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陈医生的回答,孙唯一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她,“怎么了?”
“我我不记得量体温。”陈医生愧疚地说。
“你不记得,那护士呢?他们后面难道没去量体温吗?整个下午这么多时间,至少一个小时要量一次!”孙唯一的声音有些凌厉。
陈医生抱怨道,“那家属太极品了,任何一个护士进去都哭着问能不能救活,还说把刘大勇的命交给我们了,这都是什么话啊,没见过这么能闹的。”
“所以都没有量体温?”孙唯一脸色一冷,声音更加严厉。
“有护士量了,一开始是三十六度,是正常的,一个小时开始发烧,我已经给打了退烧药,但是一下子就高烧了。”身体的变化简直让人措手不及,想做急救都不止怎么办,只好将孙唯一找来。
孙唯一深深滴看了她一眼,来到了病房。
刘大勇的妻子在一旁嚎啕大哭,儿子媳妇大叫着,“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我爸爸发烧了都不知道,不是说做完手术没事了吗?怎么还不醒,你们是怎么当医生的。”
看到孙唯一出现,那刘大勇的儿子还要朝孙唯一冲过来。
“住手!”孙唯一喝了一声,目光冷厉地看着他,“怎么,想打我吗?是不是不想救你爸爸了!”
“你要是救不活我爸爸,我跟你没完!”
孙唯一懒得理他,过去给刘大勇急救。
“让家属都出去!”孙唯一听着他们大哭大叫,心头烦躁,让陈医生赶人。
“凭什么让我们出去!”刘大勇的儿子又叫了起来。
“妨碍了我们救人,是不是你们负责任?”孙唯一冷笑着问。
最后陈医生叫来几个护士,将他们给带到外面去。
孙唯一用西药给刘大勇退烧,然后取出手臂上的九针环,在他的几处大穴分别针刺。
“孙医生,血压升起来了。”护士惊喜地叫道。
“是谁给打的点滴?”孙医生握着刘大勇打点滴的手,手背青肿一片,连针头都插偏了。
陈医生立刻说,“是我!”接着,她的眼睛看到刘大勇手背的青肿,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怎么会这样?我当初插针头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孙唯一当然信得过陈医生不会将病人的手弄成这样,手背上还有好几个针眼,显然是因为不熟手才弄这样。
整个下午,都只有家属在这里,护士是不可能重新给插针头的,是家属自己做的?
“暂时不要声嚷出去。”孙唯一低声对陈医生说道。
陈医生现在对孙唯一不敢阳奉阴违,立刻点头。
如果刘大勇真的出什么事,她肯定要负责任的,她不想连医生都没得做。
孙唯一低头看着刘大勇,“去告诉家属,病人需要观察,要转入重症病房。”
陈医生惊讶地看向孙唯一。
“去吧。”孙唯一没有跟她解释为什么。
刘大勇的家属知道这个消息,脸上的神情很怪异,片刻后才嚎叫出声,要孙唯一给他们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