然没有看到郁习寒的影子。
他俩走过去,才发现他居然还站在入口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好像一座雕塑。
就在这最后一天,依然没有看到苏苏。
心情同时低落的,还有他们俩个。
希望破灭的瞬间,任何劝说的话语都是苍白的。
三个男人站在东门的入口处,一支接一支地抽烟。袅娜盘旋的香烟,遮住了三个人的脸,让人看不到表情。
从中午开始,随着时间一分分的流逝,郁习寒的心,也一点点抽紧。好像一张弓,被一点点绷紧。指针指向六点的时候,这张弓被绷到了极限。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冲动,想一掌把眼前这座体育馆推倒,然后把他也压在里面。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在天涯海角。而是明明知道在一个城市,却无法看到。
最痛苦的折磨,不是不爱,而是疯狂的爱,却怎么也得不到。
有时候,最好的劝慰就是沉默。男人之间的沉默有的时候比女人喋喋不休的劝说更有效。香烟的刺激,终于让他狂乱的思绪平静下来。
他终于能够忍住大脑的纷乱来思考问题。
是不是真的离开了这个城市?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是不是”
他的脑海里,涌现出千万种可能。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哪一种可能就是结果,他敢肯定的是,如果她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头里。
他从来不打无准备的战役,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从来不会轻易低头,他从来都是志在必得,而现在,她却给了他最残酷的惩罚。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渴望的。
郁习寒没有半点表情的脸上,只有眸子里闪烁出冰寒的光芒。白茵看到他这个样子,沉默了一下说:“该怎么办?”
“你们,可以离开了。”
男人之间的情谊,不是用感谢可以表达的,只用心里明白就可以了。至少经过这一次,他和薄泽沉,已经冰消水溶。
“我陪着你吧。反正我整天都是无所事事,在这里混日子也成。”白茵走上前,把胳膊搭在郁习寒的肩膀上。
“这是我的事情,还需要我自己解决。你们也都有自己的事情,呆在这里也无益。”
说完,靠在墙上,茫然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一连五天,他都日夜忙碌。如果是寻常人,早就扛不住了。也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脸上,显示出浓浓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