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隘口一侧的山壁上,高义正带着几个侍卫焦急的等待着,正道高义认为这次投毒失败,准备撤退的时候,秦先生这才和几个侍卫匆匆的赶到了提前说好的集合地点。高义也顾不上喝他说话,匆忙隐蔽起来,缓缓的往隘口那边的军营退去。
在路上,高义问道:“怎么回事,迟到了那么长的时间?”
秦先生解释道:“差一点被海盗给发现了,在某个地方躲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呼,那些海盗们才停止了搜查,这才逃了出来。”
高义借着山路上的月光看着那几个跟着秦先生一起去的亲卫,隐隐的看着他们点了点头,高义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凌晨,潘独眼知道今天官兵一定是要进攻的,早早的起床,洗涑完了以后,彭越跑了进来说道:“二当家的,我们的人现在已经登上岩壁了,只要官兵开始攻城,肯定对他们有一个致命的打击。”
潘独眼看着彭越略显疲惫,笑骂道:“你个夯货遇上个女人就不知道节制,别他妈的今天上战场的时候脚软了,老子可不去救你。”
彭越十分难得的脸色一红,转而恢复了过来说道:“二当家的,你就瞧好吧,我几天肯定替你看几个官兵的人头来祭旗。”
潘独眼正准备吃饭的时候,在隘口的外面传来的喊杀的声音,潘独眼一推桌子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操他娘了,连饭都不让人吃了。”说完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匆匆的往隘口的城墙上赶去。
高义带领的先锋营冲在了最前面,用高盾作掩护,推着云梯车已经冲到了隘口的城墙底下,海盗们缺少弓箭,对冲在最前面的官兵根本就没有形成有效的箭雨压制,官兵们几乎没有伤亡就已经冲到了城墙的底下。借着云梯车,举着盾牌就从云梯上冲了上去。
这个时候,城头的滚木礌石就像是雨点一样落了下来,在后面压阵的高义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对跟着身边的秦先生问道:“秦先生,这毒什么时候能发作呀?”
秦先生肯定道:“将军,那些海盗必定是会在寅时吃饭,现在还有一刻钟就到某时了,那个时候那些喝过水的海盗必然会毒发。”
高义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天边的太阳,挥舞的大刀大声的喊道:“弟兄们,再加把劲,再加把劲这个隘口我们就夺下来了。”
王老七站在隘口的城墙上面,他是潘独眼的心腹,在这海盗之中也算是一个小头目,今天早晨他刚吃完饭,还没有来的及消食呢官兵的进攻就开始了,王老七想着昨天夜里隔壁彭越的屋中传来的一夜的蚊子叫,肚子里面那股邪火就又冒了出来,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攻城官兵,正好给了他一个泻火的地方。在城墙上挥舞着大刀,一旦有一两个的怕死的海盗要往后退,上去就是一脚,用刀逼着他不能退。
王老七看着城墙西头那个被自己已经踹了两脚的弟兄还他妈的想往后退,给惹急了眼,挥舞着大刀就往那个海盗的头上砍了过去,作为一个海盗的小头目,刀还是能弄一把好刀的,那个海盗惊恐着看着雪亮的长刀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就觉着眼前的景物正在不断的降低,而后眼前一黑。在王老七的面前,一个无头的尸体还接着惯性往后退了两步,脖子之中的动脉喷出了一片血雾,王老七就在这一片血雾跟前大声的喊道:“操他娘的,谁要是再他妈的敢退一步,这就是他的下场。”
王老七说完感觉自己脸上有血流了下来,伸手摸了一把,看着掌心的鲜血还以为这是那个尸体喷到了自己的脸上,吐了一口,暗道了一声晦气,提着大刀还要往前走呢,猛然觉着自己的脚下一软,一下子没有迈动脚步摔倒在了地上,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耳朵里,鼻子里,眼睛里,嘴里都在不断的往外冒着鲜血,他想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嗓子就像是塞了一块破布,一个字也喊不出来,眼前变成了一片血红色,而后再一黑。
就在同一时间,守在城墙上的海盗有一大半的人都发现自己七窍流血,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一时之间,在城墙上站着的海盗直接就减少了一半。而海盗这次莫名其妙的毒发给剩下守城的海盗中间引起了莫大的恐慌,不少海盗还以为是天谴,直接就跪倒在城墙上面不断的朝天磕头。
趁着城墙上的防御一时间弱了下来,官兵们趁着这个机会攻上了城墙,在城墙上面也美誉遇到过像样的抵抗,冲上了城墙之后看着不少海盗跪在地上磕头还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对那些手中还握着武器的海盗毫不手软,而那些跪在地上的海盗,官兵只是把他们给看管了起来。
在隘口城墙的指挥大厅之中,潘独眼还在研究地图,彭越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声的喊道:“二当家的,不好了,隘口的城墙被官兵攻上来了。”
潘独眼大吃一惊,他还以为只是某一个地方被官兵攻占了,正要亲自带领着人马上城墙支援呢,彭越一把拉住了他,哭丧着喊道:“二当家的,来不及了,城墙上的不少弟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守城守到一半的时候直接七窍流血死了,这是天谴啊,现在的城墙已经失守了。”
潘独眼一把揪住了彭越的衣领:“操-他娘的,天谴个屁,跟着老子,去把城墙给夺回来。”带领着人马就冲了出去。
高义带着人冲上了城墙,看着城墙上面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海盗的尸体,对秦先生翘了翘大拇指,吩咐道:“传令下去,营寨之中的水和饭谁也不准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子可不去救他们。”
将令传了下去之后,官兵们这才知道已经提前有人在在海盗的食物之中做手脚,看着城头上现在海盗的惨状,谁也不敢抗命。
这个时候,陈花脸提着一个怒目圆睁的人头走了过来,这陈花脸原名叫什么早就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只是眼角上有一块青色胎记,军中众人都唤他陈花脸,久而久之就一直这么叫了。
高义一看就知道是陈花脸亲自出马捉住的一条大鱼,一鞭子就抽了上去:“谁让你上的?”
陈花脸机灵的跳到了一旁:“高爷这次你得夸我,刚才我已经为了,就我手上的这颗人头,我刚才已经打听了,这是这一拨海盗的二当家呢。”
高义看了一眼陈花脸手上那个怒目圆睁,一脸不甘的人头,想必生前也是一员猛将。各为其主,生死由命,也顾不上感慨,下了城楼,往隘口后面有零星战斗的地方赶了过去。
驼鹿国的皇宫之中,李传瞪着一双铜铃大眼,一脚就把跪在地上传信的信使踢飞了出去,恶狠狠的问道:“你他妈的说什么,这半天的时候都不到,一线天的隘口就丢了。”
那个信使被李传一脚踢得背过了气去,好半天才醒了过来重新跪下了地上,把一线天上很多弟兄七窍流血的惨状说了一遍,李传瘫倒在椅子上,长叹一声:“天要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