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雪人房间”项目被集团暂时叫停,而它的全部研究经费,都被转移到了一个代号为“鬼脸雪人”的新项目上。
这个新项目还是由麦格斯的原班人马主持展开,研究难度要比“雪人房间”低上许多,于是麦格斯的专家团队再次展现出极高的效率,不到半年的时间,他们就利用始祖病毒的致死性衍生物研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生化武器。
但这种新问世的生化武器尚还处于实践阶段,没有足够的准确实验数据支持,出手就无从谈起,毕竟你需要有力地证据来让买家信服,他没有白白花钱。
为了争取早日出手获利,巴托夫背着麦格斯,暗地里绑架文思温特里的流浪汉和酗酒者来进行活体实验。
得知巴托夫所作所为的麦格斯自然是大为光火,可看着已经拿在手上的文案和视频资料又无可奈何,在得到巴托夫“诚恳”的道歉后,只好就此作罢了。
根据现有的一切实验数据显示,这种耐热、耐寒、耐氧化的衍生病毒可以通过风媒、水媒快速传播,感染者在短短三十秒内就会因大脑坏死而暴毙,而且不可能被现有的任何医疗手段解救。
但同时,这种始祖病毒衍生生化武器也有着严重的缺陷。
衍生病毒在宿主细胞之外的环境中存活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分钟,在致死宿主后也无法转移至其他,所以无论是使用什么方式释放它,攻击范围和攻击时间都不会太理想。
单从这两点看,它与传统生化武器相去甚远,但巴托夫本来也没打算以大价钱出手,他想做的,只是一个说得过去的开始。而对于那些想要执行秘密暗杀的非正义国家或组织来说,这种感染即死的生化武器远比枪支弹药要实用得多,毕竟病毒的感染是悄无声息、防不胜防的。
结果不出巴托夫所料,生化武器的买卖很快就迎来了第一桶金,让巴托夫看到不俗前景的“鬼脸雪人”项目也彻彻底底地成为了集团最主要的盈利手段。
未来的几年里,麦格斯一方面修改优化始祖病毒,继续开展“雪人房间”项目的新阶段,一方面让生化武器不断地更新迭代,其中还包括为了节约成本而诞生的各种有机生物兵器。渐渐的,雪人集团开辟了世界最大的生化武器黑市,大量的灰色收入充实着雪人集团的经济,并且带动了集团正当行业的飞速雄起,而雪人集团的王朝,也正式拉开序幕。
“麦格斯叔叔,你现在还在忙吗?”阿什福德打来电话,这让麦格斯有些奇怪。
随着雪人集团爆发户一样地兴盛起来,继承了赫尔
曼主董股份的阿什福德获得了巨大的竞选资本,后来更是借助雪人集团的背景成功坐上了族长之位。当上族长后,阿什福德立即用各种或刚或柔的方式整顿那些不稳定家族势力,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跟麦格斯也很少有联系了。
“原来菲茨杰拉德族长还惦记着我这个老家伙,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麦格斯开着玩笑,换上一身笔挺的西装向公司外走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邀请我在你的豪宅里共进午餐。”
“哈哈,这是当然。”阿什福德挂掉电话,迎上了刚刚走出公司的麦格斯,“上车吧,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阿什福德没有准备什么大鱼大肉,仅仅是几盘精致的中式小菜,“麦格斯叔叔,你尝尝看,这是我吩咐杨师傅专门为你做的,味道绝对没的说。”
“杨师傅?”
“哦,是我从中国聘请的厨师,据说他家世世代代都为皇帝做菜,用中文来说就是,嗯......御厨。”阿什福德解释道,御厨两个字被他念成了蜘蛛,这让麦格斯哭笑不得,“我每天都吃这些,说真的,我开始理解父亲为什么那么痴迷中国了。”
“照你这么说,我现在享受的是皇帝级的待遇咯。”麦格斯哈哈一笑,和阿什福德笑宴攀谈起来。
“对了叔叔,雪人房间现在到哪一步了,我听家族实验室的人说,似乎遇到了什么技术困难。”阿什福德的语气带着一些歉意,“父亲在的话或许还能帮你一些忙,可现在,唉,菲茨杰拉德的研究力量能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小了。”
“嗯……其实雪人房间的前三阶段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太过为难的技术问题,毕竟我们已经研究始祖病毒近十年了。”麦格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端起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借着酒劲就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但他,都是他,巴托夫,这个老混蛋在背后对我的人动手脚,他根本就没有在乎过我们成立雪人集团的初衷,该死的,他只顾着怎么靠那批生化武器赚钱。”
当初麦格斯曾提议先放缓生化武器的研究,将更多的研究力量转移至雪人房间项目上,毕竟那鬼脸雪人项目只是为了筹措资金,不得已而为之,现在更不能越俎代庖。
可巴托夫不仅一口回绝了他的要求,更是一度断掉了雪人房间的研究经费。当初为了得到巴托夫的帮助,阿什福德牺牲了一部分股份,现在的巴托夫手握雪人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麦格斯就算联合阿什福德也拿他没办法,只好以不去参与生化武器研发来抗议,可令他无奈的是,生化武器的研究进度虽然放慢了许多,但仍在稳步前进
着。
阿什福德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吩咐下人上了一碗金银花茶,麦格斯挥挥手表示不需要,“不用了,阿什,我没事,只是心里堵得慌,现在说出来舒服多了。聊聊别的吧,难得有这样的闲暇时间。”
压抑的气氛舒缓了许多,阿什福德也松了口气,说道:“叔叔,今天请你来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嗯?什么事?”
阿什福德唤进来一个非常俊俏的小丫头,看上去十五岁左右,身材高挑,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与这个年龄段不符的智慧之光。
“叔叔,这是我女儿,拉文妮亚。”
“麦格斯爷爷好,久仰大名呢。”小姑娘的声音清灵中带着俏皮,这让麦格斯对她多了些好感。
“阿什,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阿什福德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说道:“是我的养女,她的父亲临死之前把她托付给我,我承诺她父亲要照顾好她。”
“可怜的小姑娘,阿什,你刚刚说......”麦格斯把拉文妮亚拉到身边,怜惜地帮她把遮住眼睛的刘海拨到耳后。
阿什福德说:“我希望你,能出席拉娜(拉文妮亚的昵称)一个星期后的斯得来斯大学病理学系博士生评比,拉娜一直很崇拜你,此举也算是为她造势吧。这丫头,就是有点太虚荣。”
拉文妮亚明显有些不高兴,“爸爸乱讲,才不是虚荣呢,我是怕那些导师偏心,把奖项颁给他们的宝贝学生,哼,如果是麦格斯爷爷说话,他们肯定不敢乱来的。”
父女两人的一番话让麦格斯惊讶的差点儿说不出话来,“什……么?这……阿什,你说……你……她,不对,孩子,你多大年纪了?”
“十五岁,那一天是我的十六岁生日哦。”
麦格斯懵了,斯得来斯大学可是联邦最好的大学之一,地位丝毫不逊色于耶鲁大学的世界名校。更重要的是,当年他二十岁获得耶鲁大学博士学位已经让整个学术界惊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了,可眼前这位小姑娘生生把这个成就提前了四年。
“天才啊!孩子!”麦格斯激动地站了起来,“我一定会出席你的评比赛,就当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谢谢爷爷!”拉文妮亚兴高采烈地给了麦格斯一个拥抱,蹦蹦跳跳地跑出了房间,一路留下了欢快的歌声。
阿什福德微微一笑,“这孩子,到底还是个孩子。”
麦格斯则是说,“了不起的孩子啊,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