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宁城东城区的一个小院之中,一个满脸胡子长得确不是很高的人坐在大堂之中,不知道正在和手下的人说些什么。猛然之间,小院的门就被撞开了,他下意识的握起放在旁边的长刀
,看清楚来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训斥一顿手下没有规矩,闯进来的人气喘吁吁的喊叫道:“老大,杂货店的杨老板被抓了。”
大堂中的人听到了这个消息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嗡嗡的吵闹了起来。这个叫老大的人就是“南鳄鱼”派到江宁和这里的卧底联系的林胜,此人十分消瘦看上去也不怎么凶悍,可是心狠手
辣,对“南鳄鱼”极为忠心,是“南鳄鱼”手下的一个得力干将,要不是这次事关重大,“南鳄鱼”还不舍得他呢。
林胜听了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惊失色。眼睛转了两圈又缓缓地坐下了,抬头问道:“李林,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李林见老大听了之后还是不紧不慢的,焦急的回答道:“老大,我刚才在街上瞎转悠,走到杨老板的杂货铺的时候,发现他的杂货铺已经被封了,门口还站满了官兵,我侧面打听了一下
,那些人的都说杨老板私通海盗已经被抓进去一天了。”说完看林胜坐在椅子上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又开口:“老大,这杨老板能受的住酷刑吗?要是把我们供出来”
林胜猛的一抬头,大声喝道:“行了。”站在林胜对面一个长得挺白净的一个中年人开口道:“我们现在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看着众人把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接着说道:“我
们几次和杨老板联系都是我们去找的他,至于我们在什么地方,他一无所知。即便是供出我们他也没有办法说出我们在那。”说着目光炯炯的盯着李林:“老李,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你
?”
李林心脏猛的一跳,这白净的中年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实际上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李林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回答道:“我回来的时候特地多绕了两条街,确定没有人跟着我以
后我才回到了这里。”
林胜又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告诉弟兄们,我们要换一个地方。”
黄岩岛。
南鳄鱼正站在海边的一块礁石上居高临下的对着沙滩上杂乱无章的站着的那群海盗们训着话:“弟兄们,我们这一次要去干一票大的,我们这次要去抢了江宁城。好些弟兄们已经先到了
江宁城打前站了。这次如果做成了,江宁中有数不清的银子和数不清的漂亮女人,告诉我,你们想不想?”
下面的那群海盗闹哄哄的忽地回答道:“想!”声音是此起彼伏,参差不齐。
南鳄鱼在礁石之上大吼了一声:“好,等这次我们得胜,江宁的银子随你们抢,女人随你们挑。那些还没娶上媳妇的弟兄们这次一人挑一个媳妇回来,好不好?”
海盗群中传来了一阵闹哄哄的笑声。
其中一个站在礁石下面一个小头目的模样的人大声的喊道:“大当家的,你就下命令吧,我的这些弟兄们都一个月没开荤了,早就想摸摸岸上那白花花的女人了。”他的话音刚落,周围
的海盗就是一阵哈哈大笑,还夹杂着阵阵低俗的下流话。
南鳄鱼也不在意,在礁石上看着那个小头目,笑骂道:“小林子,看你那点出息,家里面有个婆娘还像个毛头小伙子似的。”
这是站在南鳄鱼身后的一个侍卫走到南鳄鱼的跟前低声说道:“大当家的,时间到了。”
南鳄鱼清了清嗓子,下面的海盗慢慢的就安静了下来,南鳄鱼大声的喊道:“弟兄们,岸上数不清的银子,白花花的女人等着你们呢!”说完,大手一挥,意气风发的喊道:“出发。”
站在远处望着这边的老管家凑到林志远的耳边轻轻的问道:“老爷,就凭这一群乌合之众就能打得下江宁了?”
林志远瞪着血红的双眼:“我不管,只要能让叶枫那竖子人头落地就成了。”
老管家看着面目狰狞的林志远,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林志远早就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形式到底如何,只能祈祷这次攻打江宁能够成功了。
老管家和林志远一起上了南鳄鱼的坐船。
江宁城中,叶枫和于谦坐在一起下着棋,叶枫把昨天晚上审出来的事情和于谦说了说,迷惑的问道:“舅舅,你说南鳄鱼在搞什么鬼呢?我昨天晚上一晚上没有睡好也没想出来这南鳄鱼
到底是要干什么?”
于谦把黑棋往棋盘上一放,哈哈大笑的说道:“你输了,哈哈,这么多天,舅舅终于是赢了你一盘。”
叶枫随手把白子在了棋盘上,“还是舅舅厉害!”
“我要是厉害还真好了呢,我看那,你是心不在焉。我这个脑子能和你那个脑子比吗?”于谦也把手里面的黑子丢在了棋盘上面,把棋子留给下面的小丫鬟们去处理,拿起一旁的白布擦
了擦手,看着叶枫的眉头还是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这有什么可为难的,南鳄鱼既然是在江宁城中安排了钉子,也就是围绕江宁而已,江宁我们不是还有三千铁甲。”
叶枫有些惊讶的问道:“难道‘南鳄鱼’难道是打算攻打江宁城?”
于谦撇了撇嘴:“即便是攻打江宁城那又如何,难道你认为我们守不住吗?”
叶枫皱着眉头:“舅舅,我们只有三千人啊。”
于谦瞪着一双牛眼:“嗯,难道你信不过你舅舅吗?”
叶枫为难的看了于谦一眼:“也不是,就是觉着要是战士们都守城门了,要是城中那些混进来的海盗的奸细趁机搞些什么幺蛾子,这兵力上不是有些捉襟见肘吗?”
“你不是让司徒冷在训练那些水兵吗?先调一千水兵进城,让他们处理那些江洋大盗。”
“啊,舅舅,这司徒冷训练那些水兵才几天啊,这能行吗?万一一个个上了战场吓的腿都软了,尿了裤子,我们不就完蛋了吗?”
“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让司徒冷呆在这个位置,让他回家种田吧。”于谦看向别处,不咸不淡的说道。
叶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叶枫从于谦那回来以后,把叶岩招到了身旁,给了他一纸调令,吩咐了几句,叶岩领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