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篇 第三章

劳森山接二连三的死亡案件终于引起了联邦的重视，Usdus（联邦特别行动部门）的阿尔法小队和德尔塔小队被派来调查事情真相。

阿尔法小队和德尔塔小队都是Usdus最精锐的战斗单位之一，行动效率很高，经常执行一些危险程度较高的特别任务。

然而来到这里后，执行地面调查的德尔塔小队就出了意外。

“德尔塔小队，这里是阿尔法，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莱比斯不知道这句话自己重复了多少遍，不过他真的很担心德尔塔小队的安危。

他还清楚地记得德尔塔小队最后的呼叫，“求救，求救，阿尔法，这里是德尔塔，我们正在被一群……上帝才知道那是些什么玩意，尽快求援……恩格斯，你干什么，你们……（然后是密集的枪声和惨叫）”

他从德尔塔小队的呼叫声中分明听到了恐慌与无助，这是很少见的。

“队长，我们就快到达德尔塔最后一次发送信号的坐标了。”雷蒙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Usdus成员，一副东方人的模样，半长不短的黑发蓬松在头上，略显青涩的脸上永远带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当初他被引荐到Usdus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小队愿意接受这个看上去像是刚刚高中毕业的“小孩子”，然而碍于引荐人的面子，Usdus还是把他随机分配到了莱比斯的阿尔法小队。

莱比斯自然是不愿意，毕竟谁也不想队伍里多一个拖油瓶。这次他带雷蒙参加行动，就是为了看看雷蒙有几斤几两，如果他笨手笨脚拖累团队，莱比斯就会理直气壮地要求雷蒙离开阿尔法小队。

“找地方降落。”

浓雾还没消散，雷蒙眯着眼睛，想找到一个空旷的平地降落。

突然，一只老鹰从浓雾中嗖的一下窜了出来，围着直升机绕圈子，不时发出刺耳的鸣叫。这只老鹰相当大，翼展足有两米开外，一双发红的眼珠死死盯着飞机里的众人。

艾德骂了一声，他的弟弟在德尔塔小队，此时生死未卜，老鹰那尖锐的

鸣叫更是让心急如焚的他更加烦躁。

“他奶奶的，你尽管叫吧，老子这就让你屁都放不出来！”他愤怒地打开窗户，对准那老鹰开了一枪。

一枪爆头，老鹰打着弯坠落进浓雾中消失不见。然而，那一声沉闷却十分响亮的枪响引起了茫茫浓雾里的无数鸟鸣。

有的刺耳，有的低沉，有的洪亮，有的沙哑，当它们交杂在一起时，宛如在演奏一场地狱交响曲。

乌鸦，鹦鹉，老鹰，斑鸠……各种各样的鸟类钻出浓雾，直奔直升机飞去，几乎在一瞬间就包围了众人。

这些鸟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就像是来自骷髅岛的动物一样，比其他正常的同类要大出一倍有余。

“它们围着我们干嘛？劫机吗？”雷蒙这个时候还不忘开玩笑，不过连他自己都不觉得这个笑话有趣。

就像是回应他说的话似的，所有的怪鸟蜂涌而上，它们狠狠地撞击着机身，哪怕是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停下来，还好这架Usdus专用直升机配备着防弹玻璃，否则这些怪鸟就撞破玻璃冲进来了。

但是，就算它们进不了，飞机也禁不起这样猛烈的撞击啊！雷蒙大喊一声，“都抓稳了！”，他操纵着飞机原地旋转起来，利用后螺旋桨和飞机头部的机枪驱赶这些怪鸟。

有的怪鸟被切成两段，有的直接被射成筛子，天空中子弹横飞，羽毛飘扬，飞机轰鸣，血雾翻腾。

然而就算是这样，怪鸟还是悍不畏死地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发起攻击，好像一定要置众人于死地一样而且随着动静越来越大，已经有更多怪鸟加入了这场空战。

“不行了，我快吐了！”艾德一只手抓着安全带，一只手捂着嘴，“这些都是什么鸟啊，不怕死吗？！”

这时，一只怪鸟一头撞向直升机的机尾，搅碎的尸骨卡住了后螺旋桨，直升机开始失去控制，在空中左右摇晃起来，然后主螺旋桨也遭了殃，一大片火花飞溅而出，直升机再也无法保持悬浮状态，冒着浓烟坠落下去。

“紧急迫降！撞击准

备！

雷蒙拼命地控制住襟翼操纵杆，尽可能保证直升机落地时底部着地。或是运气使然，直升机坠落的地方是一片空旷的平地，如果下面是一片树林，急剧下降的直升机与树枝碰撞时可能会被撞得支离破碎。

直升机在地上搓出一道沟壑，螺旋桨撞得根根断裂。“大家没事吧？”雷蒙摘下头盔，回头看向同伴。

后座的众人叠罗汉似的叠在一起，艾德在最下面喊：“快把他们弄下去，我快喘不过气了。”

……

可能是浓雾的阻隔吧，那些怪鸟没有追下来补刀，众人暂时安全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莱比斯下令阿尔法小队原地修整，检查枪械。

在阿尔法小队修整的这半个小时里，雾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郁了，能见度越来越低，空气中隐约还有一股腐臭的味道。

“阿尔法小队，集合。”莱比斯下令道：“雷蒙，重新定位德尔塔小队的最后位置。”

雷蒙蹲在直升机残骸上，正在拍打定位器的外壳，刚刚掉下来的时候定位器可能摔坏了，怎么拍打屏幕都不亮。雷蒙摊开双手，做出一副苦笑的表情，“这小王八蛋旷工了。”

“我现在也不想听你个小王八蛋讲这些无聊的冷笑话。”莱比斯冷冷地道，“之前一直是你在关注信号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德尔塔小队。”

雷蒙到底是个心思单纯的年轻人，没有在意莱比斯那毫不客气的语气，他孩子气地拍拍胸口，笑道：“没问题，你们尽管跟我走吧。”说罢便跳下直升机，认准了一个方向后大步走去。

艾德看着雷蒙渐渐消失在浓雾中的身影，带着怪异的表情对莱比斯道：“现在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他怎么做到的。”

莱比斯嘴角也抽了抽，“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快跟上，他一个人太危险了。”说罢便追了过去。

在众人离开后不久，五六只硕大的野狼从直升机残骸旁的草丛中扑出来，它们趴在地上嗅了一通，然后朝阿尔法小队离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