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老子看来,早死不如晚死,晚死不如不死,不死不如你死!”一面说,一个人一面从客栈外走了进来,正是孟浪。
“妈的,你个王八蛋说谎的功夫倒算得上出类拔萃了!”孟浪一走进来就开始指着进士的鼻子大骂,“明明是水行者,还居然弄出个进士来,而且还是文武两进士!你当你孟爷是傻子吗?”
进士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他反而很温和地看着孟浪道:“不错,我是水行者,但我的的确确也是进士,而且真的是文武两进士!”
“只不过,文进士是你,武进士也是你,两进士根本就都是你一个人!”木王极随意地走进客栈,就像是真地来投店的住客一样。
紧接着,花诗、绝煞魂、横鼻子和竖眼睛也都陆续进来。
水行者一愣,随即狂笑起来:“主人当真英明,如今木王和花诗、绝煞魂都来了,我看,你们依然只有死路一条!”
木王瞟了水行者一眼,浅浅一笑道:“主人的确英明,我们也的确都来了,只不过,死的人是你!”
水行者开始笑不出来,可又弄不明白木王的意思,只得干巴巴地笑两声道:“木王,您说笑吧,有您在,谁能动得了我啊?”
“对啊,我在他们都不能动你,除了我,因为杀你的人也正是我!”木王一本正经地点头道。
说着,木王一扬手打断了吊着杨勇的绳子,而当水行者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勇已经被木王放在了自己身旁的椅子上。
“木王,你……”水行者差异地瞪着木王,一时间张口结舌,竟说不出话来。
这时,方文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而丘处机和库赤束也走进了客栈。
“师傅!”方文看见丘处机,不由喜出望外,连忙施礼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师傅?”孟浪惊讶地看了看方文,对丘处机道,“老头子,你的徒弟不止我一个吗?那我是师兄还是他是师兄呢?”
“谁是师兄很重要吗?”丘处机淡淡地问道。
“当然!”孟浪不假思索地道,“出来混的,怎么能不分个大小?!比方说,出去争地盘的时候,老大要先站出来叫阵,现在不分个大小,以后谁说了算?”
“你真地要分大小吗?”丘处机问道。
“老头子,听说你的师傅收了七个弟子,总不能七个弟子都是大师兄吧?”孟浪歪着头道。
“若我说他是大师兄又如何?”丘处机又问。
“哪还用问吗?”孟浪似乎很是不屑地望着方文,“当然是叫声大师兄你好喽!”
众人实在想不到孟浪居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话来,都是一阵眩晕。
“混帐……”水行者一直站在一旁,却看见孟浪等人旁若无人地说话聊天,竟当自己不存在一样,不由脸上也变了颜色。
但他的话刚出口就被孟浪一声打断,“妈的,老子一家子说话,干你屁事,闭嘴!”
“好!”水行者怒笑道,“那你们就只管说吧,等蚩尤地狱吸干了那三个老家伙身上的黄帝力量,主人就无敌于天下,看看到时候谁还笑得出来!”
“三个老家伙!”孟浪一拍脑袋道,“你不说我倒忘了,刚才我们在县衙大牢里救出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传我转世罡气的另一个师傅!”
“什么!县衙大牢!”水行者脸上的表情简直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不可能,你怎么能破得了主人的蚩尤地狱,不可能!”
“阁下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想不通了!”方文淡淡一笑道,“蚩尤地狱只能困住深怀黄帝力量的人,除了三位国师之外,这里的每一个人岂非都能来去自由!”
水行者惨然笑道:“我杀光了这镇上所有的人,又把你们都困在了这里,可惜天不助我,居然还是被你们误打悟撞得给破坏了!”
“混帐,居然敢妄责苍天,老天有眼又岂能助你这群邪孽!”丘处机厉声道。
“废话少说,今晚你已经是一个死人,看在主人的份上,我倒可以让你选择怎么个死法!”木王似乎早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水行者望了望木王,虽然不清楚木王为什么要杀自己,但看木王的样子已知他铁定了不会放过自己,当下哂笑道:“主人,你这个叛徒还配叫主人吗?”
“杀你,只是我的私事,与我教无关,杀了你之后,我还是会慢慢杀掉这里的每一个人!你没做完的事,我来做!”木王缓缓说道。
水行者先是一愣,接着凄然道:“既然如此,还请木王不负此言,好好地……”说到这儿,水忽然停下,呆呆地望着客栈门外,猛然欣喜地狂叫起来:“主人!”
所有人都是募然一惊,迅速转头望去,就在众人惊愕的时候,水行者却已纵身撞破窗户,逃出了客栈。
莫日根和阿茹娜立刻追了出去,刚才被水行者一阵逼迫,险些弄得他们要自尽,两人发誓非出这口恶气不可。
其余众人一看水逃走,都知道若真让他逃脱,恐怕以后的路将会更加艰险,而木王自然也不愿这个还孟浪不杀之情的机会轻易失去,也都纷纷追了出去。
一行人尾随水行者追到一口井旁,停了下来。井旁正是若凤的居所,而他们也已不用再追。
因为水行者就站在井旁,而若凤就在水行者的身前,水行者的手上有一枝冰刺,刺尖正对若凤的胸口。
绝煞魂一见若凤,两人都不禁一愣。
“你……你是……”若凤怔怔地注视着绝煞魂,继而颤声道,“夫君!”
绝煞魂只觉得自己似乎冥冥中认识这个女人,但却又想不起自己和这个女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来,不由抱着头站在那里苦苦地思索起来。
“夫君,你不记得若凤了吗?我是你的妻子啊!”若凤焦急地望着绝煞魂。
“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妻子?那么我是谁?我是谁?”绝煞魂痛苦地抱着头,疯了一般地喊叫着,发红的眼睛漫无目标地四下搜寻着,像是要从某一个地方找出答案来。
“绝煞魂,你真的不记得你的妻子了吗?”水行者得意地笑道,“或许这样可以帮一帮你!”
说完,水行者一把扯下若凤的上衣,露出雪白的肩膀。
绝煞魂却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依然不停地自问着,神志像是已近乎混乱。
“若凤,这就是你的夫君吗?”水行者肆意地用手摩擦着若凤柔软的肌肤,尖利地笑道,“你看看他,现在就像一条狗一样!我看,你还是跟了我吧!”
若凤却只是从容地一笑,夜风之中,若凤半裸着身子,静然伫立,犹如一尊不可亵渎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