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看着叶岩拿过来的那些拜帖,都是恭贺叶枫升官一些帖子,叶枫简单的看了几张,对叶岩说道:“今天晚上在汇贤楼摆宴,拿帖子的人今天晚上都去。”
叶岩从一堆帖子中抽出一张拿给叶枫,问道:“少爷,这位肖梓铭也请吗?”
肖梓铭是肖雨荷的小公子,自小便是誉满京师的神童,在二十岁的时候以二甲第四名的成绩直接进了翰林院,在翰林院呆了两年时间,不出意外,再过一年之后能给外放一个上等县的实缺。肖雨荷一共三个儿子,皆是进士,其中老二肖梓哲还是探花,肖雨荷中过状元,倒是真的应了那一句“父状子探花,满门皆进士”的赞誉。
叶枫微微一笑:“请,怎么不请,还有送礼不要的吗?”说完离开书房回到内屋,叶信已经吃完了奶,肉嘟嘟的小手抱着脑袋睡得正香,风月昨晚被折腾了一夜,累了,靠着床边正迷糊着,听见门开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叶枫进来,笑盈盈的看着叶枫,像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妇人。叶枫轻轻的抱着风月的腰,靠着床边坐下,头深埋在风月的发间,轻嗅着她身上的悠悠香气。
风月玉面绯红,以为叶枫又想做那事,昨天晚上颠鸾-倒凤了半宿,花溪直到现在还有些肿痛,正想着怎么拒绝,却听见叶枫已经枕着她的肩头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心里想着和娘说把香如收进房来,自己这身子哪里经得住叶枫的折腾。
下午,叶枫带着叶岩来兵部清吏司认认门,拜拜码头。叶枫是靠着自己的军功才当上了武宣清理的郎中,因此衙门中的小官们倒不敢轻视了他,皆是笑脸相迎。叶枫也把准备好的“喜礼钱”分给大家,依着官职大小,里面放着一两到二十两不等的银子。从这当中就可以看出这武选清吏司和武宣职方司两个衙门的区别,清吏司的主事接到了叶枫递过去的十两银子的礼袋虽说在笑,可是那笑容里面还是透着冷淡,但是职方司的主事接过叶枫递过去的五两银子的礼袋,马上眉开眼笑,很不能脸上开出一朵花来。
叶枫出来之后,叶岩跟在叶枫的身后悄悄的嘀咕:“想不到堂堂正六品职方司主事就这点出息。”叶枫晒然一笑,职方司主要职责是根据军事态势作出判断,拟定军事计划,进行军事统筹,相当于现在的总参谋部,做好了那是份内的职责,做不好,经常会被兵部的上司丢出来背黑锅。平日里根本就没什么油水可捞,可能是中央机关之中最大的一个清水衙门了。
兵部这一趟下来,已经是日落黄昏,叶枫坐着软轿直接就赶往汇贤楼。
叶枫赶到汇贤楼门口的时候,恰巧碰到肖梓铭也赶到汇贤楼来赴宴,看着叶枫也从轿子里面下来,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武节将军也学着我们文官坐软轿啊。”武节将军是叶枫的散阶,也是正五品。肖梓铭觉着叶枫太小,不愿意称呼他为林大人,因此以武节将军相称。
叶枫被肖梓铭不阴不阳的刺了一句,恍若未决,用疑惑的表情看着在汇贤楼门口迎客的烈易,烈易配合道:“这位是庶吉士”叶枫不等烈易说完就树眉接口道:“庶吉士,未入流也有资格入席!”庶吉士是翰林院的一种称呼,并没有品级,不过相当一部分的内阁大学士都是庶吉士出身,因此庶吉士在朝野内外极受尊重,谁知道自己面前的庶吉士未来会不会是以为内阁大学士。
肖梓铭从没有受到过这种讥讽,脸色一变,拂袖重新钻进了轿子,连个招呼也没打一句就走了。
烈易看着肖梓铭脸色铁青愤恨的走了,苦笑的对叶枫:“少爷,何必呢?”
叶枫往肖梓铭的轿子那边看了一眼:“反正已经撕破了脸,何必在意这些表面功夫。”说着就走进了汇贤楼。
拿着帖子恭贺叶枫升官的人还真是不少,汇贤楼在包厢之中整整摆了两大桌,夜色已深,这酒席才散。
叶枫醉意酣然的被抬回了叶府,刚进门就听见叶信在哭闹,进了房门之后,看见风月解开鼓鼓的衣襟给孩子喂奶,叶枫有些站立不稳,坐在椅子上喝着丫鬟们送上来的醒酒茶,等着宝宝睡着了,叶枫从风月的手中接过来想要宝宝,哪知叶枫还没有全报过来,怀中的宝宝就开始哭闹。叶枫尴尬的看着风月,风月抿嘴而笑,并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叶枫哀求的看了风月一眼,风月这才把宝宝给抱了过去。由哄了好一会儿,宝宝才沉沉睡了过去。
等着老妈子把宝宝给抱走了之后,叶枫迫不及待的把风月给抱上床,灯光下的风月肤白如玉,晶莹细腻,生过孩子之后那妇人丰腴成熟的魅力更让叶枫难以自拔
一番激烈的欢爱之后,风月趴在叶枫的胸口画着圈圈,嘴中说道:“等哪天我和娘说一说,让香如进门吧。”叶枫惊讶,不知道风月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话题,风月接着讲道:“一个丫头跟着你出去一年了,总不能不清不楚的。”叶枫这才知道风月误会了,责怪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出去着一年的时间,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风月听了在叶枫的乳-头上咬了一口,一脸不信的说道:“你要是能忍住不吃那一口,我就服了你了。”
叶枫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黄泥巴落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瘟怒道:“你在家成天都想写什么呢,睡觉。”搂着风月闭上眼睛。风月夹-紧双腿,也不知道磨破皮了没有,想着早应该给你找了小妾了。
第二天一早,叶枫早早的就来到兵部上班,可能是叶枫来的太早了,除了安歇打杂清扫的仆役,一个官也没有来,叶枫倒是没有想到,看着晨光不错,一个人在庭院之中耍起刀来。经过南洋一战,叶枫已经弃剑用刀,相对也空灵秀气的剑,叶枫现在是愈来愈喜欢这大开大合的刀了。
一套刀法练完,就听到庭院门口传来了鼓掌声,叶枫转过头来才发现者职方司的郎中谢林彬正站在门口,叶枫昨天给这个谢林彬整整二十两的“喜礼钱”,谢林彬当时就勾肩搭背的恨不能和叶枫拜了把子,玉京城中物价偏高,叶枫昨天都看到这谢林彬官袍里面的袖口几乎都给磨烂了,一个正五品的职方司郎中如此清贫,还让叶枫好一阵的感慨。
叶枫把刀收起来,这才拱手道:“谢郎中,想不到你也这么早。”谢林彬还礼,“叶大人不是更早。”两人相视而笑,谢林彬这才接着说道:“叶大人,如果你今天有时间,我请你吃酒,正好我还有些问题要向你请教。”
谢林彬身材不高,长相颇黑,仍在人群里根本就找不出来。他邀请叶枫吃酒叶枫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叶枫刚刚来到清吏司,也想要和清吏司职方司这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官吏们打好招呼,笑道:“我是新人,哪里能让谢大人破费。”
兵部在和平时期那是最为清闲的衙门,叶枫中午就和谢林彬跑到一家酒楼喝酒,在这酒席上,谢林彬说起这些年来闲来无事写了一些关于练兵的书稿,想让叶枫给点评一下,叶枫想着反正闲来无事,就去谢宅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