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花园论剑

我捏手捏脚的往花园走。心里后悔“逛了一天的南京城，咋就忘了买把刀呢。”瞧瞧手里的东西，都是些吃的和讨女孩子喜欢的小玩艺。哪样也不适合当武器。就是适合我也舍不得。

放下东西四处找找，运气不错，在墙角摸到了半块“板砖”。

“板砖”十八般兵器中没有，但在后世校园打架、街头火拼中是三大兵器之首。和菜刀，板凳共同称雄。虽还有三陵刮刀，棒球棍，链子锁、自行车大梁等名器。但要么适用范围窄、要么受到各种限制等等原因，都难和三大兵器相比。至于什么“抽水马桶疏通抽子”、“大粪勺”、“日本刀”、“拖把”、“炕扫锄”之流，拿出来定会遭到所有人的鄙视，让你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宋朝的“板砖”都是青砖，比后世的红砖质量要好很多。价格便宜量又足。如今武器在手，胆气就壮。这不两腿已经不抖了。高抬脚，轻迈步。来到花园，顺着墙边向里看

一个优美的身影在花园中舞剑，虽然我还没有看清她的容貌，但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剑在飞舞，人随剑走，潇洒飘逸，美不胜收。似乎无比的和谐。舞动的招式明明比起后世叫做‘武术’的舞蹈难看，可在舞剑者的舞动下却又不知比后世的舞蹈要优美好看多少倍。

那个舞剑者明明没法看清她的脸，可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她的美丽。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武术了。谁持彩练当空舞。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好象都不足形容了。这样的武术下，我想，不要说抵挡几招，就是武器我也没勇气拿吧。

赞叹间，冰冰唰的收剑，人已站在我的面前。说道：“苟管家，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来花园干什么？”又皱眉道：“你拿半截青砖干什么”。赶紧扔掉砖头。我已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摆出我自认最帅的样子，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不到冰冰妹妹也是如此，我们真是有缘！如此良辰美景，不如一同赏月如何？”

冰冰一幅快晕到的样子，看了我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苟思允，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看来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一树梨花压海棠的风采没能彻底打动冰冰。恩！我看上的美女果然很有内涵。需要赋诗一首以显我的才华。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举头望明月，低头吃香蕉。见鬼，怎么想起这首诗来了。写《仙剑奇侠传》时冰冰已经知道这诗了，虽说她不明白香蕉的意思，可也知道这是什么诗。我要是现在念的话，明早上的太阳肯定是永远见不到了。

春眠不觉晓，处处性骚扰；夜来声，姑娘变大嫂。汗！没诗意到也罢了。老想这种诗。我会被冰冰千刀万剐的。

看到冰冰逐渐凌厉起来的眼神。我忽然意识到，面前的绝代妖娆可是武艺高强的女侠。而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来看，很可能她就是快意恩仇，谈笑杀人的魔女。

心惊胆战的我结结巴巴，口不择言道：“我，我是看你剑舞的太不好了。”天啊！口误，绝对的口误。我是想夸她来着，却不小心把心里认为诗不好的话给说出来了。美女的眼神杀伤力太大了。教训呀！以后面对美女的时候一定要集中精神，不要胡思乱想。

我还在自怨自唉，冰冰到笑了。“苟思允，我看在你不会武功的份上，不怪你偷看我练武到罢了。你到说我剑舞的不好。好，你说说看，我那里舞的不好。说的不对，你就再体验下我的招式吧！”

救命啊！上回只轻轻体验了回拳脚，我就三天没起床。这次她可拿着剑呐！我还年轻，还是处男，美好的生活刚刚向我招手。幸福女神刚刚向我掀起了裙角，我还不想死啊！

我哭丧着脸道：“冰冰姑娘，不，冰冰姑奶奶！（列祖列宗原谅我！她算起来年龄不知比后世的我大几百岁呐。）你先把天下有那些高手绝招说给我听听！我再说。”有的时候转移视线也是个办法。

冰冰颇为玩味的看着我，缓缓的道：“你还真是好奇，好，我讲给你听。讲完后你还是要回答我的问题。当今武林中，武功最高的几人是大名府的玉的不好，最多打你一顿！”

“空空儿，我怎么会不知道呐。一击不中，远遁千里。万军从中，往来无碍。杀人从来不肖用第二招的。古往今来从没有过如此气派的高手。天下第一名不虚传！”我回过味，淡淡的说道。

“嘻嘻！改拍马屁了。那你说我这天下第一传下来的剑法，如何太不好？”冰冰笑吟吟的说。

“这”我咬牙发挥我侃大山的本领，拼了！“越女剑，顾名思义，以女性使用为主。女子体力弱于男子，近身格斗容易吃亏。故女子的格斗技法多是，攻其要害，速战速决，一击就走。空空儿的一击不中，远遁千里。想必也是如此”冰冰惊讶的点点头。我大喜，你认可了就好办。

“常言道，剑是兵中之圣，又或兵中之秀。有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的说法，还有剑是短枪的说法。可见剑法是以刺为主的，但由于是短兵器，威力小于枪。所以，要以步伐来补充。”说到这里，我又看见冰冰点头了。哈！侃不晕你，当我武侠小说都是白读的。

“越女剑属南派武功，南方受地形影响，格斗多发生在树林、船上等狭小地方。故南派多用拳，打法紧凑，不站地，拳打卧牛之地。所以，”我得意洋洋道：“靠快速大场地移动的越女剑不适合南方使用！”

扑哧！冰冰本来很认真的听我说，结果被我的结论给逗笑了。“你前头还说的有点意思，后面的是那个半瓶醋的家伙告诉你的，那种武功不是千锤百炼来得，若越女剑不适合南方使用！早就失传了，还轮到你说三道四。”她笑道“好吧，就算你说对了一半吧，我就不用兵器只用拳脚来招呼你吧！”

我倒，费了半天口水，还免不了顿打。暴力倾向咋怎严重呢？看她好像还沉醉于上次打我的快乐回味当中，有些意犹未尽。我急忙道“做人要公平，刚才你舞剑，我评论，现在该我练路拳，你指点了。”

“你！”冰冰惊呀的叫，看笑话的样子。哼。瞧不起人，我挽起袖子，紧了紧裤腰带。小样的，小瞧我，打个太极你恐怕都看不懂，那是欺负你。算了，我给你来个八卦掌吧。

唰刷唰，一套破绽百出、记忆不全的八卦掌，在我手里使出来果然是呼呼风响。威风八面。当我大口喘者粗气打完后，冰冰居然没有嘲笑我。反倒若有所思。：“你这掌法叫什么名字？从那里学的？”

嘿嘿！吃惊了吧！哥哥我本领多着呐。我得意的说：“祖传的！”“切！你们苟家世代没出过会武的，那来的祖传”冰冰不肖道。呜呜呜！都是一个村的就是这点不好，祖祖辈辈都了解，村东大爷当年和他媳妇偷偷去钻小树林，村西大叔小时最喜欢光屁股撒尿和泥这类事人人都记得，要是碰到个长寿加长舌的老爷子，能当着大家的面从你太爷爷开始，把你家的一件件丑事宣传个够，让你臊的想跳楼。连都没有。得！现在谎言被拆穿了。

掩盖一个谎言当然要用另一个谎言了。我神秘的低声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冰冰兴奋的点头。果然爱听秘密是人类的通病。八卦周刊不登大雅之堂可销量第一就是这原因。“我这秘密只告诉我最亲的人，”我趁机站便宜，冰冰的脸红了，可好奇心使她装做没听见。

“前一阵我上城里，遇到个快死了的病乞丐，我就好心给他了些吃的，他吃饱了后就说他叫董海川。自幼习武，结合各家所长创了套武功叫八卦掌。可惜他身有残疾没有娶亲。如今快死了又没有后人，不想把绝技带到棺材里，就要传给我。可他刚打了一遍还没讲解就死了。所以我也没记全。”

“可惜可惜，”冰冰遗憾的连连跺脚。“是呀，一代高手病死街头，连尸体都被衙门怕传染给烧了，令人感叹”我一遍装模做样叹气，一遍肚里暗笑。董海川还有几百年才能出生，现在说他死了也不算错。编个传奇故事哄古人，我肚里这样的故事多了去了。

冰冰想了想道：“这八卦掌有独道之处，练好后威力很大。可惜你没有基础，年纪又大，不然日后定能称雄一方。要不”她眼睛一亮道“你拜我爹为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