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穿上衣服,郁习寒又变成了衣冠楚楚的模样。
“脱了衣服,你是禽兽。穿上衣服,你是衣冠禽兽。”看着某人得意洋洋的样子,苏苏咬牙切齿地说。
刚才,怎么又让他得手了?
他看着苏苏,神定气闲地说:“我通知你一件事情。”
又变成了命令的口吻。
苏苏一瞥眼,不冷不热地说:“如果是通知事情,到你的公司去说吧。”
意识到自己口吻的不对,郁习寒马上换上一副笑脸。
“我是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说!”
“我想让浩宇去英国上学。”看着苏苏的脸上尚且阳光,郁习寒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
随着这声大呼,那边已经阴晴不定。
“我想让浩宇去英国读书。”某人不解风情地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
“我觉得国外的环境有利于浩宇的成长。”
“你不是讨厌到国外上学吗?中国不照样培养你这样的人才吗?”苏苏压住怒火说。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中国现在的教育,已经成了流水线了。我不想让我的儿子成为流水线产品。他将来,要承担的,是整个郁氏集团的希望。”
“我看不到那么远,我只要我儿子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而你之前,也答应过我的。”
“既然他是郁家的后代,是我郁习寒的儿子,肩头就必须挑起这个重担。这话,我相信薄泽沉的母亲也肯定告诉过你。他不仅含着金钥匙出生,更要把这个金钥匙传下去。”郁习寒的脸上,是凝重的神色,“如果他将来没有这个能力,整个家业对他来说,更是一种累赘。”
“我不管,我只要他有寻常人的快乐。”
“他的身上流淌着我的血脉,就不可能再是寻常人。”
“他不会在乎你所谓的家业。”
郁习寒仰脸大笑:“你的思想,又怎么能代替他的思想?如果你以后不让他成为郁氏集团的继承人,说不定他才会真正的恨你。”
苏苏欲哭无泪。
“他太小了。”
“我三岁的时候,老太爷已经开始用药水对我进行熏蒸了。”
“他那么小,就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你忍心吗?”
“这个世界,有因就有果。你今日的宠溺,可能就是他今后无能的渊源。”
“他连英语都不会,怎么去那里上学?”苏苏试图说服他。
郁习寒的语气一下子变的温软。他突然想起,当年,老太爷执意把他带走时,母亲的眼中,也是如此的不舍和眷恋。
“孩子越小,越有学习语言的天赋。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可以陪同前往。那边,还有我的父母专门照看。”
苏苏无力地摇了摇头。
“我不同意。”
郁习寒话锋一转:“浩宇也确实不同于别的孩子。不单是动手能力,还有语言表达能力,都高于别的孩子。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在早教中心,他也是一个让老师头疼的孩子吧?”
这句话,说到了苏苏的心里。
如果不是因为他老子是郁习寒,真的还不知道老师们在面对他那么多为什么时,会有怎么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