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七人最终发现异样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到达了人群的中心。
青甲兵的一切伪装当然都是为了能够把他们吸引到阵型的中央,虽然这七人并不是他们要等的人,但没有人可以活着从青甲兵的包围中离开!
所以,青甲兵的攻击开始。
对于青甲兵来说,攻击就是攻击,丝毫不在乎一切的防守!
距离七人的十三个青甲兵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扑向他们,这十三人已经完全封死了他们的退路,甚至他们就连想钻到地下去也不可能!
有三个青甲兵是贴着地面扑过来的。
七人只能弃马,飞身而起。
七匹马在发出一阵凄厉的嘶叫之后,马上变成了一堆碎片。
第一组攻击尚未结束,另外的十三名青甲兵已经赶到,就从那一堆马肉碎片上飞升,自下往上逼近七人。
搏杀看来立刻就要结束,这只是青甲兵的第二组攻击,但在以往的所有战斗当中,青甲兵从来还没有用到过第三组攻击。
其余的青甲兵已经站在原地看着在半空中正朝下坠的七人,只要七人掉下来,他们也就会变成一堆碎片,就像那七匹马!
七人和十三名青甲兵的距离在飞快地接近,就在青甲兵正准备伸手抓住七人的时候,黑衣骑手突然扣住了一名青甲兵的手腕,然后居然就像站在平地上一样,拉着那个青甲兵划了一道圆弧。
其余身处空中的十二名青甲兵被那名青甲兵一撞,纷纷落下,往地下的青甲兵头上砸去,地面上的人只有闪开。
七人与十三名青甲兵几乎同时落地,而青甲兵们着地之后立刻滚开,形成一个圆形的包围圈,其余的青甲兵也迅速聚集过来,层层包围。
“一共六层,每层十三人!”蓝衣骑手很快地扫视一遍,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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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甲兵已派出。”
“好。”
“但绝煞魂已经接近云南,青甲兵本应该去堵截绝煞魂的。”
“绝煞魂!我忽然对这个人很感兴趣,我想自己去看看这个人!”
“血王,云南重地全在您一人掌握之中,倘若有什么失误……”
“哦,你是说,我很可能会被绝煞魂杀了!”
“不,不!属下只是想提醒血王,主人大业的关键现在全在云南,请血王三思!”
“文天祥那边有什么消息?”
“文天祥已听信了他的话,准备号召各地宋军残部起事!”
“嗯,我倒想看看忽必烈顾得了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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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甲兵的三次进攻已被打退,而七人终于知道青甲兵为什么叫作青甲兵,不但腰刀对他们毫无作用,就连黑衣骑手的掌力也被卸去七八成,就如同只是重重地将他们推开,却丝毫伤不了他们。
青甲兵再次进攻,他们的武器就是手,他们的手就是最犀利的杀人利器!
黑衣骑手看似很缓慢地向四面各推出一掌,但青甲兵已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黑衣骑手淡淡道。
“那又能怎样?”蓝衣骑手似乎有些无奈地道。
“找弱点!”黑衣骑手缓缓道。
“弱点?!”蓝衣骑手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觉得有可能吗?”
“这世上绝对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
“当然没有,若他们肯脱掉青甲让我仔细看看,或许我真能找出他们的弱点来!”蓝衣骑手道。
“他们身上有青甲,脸上却没有!”一直沉默的绿衣骑手忽然道,七人的眼睛在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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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青甲兵此时的战况如何了?”
“血王不必担心,那三千人或许是忽必烈手下最勇猛的武士,但在青甲面前,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三千人?就是三万人又如何!我担心的是那个莫日根!”
“莫日根?他只不过箭法独到而已,其它方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是吗?我听说他有个习惯,箭出的时候,十之八九射人咽喉!”
“咽……喉!可青甲兵……”
“好在左丘箭法再准,一次他也只能射出一枝箭!以青甲兵的实力,左丘最多能射出五枝箭!”
“血王真是算无遗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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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有七个人,有七把腰刀,当他们的刀从青甲兵的咽喉拔出来的时候,就倒下去了七个青甲兵。
第一层已破!
第一层剩下的六个青甲兵一愣,立刻向最外层退去,他们已经没有能力牵制七人。
但他们立刻发现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七人中的六人已经紧紧跟了上来,而且逼得极近!
每一个后退的青甲兵反倒成了六人最好的掩护,外面五层的青甲兵只得任由六人通过,而每到一层就有一人停下,除了绿衣骑手一直追到五层之外,每一层都站下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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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绝煞魂既然被我们看作叛徒,而且不得已还杀了舟子和儒生,他为什么还要继续来云南呢?”
“听说水行者杀死了他老婆,他必定是来找水行者的。”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既然水行者都能够让绝煞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死掉,怎么舟子和儒生反倒死在他手上了呢?”
“这……按理说五个人的实力绝对在五行之上,属下也想不明白!”
“唉,怎么这世上偏偏就有些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情呢,真是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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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都已经杀死了每层中的一个青甲兵,青甲兵愕然。
青甲兵的阵型已破!
六层俱破!
青甲兵已经只能各自为战。
可惜,青甲兵的弱点已经暴露,他们现在在七个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一群没有了牙齿的狼而已!
青甲兵瞬间已经倒下二十余人,但他们却没有退,他们根本就没有退的余地。
他们这才发现,这七人居然将三十多名青甲兵包围了起来,凡是想突出这个包围圈的青甲兵只能是死!
包围圈越来越小,剩下的青甲兵也越来越少。
一缕血流淌进漓江之中,渐渐散去。
终于,最后一名青甲兵沉重地倒在地上,合着他身上无坚可破的青甲。
“完了。”黑衣骑手自始至终一直站在中央,并没有拔出腰刀参战。
没有人回应他,每个人忽然感觉到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沉重,虽然他们胜了!
“马没有了,我们只能步行,恐怕还要抓紧时间!”黑衣骑手说完,仰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迈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