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忘不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忘不了

眼看着他又变得越来越远。仙仙急坏了，忍不住将手扩在嘴边，大喊道：“雪中仙，等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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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仙的喊声并没有使得雪中仙停下来，南君小宝只有再加快速度，可是纵使他用尽了所有的力量，用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去追，那白影还是越来越远。

最后离得实在太远，他已和皑皑白雪融为一体，看也看不见了。

他们只好凭着感觉朝着他刚才消失的方向去追。

待追了好一阵后，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南君小宝收起法术，挟仙仙落在了雪地上，四顾望去，什么都没有。

仙仙疑惑道：“按理说这雪原是他的居住地，他长年在这里，也算是主人了，发现外人闯进他的地盘他应该来找我们，而不是看到我们就跑的啊？”

“难道他不是雪中仙？”南君小宝不禁道。

仙仙蹙眉道：“跑那么快一定是穿着追日靴了。”

南君小宝沉吟了一下道：“我们在四处找找。”

仙仙点了点头，两人便开始寻找，怕是雪中仙根本没跑远，而是躲藏在附近。

他们便开始分头寻找起来。南君小宝嘱咐，不要走太远，找不着就回来。

仙仙便自个儿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她猜测，这一望无际的草原，雪中仙大不必为了躲他们一直飞，他不嫌累了，想必是躲起来了。

于是，仙仙就注重在雪地上看，而不是远处看。

可是找了一段距离后，地上也没有什么痕迹。

她有些泄气，往后望望，竟然已经看不到南君小宝了，她的心一沉忙往回返，别找不着雪中仙，她和南君小宝再失散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便跑了起来，一边喊着南君小宝的名字。

忽然，她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动。

心不禁一滞，停下了脚步，眉头蹙起，有些不敢往后看。

可是那动静在她停下脚步后又消失了。

迟疑了许久，她终于鼓着勇气转身。

而就是她转身一瞬之间，她周身范围三米左右的雪地突然像烟花升天似的嗖地都溅起很高，然后纷纷落下，浓密的雪花一齐飘落，仿佛鹅毛大雪，密的几乎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拂袖去挡雪花。只感觉有一白影飘在半空中绕着她转了一周，她不禁低叫一声：“雪中仙？是你吗？”

然后眯了眼睛，仔细地去看，可再也看不见什么了。

她便把那结扬起的雪花尽数用袖子卷跑，待四周清明起来，才又喊道：“雪中仙，你现身吧，我们是受人之托来找你的。”

……

四周安安静静，没有回应。

仙仙想了想道：“是白鹭让我来找你的，这里有她的亲笔信。”仙仙说着，从衣袖里把信拿了出来，举在身前，又怕被雪中仙抢走再跑的无影无踪，她捏的紧紧的。

果然，一道白影倏然闪现，伸手就要夺她手里的信。

她及时收回手里，睁大眼睛，只见眼出现了一个白衣白发白眉白须的男子，他的头发散着，很长，眉毛和胡须也很长。几乎看不见他长的什么样子。

但凭他对白鹭二字的敏感和他那奔跑的速度，仙仙已经确定，他就是雪中仙。

“把信拿来。”他望着仙仙开口淡声道，声音轻和，十分中听，仙仙不说话，只从眉眼间去观察他，发现他有一双很深邃的眼睛，纵然被长长的白眉白须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但近看下去，仍然可以发现他是一个美男子。

甚至，他的美有些像月倾歌那种，属于阴柔，与南君小宝带着阳光气息和棱角的英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仙仙双手握住信，虽然知道他是雪中仙，还是问道：“你是雪中仙？”

“你觉得不是吗？”他反问，紧接着，他就眯起眼睛审视着仙仙，仿佛要从仙仙的脸上寻找点什么，然后问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这个她自然是指的白鹭，仙仙答道：“这个不你不用问了，既然你是雪中仙，我只告诉你是白鹭让我来找你的，至于什么事情，她的信中都有提及，你不要再跑了，害我们都找不着。”

“仙仙！——”这时，南君小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仙仙转了头。赶忙招手。

南君小宝迅速移近，揽住了她的肩膀，带着戒备望着眼前的‘白人’。

雪中仙凝眉望去，眼睛跳了一下，脸色有些异样，沉吟了一下道：“把信给我。”

仙仙和南君小宝对视一眼，迟疑地将信递给了他。

雪中仙打开了信，一字一字地看着，开始表情还平淡，到后边脸上就带了笑意，却是有些嘲意的笑。

南君小宝和仙仙见状，心里有些没底起来。

人心易变。

会不会很久很久没有联系了，雪中仙对白鹭的情感已经淡了许多，白鹭的话对于他再也不管用了？

果真，雪中仙看完信，便将信扔在了地上，仙仙赶紧去拣，蹙眉道：“信上的话你都仔细看了？”

“看了。”他的目光在仙仙和南君小宝脸上来回逡巡着。

既然看了，怎么不给神器？仙仙忍不住问道：“那东西呢？白鹭说要你把追日靴给我。”

雪中仙看看仙仙，轻笑出声，淡声道：“她进了忘情谷早就把一切都忘记了，她跟了刑风后也早已把我给忘记了？你这信，是假的。”

仙仙一听。不禁辨解道：“我这是真的！你的眼睛已经承认了这信就是真的。还有，白鹭前辈她虽然在忘情谷，却没有忘记一切，也没有忘记你，不然也不会给你写信了。”

“那是自然。”他轻屑道，“用得着我的时候当然会记起我。”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仙仙有些不高兴了。

雪中仙看看一直站着不说话的南君小宝，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母亲让我用我的宝贝去帮助刑风的孩子，她想的太天真了。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雪中仙，有句话叫，人心易变，她变了。我也早就变了。”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交出追日靴了？”南君小宝看着他，敛声道。

“这一生不打算离开追日靴，自由奔跑习惯了，没了它，我这生活该少了多少乐趣。你们走吧，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仙仙有些着急。

南君小宝也有些无奈。

眼看着雪中仙慢慢走开，并且离他们越来越远，白色的身影又要与白雪融为一体，又要消失的无影无踪，仙仙实在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并且这一次过后，雪中仙定然不会再允许他们留在雪原，以后他们也别想再寻到他的踪影。

仙仙的双手绞在一起，往前追了两步，忽想起在忘情谷时，白鹭对她讲雪中仙时，第一句话的口误，当时白鹭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常态。

仙仙一喜，运起法术，往前追里，喊道：“支歧…...”

仙仙一喊出来，正在前方远处如飞般奔跑的雪中仙登时停了下来，仙仙一喜，加快速度追去，后面南君小宝见状心里也升起了希望，运起法术去追。

但只是一瞬间，马上，雪中仙就重新奔跑起来，并且跑得更快了。

仙仙急忙提真气，也加快速度，一面朝着前面喊道：“白鹭前辈没有忘记过你，她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不然你当年也不会那么爱她了，纵然他嫁给了魔王刑风，但她的心里面一直把你当作刑风之外最最重要的人，最最好的朋友。雪中仙！你别骗自己了。你的心没有变，一如多年以前，甚至比多年以前更甚！”

雪中仙的眉头紧紧凝了起来，脚下却越来越快，仿佛光一样迅疾而去。

仙仙见状，忙又加快速度，喊道：“支歧前辈！你停下好不好，别再逃避了！”

支歧……支歧…….

支歧……支歧……

支歧……支歧……

雪中仙的脑海里不断地响起这两个字，是当年白鹭喊时那种轻柔，当时，她总能把他的名字唤的****，他一听到她的声音便不能自己。

扑嗵一声！

仙仙只见雪中仙的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她和南君小宝忙携手飞了过去。

只见雪中仙仰面躺在雪地上，睁着双眼，怔怔地望着天空，喃声道：“支歧，支歧，支歧是谁？我不认识。”

仙仙道：“就是你，前辈，你别逃避了。”

“支歧是我？那我是谁？”

“支歧是你的名字，你是支歧，支歧就是你。”仙仙道。

“啊！——”他双手捂了头，痛苦地沉叫了一声，在地上翻了个滚，“我叫支歧吗？我的名字？啊，我都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了，太久了，真是太久了。啊不，我不是支歧，我是雪中仙，我就是雪中仙。”

仙仙眼见他如此，知他心内情根深种，与世隔绝，不过是逃避，也有些不忍，但还是道：“当年你元神俱散，化为一片雪落在这极地雪原，却因心内执念而又生了元神，渐渐修炼成仙，与世隔绝。你是雪中仙，更是支歧。”

他停止打滚，一个跃身站了起来，表情变得凝重。

看着仙仙，许久问道：“她……还好么？”声音带着颤抖，分明是浓浓情意的表露，他终于撑不住了。

仙仙点了点头道：“她很好，也很挂念你。”

“是她告诉你我叫支歧的？”他又问，眉眼微微拧了起来。

“不是。”仙仙笑着点了点头，“她跟我说起你时是刻意的用雪中仙来称呼，可是一不小心就漏了称呼，我才知道你的名字的。”

“她何苦如此？”雪中仙长叹一声，一闭眼睛，竟然有泪滑出。

仙仙见状，不禁动容，唤道：“前辈，别再忍着苦着自己了，若有什么话要对白鹭前辈说的，就告诉我，我会帮你转达。”

雪中仙阖了阖眼，摇头道：“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追日靴我给你们。我曾经说过，她想要的东西，只要是我有的，我有能力去得到的，就一定会给她。”说罢，他拈起手指，对准自己的****施法，一双银光闪闪的仙靴幻出，托于了掌上。

仙仙激动又十分感动，双手接过了。

雪中仙对她笑了笑。

仙仙和南君小宝同时朝他鞠了一躬。

可是，马上，他们的眼睛就再次睁大了。

雪中仙的身体竟然发生了变化！！

他的白衣白发，他的整个人都变成了雪花堆积，如堆成的雪人表面那种纹理。

而且，慢慢松开。

他的身体变成了雪。

有的雪花往上飘了，有的雪花往下落了。

仙仙的眉头猛地一拧，跑上前去，伸出手，想去触摸，却抓了空，不禁哭道：“怎么会这样？”

雪中仙只是对着他笑，可是随着雪花的飘散，他的脸也不复存在了，地上只有一小堆白色的雪。

仙仙抱着追靴蹲了下去，喃声道：“他……好傻！”

“原来他全靠神器和维持着肉身。”南君小宝叹了口气。

“他说不管你母亲要什么，只要他有的他都会给，没想到，他连命也给了。”

仙仙只觉得眼睛酸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来取追日靴会要了雪中仙的命，只是喃声道：“很多人很多事，总是忘不掉的。”说罢，她将追日靴收了起来，从怀里掏出手帕，去收地上那一小堆雪中仙留下的雪。

南君小宝见状也蹲下身去收。

“我们把他葬了吧？”仙仙提议道。

南君小宝四周望了望道：“雪原全是雪，该葬在哪里？”

仙仙道：“他喜欢在雪原奔跑，他这一生本是雪化成的，我们就把他撒在雪原上，遍步每一个角落，让他以后也能踏遍雪原的点点滴滴。”

南君小宝点了头。

两人便运着飞行术，把雪中仙留下的雪花撒遍了雪原。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情之一字，是每一个人都躲不过也渡不过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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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日靴拿到了，现在他们拥有神农鼎、女娲石、昆仑镜、崆峒印，追日靴五种神器在手，凤凰琴和东皇钟是手到擒来，只有炼妖壶，百宝袋和轩辕剑了。

先回忘情谷，解决了南君小宝与白鹭之间的情感纠结。

仙仙和他离开了极地雪原，心情却十分沉重，脑海里总是现出雪中仙支歧在地上打着滚沉痛不已地念着自己的名字的情景。

说来，白鹭果真是爱极了魔王刑风和南君小宝，为了他们，不惜利用雪中仙对她的情感去要神器，她一定早就知道，没了追日靴，雪中仙也活不了。

不到三日，仙仙和南君小宝就到了忘情谷。

南君小宝先一人进去，很快便回来，和仙仙一同入谷。

谷主黯溪紫烟竟然亲自来迎，这让仙仙有些意外，对于黯溪紫烟，经过上一次慕容的事情，仙仙不怎么喜欢她，而且她长的年轻漂亮内里却是老谋深算，仙仙觉得这种人很可怕，于是，面对黯溪紫烟的热情，她的表现淡淡的。

到了黯溪紫烟的宫殿，仙仙注意地看了跟随在她身边的四个侍女，却没有看到白鹭的影子。

想必知道她和南君小宝要来，白鹭回避了。

美酒佳肴上齐，黯溪紫烟亲自斟酒，十分殷勤，而且看着南君小宝的眼神隐隐含些柔意，都让仙忍不住以为她对南君小宝有意思了。

“殿下，这么久不来我这儿，这一次可要多留几日。”黯溪紫烟一边斟着酒边娇笑着，又看看一旁脸色淡漠的仙仙，放下酒壶，掩嘴轻笑，“此时看来，我可知道什么叫佳偶天成了，韦姑娘沉鱼落雁之姿当真天下无双，除了韦姑娘恐怕这天底下也没有人能配得上殿下了。你们重归旧好，我真是感到欣慰啊，来，我们干一杯，祝你们白头到老！”

说罢，便举直敢杯子，南君小宝的脸色一如仙仙的一样淡，但也举了杯子，仙仙见状也举了酒杯，三人各饮一杯。

南君小宝便道：“黯溪前辈，我此次来的目的您想必是知道的，怎么不见她？”

“她？”黯溪紫烟挑挑眉尾，随即扮作恍然大悟状，“哦，她最近身上不舒服，我就放了她假，让她好生休养了。”

“前辈病了？”仙仙不禁道。

南君小宝的脸上也露出担忧之色，仿佛坐不住了。

黯溪紫烟见状，审视着南君小宝，不禁道：“殿下什么时候又变得这紧张她了。”

南君小宝放下了酒杯，不再说话。

黯溪紫烟看着他的脸色，知道也不宜多言，便哈哈地让他们快吃，还一一介绍着这菜色，特别点明哪一道是她亲手做的，还不停地往南君小宝碗里夹菜，搞的仙仙别扭极了。

一顿饭吃晚，天色也不早了，下人收拾了东西，黯溪紫烟说，她最后让歌ji们新编了一支舞，配上她亲自谱的曲，好看又好听，让仙仙和南君小宝留下来欣赏。南君小宝道：“今日累了，没有心思再欣赏什么歌舞，辜负了谷主的美意了。”

黯溪紫烟忙站了起来，追下两阶，眼神中是掩饰不掉的急切，不顾仙仙在场，伸手拉了南君小宝的衣襟。

南君小宝的眼神一凛，露出冷意，加之他身材比黯溪紫烟一个女子的高大许多，竟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令黯溪紫烟的心一滞，抓着他衣衫的手松开了，讪讪笑道：“殿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讲。”

南君小宝道：“请讲。”

黯溪紫烟咽了咽口水，看了看一旁的仙仙，笑道：“韦姑娘，请你先回避一下。”

仙仙听罢，看了看南君小宝轻步出了门。

她的后脚刚迈出，黯溪紫烟便迫不及待地拂袖施法，将宫门紧紧关闭。

随关那一声关门的响，仙仙的心一跳，站在外面不动了。

心里有些纳闷，黯溪紫烟刚才抓着南君小宝的衣衫时那眼里的神色， 明明是带着情爱之意，难道她竟然喜欢上南君小宝这个后辈？

南君小宝生得英俊，又是魔王之子，身上自生出一种慑人的气势，对于许多女人来说就像心目中那个踏着七色云彩来找的英雄形象。黯溪紫烟忘年生情，也在情理之中。好在南君小宝刚才对她是极冷淡的，仙仙的心才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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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里安静下来，南君小宝深吸了一口气，眯眼看着黯溪紫烟，淡声问道：“好了，现在可以说了，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对我讲。”

黯溪紫烟的脸上露出忧怨之色，绕到南君小宝的身前，想要靠近他，又有些害怕，幽幽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也不要这样跟我说话，好不好？”

南君小宝看着她道：“你只管讲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黯溪紫烟叹息，“难道，没有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能单独陪陪我吗？”

南君小宝听罢，沉了脸，大步往外走。

黯溪紫烟忙往前追，从后面猛地将南君小宝的腰身搂住，“不要走！”

南君小宝纵使对她没有感情，被他这么一抱，身体也是一僵，冷声道：“谷主，请您自重。”

“我不要自重，我只想抱着你，我只想多看看你，没有别的要求，求你不要…….不要像你父亲那样无情好不好？”黯溪紫烟说着，声音带着些哭腔，“你离开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总是盼着你来忘情谷，你再不来，我就要相思而死了。”

南君小宝听着她这些话，叹了口气，提醒道：“你错了，你爱我的父亲，而我是我，请不要把我当成他。”

“不是，我爱他，也爱你。当年，我不能靠近他，是我毕生最大的遗憾，如今你来到了我的身边，是上天可怜我一片痴心，所以才把你送来的。”说着，她自顾地抿唇笑了笑，把脸贴在了南君小宝的后背，幽幽道：“你的确很像你的父亲，无论相貌，眼神，甚至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很像很像，可是你的身上比他少了许多戾气，多了许多亲和。殿下，我真的喜欢你，能不能……给我一次？”

南君小宝听到此，不禁生气，毫不客气地将她甩开，凝眉看着她道：“你太荒唐了。”

黯溪紫烟苦笑，伸手拉了拉颈边的衣衫，露出锁骨处的线条，笑道：“我不荒唐，我这一生活着，就是为了两个男人，一个是你的父亲，一个是你。当年天庭找我，要把你的母亲送到我这里，我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南君小宝扭过头，不看她，也不回答。

“因为你的父亲。他多么无敌，多么强大，我就觉得他被伏只是暂时的，他总有一天会重获新生，到时候他一定会找你的母亲，那他就会来到我的忘情谷，那我就有机会见到他了。”说着，她的声音愈来愈低，仿佛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幻想中。

“直至有一天，你来了，当时我真的以为是他。后来发现，是他的孩子。但你让我惊喜，你是青出于蓝的。”

“小宝——”说罢，她快速闪到了南君小宝的身前，伸出双臂勾住了南君小宝的脖子，踮起脚尖就去吻他的唇。

南君小宝及时别了头，将她推开，“对不起，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既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告辞了。”

说罢，头了不回地开门离去。

黯溪紫烟瘫倒在地，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她这一生会爱上刑风？

注定了她永远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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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仙被侍女领着到了客房，可想到南君小宝被黯溪紫烟留住，心里终是不安，坐立不定，在房中来回度步。

正焦急时，房门忽地被推开，仙仙忙跑到了门边，看到是南君小宝，便一把上前抱住了他，喃声道：怎么这么久？“

被仙仙抱着，南君小宝的胸间不禁涌起情潮，揉着她的头发道：“怎么了？”

仙仙用额头在身上蹭了蹭，想到自己的不安，有些难为情，便道：“没什么。”

他 笑笑，揽着她坐到了床边。

仙仙不禁问：“黯溪紫烟跟你说了什么事情。”

南君小宝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母亲的近况。“

“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去看她？”

“天色晚了，恐打扰她休息，明天再去吧。”

“也好。”仙仙点了点头，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