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章 误入洞房
“你还不承认你就是白鹭?”仙仙蹙起眉头。紧锁着鹭鸶的双眼,不明白她为到明明想要知道刑风和南君小宝的消息却仍这样隐忍着。
鹭鸶抿了一下唇,她也知道仙仙已经确定她的身份,可她就是不想,不敢,也不愿去承认自己就是昔日的白鹭。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住在忘情谷,她曾经以为她已经把过去的一切一切都忘记了。
可是,就在仙仙朝她说出“白鹭”和“刑风”这两个名字时,她的心已经崩溃了。
原来以为忘记的,从来没有忘记过。
她的两只手绞在了一起,鼓着勇气看向仙仙,问道:“你……你跟刑风是什么关系?”
仙仙失笑,“我跟他其实没有什么关系,他被压在无间地狱,我连他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那你跟他们的孩子有关系?他在哪儿?”白鹭问着,虽然极力克制,但声音已经颤抖。
想到南君小宝,仙仙的心里就涌出一阵痛悔之意,阖了阖眼道:“我跟他……他是我的师兄,为了救我被丹灵老君囚禁了起来。过了一百年,我回到人间的时候,听说他已经离开了太虚仙境,我要找他,要救他,师父说,必须要集齐十神器,只有神器的力量,才能真正的救他。”
白鹭一字一字听着仙仙的话,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捉住了仙仙的双手,颤声道:“他叫什么名字?”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仙仙蹙眉,看到白鹭这个样子,心里很难受。
白鹭摇了摇头,睫毛闪了闪,垂下了眼睛,仿佛沉浸到了某种往事之中,心内的痛苦再也不掩饰了,眼睛变得红红的,仿佛要流下泪水。
“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情况?当初,魔王刑风被压之后你就直接来到了忘情谷吗?孩子呢?孩子是怎么出世的?”
白鹭的头低了下去,放在桌面上的手拳握了起来,声音极低,痛道:“你先不要问……”
“你怎么了?”仙仙见她有些异样,不禁往前探身查看。
她忙摆手,然后又把手按在了心口上,抬起头。脸上勉强带着笑意道:“我……没事,没事,快说吧。”
“他叫南君小宝。”
“南君小宝……”她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脸上终于涌出甜蜜而宠溺的笑意,抬眼看仙仙,“他长的什么样子?”
仙仙抿唇微笑了一下道:“他很漂亮,浓眉星目,身材挺拔,性格也很开朗。”
“浓眉星目……身材挺拔……”白鹭抿唇笑了,忽而又似想到了什么,伤心道:“可是,他不应该被天宫捉去啊,不应该啊。”
“为什么不应该?”仙仙忙问。
白鹭又沉浸在了往事中,根本没有听清仙仙的话,眼睛微眯了起来,眉头蹙着,许久,带着惊异道:“难道我被他们骗了……”说着,一切仿佛已经明了,她轻笑出声,可这笑声在仙仙听来却无比难受。
“我被他们骗了。被他们骗了。”她说着,闭上眼睛,两道热泪落下,接着就痛哭了起来,“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们,我被骗了,被骗了!”
仙仙忙上前轻抚她的背,安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鹭仰脸看着仙仙,努力地止住哭声,道:“不管刑风有多厉害,我知道最后他都会被伏,就算是天宫伏不了,还有西天如来,他不该灭了道家一脉,他太冲动了,结果换来了这种灾难。”
“你呢?你做了什么?”
“我……我要保护我们的孩子,他如果死了,他如果有什么不测,我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要保住他的孩子……我去了天宫,我向他们求情,求他们放过刑风,放过孩子,王母娘娘说刑风必死,要我回头是岸,如果我帮助他们破了刑风的魔法,他们就会保我们的孩子平安,以后也不会再追究。”
“你死了,他死了,你们的孩子怎样你们又怎么能知道?”仙仙以前受电视剧的影响对王母娘娘的印象一向不好。此刻一听到白鹭说这主意是王母娘娘出的,心里的气都不打一处来,太狠心了,没有人情味!
白鹭茫然摇了摇头,“我当时护子心切,就答应了。他的法术无人能破,只有我,只要狠狠地伤他的心,他的防线就会全线崩溃,法力就会大减……”
仙仙听着,手也拳了起来,这太残忍了。
她不敢想象刑风当初看着白鹭对他说出绝情的话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可她能感受到那种绝望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白鹭的的眼泪再一次无法止住,看着仙仙道:“你是来帮他的?”
“我要找到小宝,我要让他平安。”仙仙点头。
“谢谢你。”白鹭咬了咬嘴唇,“虽然我自从进来就没有再出去过,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是我相信你。”她说着,伸出手来,拈起法术,昆仑镜现身。
“昆仑镜,给你吧。”白鹭把镜子递到仙仙的手边。“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仙仙看着那面镜子,想到它是刑风送给白鹭的情物,不禁生了珍惜之意,心里沉重了起来。
“到最后,求你让我见见我的孩子。”
“嗯,我一定会让他跟你相见!”仙仙笃定点头,“那你……你一直没有喝忘情水?黯溪紫烟知道吗?”
“知道。”白鹭点了点头。
“那她怎么?”
“这是对我的惩罚,是天宫对我的惩罚,明明所有的都记得,却要假装忘记,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也要装着茫然。我承受了这些。小宝才能活的平安,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想,你还是继续这样下去,不要表现出有什么不满,以后,等我找到了小宝再说。”仙仙劝道。
“我知道,这么多年我都熬过去了,哪还在乎现在的时间?对了,现在还有什么神器没有到手?”
仙仙想了想道:“已经在手里的是神农鼎、崆峒印、昆仑镜,已知下落的东皇钟在无间地狱镇压着魔王,凤凰琴在丹灵手中,师父说到最后轩辕剑会有人给我,那就是还是玲珑塔,炼妖壶、逐日靴和乾坤袋了。”
白鹭点了点头,沉吟道:“逐日靴在极北雪原雪中仙的手中,我手书一封,你到了雪原把信交给他,他看到后会把神器给你。”
“真的?”仙仙意外又惊喜,没想到白鹭还认识雪中仙。
“嗯。”白鹭点了点头,到书桌旁写了封,交给了仙仙。
仙仙看着那信封,不知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不禁问道:“您跟雪中仙是什么关系啊?”
白鹭淡淡道:“没有遇上刑风之前,我和他在一起。”
仙仙的眼睛不禁一闪,知道不应该再多问了。白鹭看了看天色,也说要回房休息,仙仙没再挽留,送她到门外。
她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提醒道:“既然拿到了昆仑镜,今晚就走吧,不要在忘情谷多留了免生意外。”
仙仙点了点头,“好,这里出去没有什么机关吧?”
“没有,夜深后你中管悄悄离去。”
“好,谢谢你前辈!”仙仙感激不尽。
白鹭摇了摇头。“不用谢,我是为了我自己,只要你别忘记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还有,你说你要帮助小宝,你就要说到做到,要从一而终,你能办到吗?”
“我能。”仙仙点头。
“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了,你回去吧。”
仙仙点了点头,看着白鹭的身影消息在走廊尽头。她回了房,摩挲着昆仑镜,然后小心地放到了袖袋内,看看天色,准备到亥时就出谷。
只是,不知阴少阳和紫儿还在不在谷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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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忘情谷内本就静,到了深夜,更是静到极致,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仙仙拿好东西,轻推开房门,悄声出去。
循着记忆,沿着来时的路,往外走。
很快就看到了谷门,仙仙小心地靠近,虽然白鹭说没有什么机关,但她还是不放心,先甩了袖子过去,发现真的没有什么才敢迈过。
到了外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她有些为难起来,不周山是漫黄沙土,绝情谷是隐在其中,月倾歌施了法术才看到,此刻她不知怎么变回来,而且林木太过葱郁,都看不见夜空,无法观星识方向,她一时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
但有一点,她知道离忘情谷的门远一点的好。
于是,先不管哪个方向,走了一会儿,转过身,看不到忘情谷的门了她才松了口气。只是想到还呆在里面的白鹭,她有些挂念。她一定要尽快找到南君小宝,圆了白鹭的愿望。
现在站的这个方位林木没有那么葱郁了,仙仙转了一圈,看到今晚还是个晴郎的夜晚,半弯月牙明亮地挂在天空中,只是没有星星,不时有片片云朵飘过,把月光遮住片刻,但马上又会明亮起来。
仙仙蹙了眉头,该怎么辨别方向呢?
托起胸前的月灵佩,它没有任何异样,不知阴少阳现在怎么样了。她对着灵佩喊了两声,也没有什么作用。
她便又往前走,希望能走出林子。渐渐的心里面也开始不安起来。
过了有半个时辰,还真走到了林子的尽头,前面是一条潺潺的小溪,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山峰,却仍然不是不周山那种黄土山坡,面是石头的,其间还长着参差不齐的树林。
仙仙真的有些迷惑了,心道自己不会中了什么阵法吧?
她走到溪边,想喝口水,胸间忽然热了起来,像烧了一把火,一直热到了脸上,身子阵阵发烫,十分不舒服。
现在她真的有些害怕了,如果落入黯溪紫烟的陷井就完了,说不定她跟那个慕容一伙,慕容没有得到她,又被莫恋尘所伤,他本小人,一定记恨在心。
仙仙趴到了溪边,用水撩着水往脸上泼以求能去些热,可是适得其近,越用溪水洗脸就越热,忍不住将外袍褪了去,脑中灵光一现,算算那晚在客栈和紫儿同床时奇欲散发作已经过去两天了,原来是奇欲散发作了。
她脱了青羽仙衣,只穿着白色的中衣,袖子也挽了起来,心道自己上一次就挺过去了,这一次应该会更快些。
望了望天空,月正当中,已是子时了。
她依着溪边坐下,不时的用脱下来的外衣擦一擦额上颈间渗出的细汗,另一只手紧紧按着溪边的石块,尽可能深呼吸。可是那种预期的烦噪难耐的心绪还是来了,并且并没有比上一次轻一点,她的神智有些迷糊起来,暗暗担心。
现在在野外,她不能失去意识,于是努力地坚持着,又盼望着阴少阳出现,可是坚持了一会儿,终是抵不过,头猛地一疼,仿佛要裂开一般,她痛苦地****了一声,依着溪边的巨石趴了下去,不醒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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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仙一觉醒来,第一种感觉就是噪热难受,记起自己是奇欲散发作晕过去的,虽然不知晕了多久,但一般的人至少一晕也得一两个时辰吧,为什么她晕过去再次醒来奇欲散的发作还没有完全过去,她蹙了蹙眉头,忽感觉手抚着的东西是又软又滑的,睁开眼睛一看,入眼一片喜庆的红,大红的雕花檀木床,大红的锦绣双喜被,掀开锦被,身上是柔软的红缎面的床单,床软软的,又热,加上身上的热,竟倍加难受。
她掀开了被子竟看到自己的中衣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成了红色的。
她有些迷惑了,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一手支撑着身体,目光在室内逡巡着。
一切的一切,告诉她,她跑到了别人的喜房里,还莫明其妙地穿了人家的衣服。可是她明明在忘情谷外的溪边啊,怎么会来到这里?
窗边的台子上,香炉里袅袅飘出青烟,一股檀香味沁入心脾,她蹙了一下眉头,这香好浓。
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好陌生,掀开红色的纱帐,见桌子上点着一对手腕粗的盘龙凤红烛,四周摆着各种点心干果,还有一对用红绳系连在一起的酒杯。
没错了,这就是洞房。
只是,这是谁的洞房?
难道是她?
她心里七上八下起来,忽瞥到窗外的月亮,竟然发现是圆圆的满月。
不对啊,她从忘情谷出来时明明记得,月亮是弯弯的月牙,怎么可能一下子变成满月?
难道,她晕了好多天了?
她只觉得一阵头上,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伸手触到脖颈,空空的,月灵佩不见了!
这个认知让她惊了起来,顾不得身上的躁热难耐,掀着被子枕头寻找。她身上有月灵佩、女娲石和昆仑镜还有白鹭写给雪中仙的信,这些东西都是很重要很重要,如果丢了,她也不用活了。
她着急不已,忍不住骂了声混蛋。她到底是怎么从忘情谷来到这里的,是哪个混蛋把她弄来的,是谁动她的宝贝?!!!!!
好好的床很快被她翻的乱七八糟,鸳鸯枕被扔下床,锦被也揉成了一团,差点就把床给掀了,可是依旧没有找到,连她的青羽仙衣也没有看到!
仙仙的脸色变得煞白,心里面忐忑不安。
这时,忽听得吱呀一声,门被推七了。
她一怔,慌地跳上了床,把帐子拉上,小心地望着。
进了一个人,一个男人,穿着红色的衣服,一定就是新郎了,看到他反关了房门,还插了门闩,仙仙真想一给他一棍子把他弄晕。这不是想,她已经打算好了,看样子这是凡人家,等会儿,她先制住他,逼问出她的宝贝下落,就把他弄晕了逃跑。
可是,隔着帐子,看到那个身影越走越近,不知怎么仙仙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呼吸重了起来。
他走到了床前,立在床前处隔着帐幔往里看,帐幔虽然薄,但烛光摇曳,只能隐隐看到她蜷缩在床角的身影,他微垂了眼睫,嘴角抿出满足的笑意,总算是醒了。
仙仙的眼睛却慢慢地眯了起来,隐约看到他的脸,心不禁揪住,浓眉星目,俊朗如初,这是梦,还是又一次玩笑?
她敛了声,带些着迟疑问道:“你是慕容?”她现在不敢相信站在帐幔外的人是真的人,只是觉得是慕容的算计。
帐外的人略怔了一下,也没有要拉开帐子的意思,慢慢道:“慕容是谁?”
“是个坏蛋!”仙仙冷冷道,“你是不是他?”说着,身上又一阵难受,她拉了被子想要掩饰一下,没想到一裹上被子,更难受了。身上的异样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那该死的奇欲散正在发作。可是外面站着的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看着帐子里那个身影的动静,脸上有些无奈。时间过去这么久,他们都变了,此刻,他很想上前敲敲她的脑袋,骂她一句傻瓜,怎么会连他是真是假都不认得。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无法再露出那种顽劣的笑容。
眼眸垂了一下,和声道:“我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听到他的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仙仙的心脏紧缩在了一起,怔怔地望着帐外的他,眼睛酸涩不已,颤声问道:“真的?”
“你忘记了,我说过我要娶你。”
“可是……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现在……我没有了清白之身,又有月灵佩……我……”太多的事情,仙仙不知该怎么说,有些话也实在说不出口,加之身上的难耐,有些想哭。
“我知道。”他说着,伸手撩起了帐幔。
仙仙却下意识地低了一下头,仿佛在躲避。
曾经那么熟悉的人,过了这么久又重新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已经想不起该去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心里面只是怦怦跳个不停,不敢相信,害怕多看一眼就会是假的。
他已经撩起了帐幔,立在床前,慢慢褪着身上的大红喜服。
仙仙双手抱着膝,头微微靠着膝盖,想看他,又不敢看。
他的动作很慢,昔日的浮躁已经在他的身上消失了,俊朗如初,眉眼如画,脸上少了些什么,也多了些什么。举手投足间透出一种霸气,还有一股她所熟悉的温柔,她的脑子一热,眼眶湿了起来。他虽然变了不少,可她现在确信了,他就是南君小宝。
他们在酆都分开时他已经没有了意识如发疯一般,可怔怔地望着她的眼神她仍然清楚地记得,她还记得在无间幻境中,他说要马上娶了她。
诸般情绪涌上心头,抬起头,仰望着站在床前的他。
他成熟了,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和她在山间嬉戏的顽劣少年了。
喜服自他的肩头滑落,烛光在他的身后掩映,勾画出他的宽厚的肩膀,窄紧的身,紧实的腿,无处不迷人,无处不勾得她心跳加速。
他在床边坐下了,蹙眉看了仙仙一会儿,似是自言自语道:“我越来越成熟了,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小孩儿了?”
“我睡了几天了?”仙仙不知说什么,便这样问。
“你没有睡几天?”他微笑,幽黑的眸子眯起,脸上的线条完全柔和了下来,带着成熟的迷人,他真的成长了。“你从忘情谷出来时走错了路,回到以前了,我在娶你。”
“什么?”仙仙抿了一下唇,茫然四顾,此刻才发现,抱着双膝的手比以有小了一些。
看到她的这种样子,他失笑,“你现在刚刚十四岁,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仙仙听着这话,脸一红,低了头,有些无法接受。怎么会回到过去?那阴少阳呢?莫恋尘呢?他们还存在吗?
“你是说我回到十四岁那年?我在七玄门?”仙仙问着,怔怔地望着他,为什么他却是一副成熟模样?
看她还是紧张的样子,他抬腿上了床,伸臂将她连着被子一同拉过身边,搂进了怀里。
他的动作轻柔,不再像以前那样毛毛躁躁,手指微凉,触到仙仙的肩膀,令仙仙躁热的身子一颤,像是酷热的天气里触到一块冰,不禁舒了一口气。
他的另一只手抚着她的面颊,却像撩到她体内的那股渴望,将它撩的越发不安分起来。
仙仙看着他的脸,他就是小宝,他是南君小宝,于是,也没了防备,不觉向他靠近。
他虽然知道她身上奇欲散正发作,但看到她这般带着依恋的靠近,眸中仍然闪出了惊喜,原来过了这么久,她依然这么相信他。
于是,将她放倒了,身体慢慢倾覆而下。
诱人的香味带着男人的气息压迫而来,仙仙的脸色潮红,这样的和他面对着面,甚至能数清他的睫毛,她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看清了他的眼,看到了他的眼底,她更加确定,他就是她一直想要见到的南君小宝。
怔忡间,他已经伏下了头,唇向她的眼睛吻来,整个神经都绷紧,手不觉从被中伸出,抵住了他的胸膛,“慢着……”
南君小宝一怔,停下了动作,凝视着她的眼睛,有些幽怨。
仙仙看着这样,呼吸也不太稳定,有上气没下气的,努力地朝他微笑,“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现在是十四岁?”
“我不会骗你,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嗯,我信你。你其实没怎么变,只是长大了,脸上的线条变得硬朗,真的是你。”
“是我。离开的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嗯。”仙仙点着头,眼圈又不争气地红了一下,“我就是为了你才去忘情谷。”
他沉默了一会儿,被她的话搅的心里一荡,一股喜悦和满足涌上心头,伏低身,喃声道:“太好了,仙仙,我终于娶到你了。”
仙仙深吸了口气,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量,脸红的像秋天熟透的苹果,断断续续吐字:“那……你是怎么…...娶我的?这是……哪里?”
他低低头,唇轻触她的唇,低声道:“不要问了,现在我们在一起,只有我和你。”
“我会一直在这个时间吗?”仙仙仍然有些担心,万一一觉醒来,又回到忘记谷了怎么办?她有些害怕失去。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
“可是我……我总觉得不真实。”
他听罢,张口朝她肩上轻咬了一下,她没防备,啊地低叫出声。
“现在真实了吗?”
“疼……”仙仙蹙了蹙眉头,看到他眼底的狡黠,又转为笑容。
“知道疼就好了。现在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是我的女人。”他眼角带笑,眸子一刹那间变得深不见底,唇来回动着擦着她的,声音喑哑。从第一次在山崖下救出她,不小心看了她身上的*光,他便在心里埋下了这种子。当时他性子顽劣,说话做事都大大咧咧,她一定以为他脱口而出的要娶她的话是玩笑是逗她的,可是他知道,那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