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赌问

入夜。

方文从客房的窗户望出去，这个小镇的夜晚虽然说不上灯火辉煌，但街市上人来人往，居然一点也不寂寞。

有人轻敲了两下门，方文打开门，发现是莫日根和阿茹娜，两人也毫不客气地走进方文的房间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地方坐下来。

方文很有意思地望着两人，等着他们说明他们的来意。

“你就不打算问问我们来找你做什么吗？”阿茹娜终于忍不住了。

“我们想请你想个办法帮帮若凤。”莫日根更直截了当地说。

方文不由苦笑起来，“看样子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来找我啦，一出手就是这么样一个难题。”

“这么说你也没办法！”阿茹娜瞪着眼睛叫起来。

“两全其美的办法自然没有。”方文望了望阿茹娜，“不过可以用的办法还是有一个的！”

“什么办法？”阿茹娜立刻问道。

“莫日根。”方文并没有回答阿茹娜，反而把目光转向一旁的莫日根，“待会儿可得你狠狠地来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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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还是我最有天赋嘛，说来说去这还是我想出来的办法！”阿茹娜走在热闹的街市上，自豪地走在方文和莫日根的中间。

方文笑了笑，想起马上要和一帮泼皮打架，他觉得有一点点的兴奋，毕竟，这样的日子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的一次已经是他上高中的时候，和一帮痞子争篮球场，那次的确打得过足了瘾，不过也因为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他被学校记了大过，险些被踢出学校！

他甚至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在他们班读书的一个日本学生，被好几个痞子打得鼻青脸肿，但居然一直闷着头照准一个痞子猛揍，结果把那个痞子打得住了三个多月的医院，他也被学校记了留校，要不是他老爹点头哈腰给校长保证了足足两箩筐的话，他也就被踢回日本去了。

也是那一次，方文记住了这个平时毫不起眼的人的名字——藤原，也从此成了篮球场上最铁杆儿的搭档。

后来毕业以后藤原回了日本，从此失去了联系。

想到这儿，方文捏了捏手指，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算是对以往的一种缅怀吧。

三个人沿着街市慢慢走着，问过好几个人那帮泼皮的住处，但没有一个人敢告诉他们，他们只好自己找，但漫无目的地逛了很长时间，街市上居然一个泼皮也没看见。

“不好办啊，莫非他们知道我们要去找他们都躲起来了！”方文有些失望地停下来，四处看了看说。

“不行，今晚一定要找到他们，不然就来不及了！”阿茹娜也显得着急起来。

“若你是一个泼皮，晚上你会去什么地方？”莫日根想了想问方文道。

“问他也是白问，他又不是泼皮！”阿茹娜白了莫日根一眼，她实在想不通，连自己倒看得出来的事情莫日根怎么会蠢到还要去做。

方文确实不知道，他不知道元代的泼皮和自己那个年代的泼皮是不是有共同点，即便是有，恐怕这时的泼皮也没地方去打篮球吧！

“若我是一个泼皮，这是我只会去两个地方。”莫日根缓缓地说。

“哪里？”阿茹娜迫不及待地问道，方文也认真地看着他。

“要么是赌场，要么是青楼。”莫日根很肯定地说。

“你怎么那么清楚，你经常去吗？”阿茹娜一脸不快地盯着莫日根，撇着嘴问。

“以前常去，国师没告诉过你我曾经是一个捕快吗？”莫日根淡淡地说。

阿茹娜的脸上又重新挂起笑容，方文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子有点可怕，若阮梦这样子对自己的话，只怕自己早就疯了，说起来他还真有点佩服莫日根这家伙，居然还能保持那么冷峻的造型。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方文不得不先问问莫日根，免得到时候阿茹娜又把所有罪过算到自己头上了。

莫日根抬起手指了指身旁的一间房子，“当然先去的地方！”

莫日根指的地方是一个赌坊，就如同天下间所有的赌坊一样，走进去的人总是壮志满怀，至少也是抱着小赢一笔的念头走进去的；而走出来的人当然很少有谁能够保持走进去时的表情了。

就在方文和阿茹娜抬头看的时候，至少就有五六个人垂头丧气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方文当然不相信自己会像他们一样走出来，因为他们只是要进去找人，所以三个人很轻松地走了进去。

这赌坊里一共有五个台子，没个台子前面都围满了人，不时没个台子中间就会想起一声喝彩，接着就有人开始抱怨起来。

三人在赌坊里绕里一圈，却没有看见任何一个白天在客栈见过的人。

“不如，我们找人问问。”阿茹娜眼珠一转说。

“你们在找人？”三人身旁忽然响起一个炸雷一般的声音，一个裸露着上身的光头胖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死胖子，你想吓死人吗？”阿茹娜瞪着胖子嚷道。

“呵呵……世道变了，连富家小姐也喜欢上这玩意儿了。”胖子眯着眼笑道，身上的肥肉随着他的笑抖动起来。

“我们是要找人。”莫日根淡淡地回答。

“好，那算你们找对人了！”胖子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我认识这镇上的每一个人，无论你们想找谁，我都可以告诉你们他在什么地方！”

方文很有趣地看着他，“你知道这镇上的泼皮在哪里吗？”

“你问的是那帮小子啊？”胖子满无所谓地摆摆手，“这还不简单。”

“那还不说！”阿茹娜不耐烦地叫道。

“不过，我是有规矩的，凡是找我打听消息的人必须先跟我赌一把，若赢了我才能问想问的事情！”胖子看了看三人。

“那么，若是输了呢？”方文好奇地问道。

“这很简单，你们要是输了，就把身上所有的钱给我，呵呵……这才叫做赌嘛！”胖子愉快地笑着说。

“你还不如出去抢钱庄算了！”阿茹娜简直要晕过去，这恐怕是她迄今为止听过的最夸张的要求了。

“若你们不想知道他们在哪里，也可以不必跟我赌，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的！”胖子居然也不生气，还是一脸的笑。

“好，我跟你赌！”莫日根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