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我想来救你,我是没办法。”如果她不乖乖上车,她很肯定穆珩一定会拿枪威胁她。
华弦冷笑,“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治不好我,他会弄死你。”
“所以,你到底是想要我治好你,还是我放弃?”孙唯一皱眉,脉象真乱,这个男人根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是穆珩!”是个足以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这个女人不怕吗?
“我知道。”孙唯一看着他,点墨的双眸澄澈清亮,整个人看起来沉静恬淡,“华先生,其实你自己并不想死,你是想折磨自己,或是,想折磨谁?”
华弦死寂的眸色滑过一抹痛苦的神色,“滚,滚!”
又说中他的心事了。
孙唯一叹了一声,不再说话,而是取下银针替在他手臂上针刺。
身体和脑袋的痛楚减轻,华弦忍不住全身的困倦,沉沉地睡了过去。
穆珩修长坚韧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我要回去准备些东西。”孙唯一走了出去,华弦的病不是吃药和针灸就能医治的,还需要大量的药汁浸泡身体。
“你需要准备什么东西?”穆珩低声问道,没打算让孙唯一回去。
“有些药材需要我亲自去才行,再说,华弦的病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治好,我总不能在这里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去上班吧。”孙唯一说道,她知道穆珩看起来虽然斯文清隽,但她更清楚,一个真正斯文的男人不可能有亚洲猛虎的称号。
穆珩笑容清透干净,宛如美玉,“你要买什么,我跟你一起去。”
孙唯一气得笑了起来,“穆先生,难道你还怕我会逃跑吗?你以为我还能逃到哪里去?”
“不,从来不担心这个,我是为了你。”穆珩低声说。
不知为什么,他这样微低着头说话的样子,让孙唯一觉得他温柔得像一抹照射在湖面上的月光,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个人跟温柔是搭不上边的。
“为了我?”孙唯一诧异,当然不会以为他对她有多特别。
穆珩淡淡一笑,“走吧。”
孙唯一只觉得莫名其妙,却又无可奈何,跟在穆珩身后出了别墅。
这次穆珩没有带司机,而是自己开车,孙唯一为了礼貌,只好坐在副驾驶位,她总觉得在这个男人身边很危险,他会令人感到窒息。
“华弦的病是因为他心病?”穆珩刚刚在另外一个房间将孙唯一跟华弦说的话都听见了,之前很多医生都对他的病不知所措,虽然不是绝症,但都断定无法医治,没想到原来是因为心病。
“他这个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孙唯一反问道。
“五年前。”穆珩说。
将折磨了五年,看来打击也真够大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华先生在五年前世经历了一些打击,大喜大悲会损耗人体精气,他在精气受损的情况下,无心休养,反而让自己的身体状况变得更差,百病入侵,自然不好医治。”
五年前,华弦跟他女人订婚,接着又亲手杀了她。
“所以,想要治好他,就要先治好他的心病?”穆珩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凝重。
“嗯。”孙唯一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