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练青阳看病了?”华弦见到孙唯一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起练青阳。
孙唯一知道华弦不会随便问起她的工作,“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华弦摇头,笑道,“今天听到有人在打听你,一问才知道跟练青阳有关,唯一,你真是越来越大放光彩了。”
“别嘲讽我,虽然是替练青阳看病,可一直没有帮他治病。”孙唯一语气平淡,没有遗憾没有惋惜,病人有自己的选择。
“怎么会,今天是练总理的秘书在打听。”华弦似笑非笑。
孙唯一眉心一跳,低声问,“发生什么事情?”
去年姚斯照主动辞职,练思远才成为国家总理,这个看起来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不能小看,忽然被打听,孙唯一不得不提高警惕。
华弦看着孙唯一草木皆兵的样子,哈哈大笑出声,“你紧张什么,只是想打听你的医术,你医好宋老的事,上面还是有耳闻的。”
孙唯一瞪了他一眼,“让你吓我!”
“练叔为人豁达,见识渊博,是个很好的长辈,你不用担心太多,练青阳一直没来找你治疗,是因为练叔比较谨慎,说不定你明天去上班,练青阳就去找你了。”华弦笑着说。
“对我来说,每个病人都是一样的。”孙唯一根本没将练青阳当什么特殊的病人。
“唯一,这次说不定你可以成为国医。”华弦说道。
国医对于每个医生来说,都是一种无上的尊严。
孙唯一却只知道没有这么容易,她已经是保健局的专家顾问,但一直到现在,保健局似乎都把她当成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力,当初推荐她进保健局的并不是宋老,有些人已经习惯见风使舵,一开始或许以为她背后的人多厉害,后来发现不过尔尔,便不需要再给她好脸色。
“对了,我已经到部队去了。”华弦没有继续练青阳的话题。
“感觉怎么样?”孙唯一担心的是他的身体吃不吃得消。
华弦伸出手,“你可以给我看看啊。”
孙唯一莞尔一笑,伸手搭在他的脉搏,脉象温润平和,看来华弦的身体是已经没有问题了。
“还是要多休息。”孙唯一叮嘱他。
“一定一定。”
孙唯一本想告辞去拜访宋老,想起已经多日没有见到穆珩,关心问道,“穆珩现在怎样?”
“你要是关心他,怎么不自己打电话给他?”华弦反问道,“有了男朋友,就不在乎其他朋友了?”
“只是不想打搅他。”孙唯一淡淡地说,心中很无奈,“华弦,有些事是注定的。”
华弦不置可否,“他最近去了缅甸,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孙唯一看着华弦手里厚厚的牛皮信封,这才是华弦今天找她的真正原因吧。
“是什么?”她问。
“非礼勿视,我是君子,没看。”华弦没好气说道。
孙唯一笑了起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