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唯一还有点懵,这位褚司令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孙唯一何德何能让这位大佬这么客气?听他刚才的意思,并不是因为东方家,那是因为老爷子?哪个老爷子?
“褚司令,请问您要带我去哪里?”十几辆军车越开越远,孙唯一就坐在褚雷光的车子里面,忍不住开口问道。
褚雷光爽朗地笑道,“小姐,您不用跟我客气,很快就到了,你一会儿就知道去见谁。”
听到他这么说,孙唯一更觉得忐忑。
车子继续行走了二十分钟,终于来到一处隐秘的山林,山林里藏着一处古香古色大宅,褚雷光将车子停在大宅外面,恭敬地请着孙唯一下车。
孙唯一有些抗拒,潜意识并不想进去,但已经到了这里,不下去见一见那人,似乎又说不过去。
里面那个人如果是本尊的亲人,那又有什么意义呢?真正的孙唯一已经死了。
走在青石铺成的小道,孙唯一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她已经大约能猜到自己要去见的那个人是谁,不管那个人怎样身份尊贵,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
穿过一个花园,便看到一个天然大湖,湖边有个满头银丝的老人家正在凉亭里钓鱼,他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身姿笔挺,气势凛人。
连狂放的褚司令来到这里都变得拘谨起来,他慢慢地走到那位老人家身边,“老首长,我把小姐带来了。”
正在钓鱼的老人家看似没有什么反应,但孙唯一还是能看出他的手僵住了。
这位老首长自然就是严邦。
他放下鱼竿,慢慢地转过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孙唯一。
如果说他之前还怀疑过孙唯一到底是不是他的曾孙女,这时候他再也没有任何怀疑了。
虽然他已经九十岁,有些记忆已经开始模糊,可是他曾经深爱过的那个女人仍旧清晰地活在他的记忆中,眼前这个女孩子跟他的淼淼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严邦站了起来,朝着孙唯一招手,“你过来。”
历史上最伟大的国家领袖,至今提起仍然让人心胸震荡的伟人,孙唯一再怎么镇定,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
“老首长,您好。”孙唯一拘谨恭敬地叫着。
严邦有一张很严肃的脸庞,岁月在他这张略显黝黑的脸庞留下痕迹,眼睛看起来睿智,精神也很好,看不出是个已经九十岁的老人家。
他打量着孙唯一,看到她手上的十八子佛珠时,眼底更是闪过动容的伤痛,“把那珠子给我看看。”
自从在贡阳镇拿回这珠子,孙唯一就将这珠子戴在手上,她觉得这珠子应该能为她找到孙唯一身世的真相。
她将珠子拿下来递给严邦。
严邦接过那十八子佛珠,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看着,在看到其中一颗珠子有他刻上去的字时,他眼眶微微湿润。
“丫头,这珠子是谁给你的?”严邦问。
“传家之宝,我爷爷给的。”孙唯一说,如果这珠子是严邦的,那孙瑭以前的珠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