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说他们都已经死了?”血王似乎有一点疑惑地问道,“所有人都死了?”
“当然不是。”木王就站在血王身前,黑衣等四人在木王身后,“至少我没有看见莫日根和阿茹娜的尸体!”
“这么说,他们还没死喽?”血王好像蛮有意思地问道。
“不错!”木王却像是鄙夷地道,“若他们死了的话,箭雨魂现在不就会像条狗一样趴在你面前了吗?”
“箭雨魂?”血王自己倒笑了起来,“我从来没指望他会为主人立功的,没想到……”
“为什么?”木王不由一愣,他想不到血王竟会这么说。
“因为,他本来是一个身份非常特殊的人,特殊到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背叛大元皇帝的事!”血王很有趣地解释道,“我真地料想不到,他居然会杀光那三千精兵!”
“你料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说,他杀不了莫日根和阿茹娜,你想得到吗?”木王冷笑道。
“知道,”血王淡淡地道,“我刚才就已说过,他的身份很特殊,当你清楚他的身份之后,你就会明白,他永远也不可能去杀莫日根的!”
“若是这样,我们去杀莫日根!”黑衣忽然道。
“不必劳烦诸位了。”血王笑道,“区区一个莫日根,成不了我的心腹大患的!”
“那么,你要我们做什么?”黑衣又问道。
“我要你们帮我看住一个人!”血王不紧不慢地道。
“什么人?”
“绝煞魂!”
*********
绝煞魂刚回到驿馆,就看见了郑旭汪,马可波罗正兴致高涨地和他谈论着什么。
一看绝煞魂走了进来,郑旭汪连忙站了起来,“魂使,在下专程来恭喜你!”
“恭喜我?”绝煞魂差异地望着满脸笑容的郑旭汪。
“不错,多亏魂使招来了七色骑士,忽必烈派遣的三千精兵已经被全数歼灭!”郑旭汪兴奋地道。
“全数歼灭?!”绝煞魂不禁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郑旭汪。
“刚才我听血王对魂使大加称赞,还说要禀明主人,晋升为监教,监教真正是飞黄腾达了!”郑旭汪高兴地道。
绝煞魂浅浅一笑道:“多谢郑从教专程告知,兄弟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以后还要靠监教您多多提携啊!”郑旭汪谦虚地笑道,“不打扰二位休息,在下告辞了!”
绝煞魂也自一拱手,将郑旭汪送出了驿馆。
当绝煞魂回到屋子时,马可波罗用一种异常奇怪的目光注视着绝煞魂。
“我不是吸血鬼,不要这么看我!”绝煞魂毫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道。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不同于其他人的侠士,可惜,”马可波罗微微一顿,“现在我发现,你的确和其他人不同,你比他们都要卑鄙!”
“你在说什么疯话,是不是你脖子上的十字架太重,压得你有些傻了?”绝煞魂瞟了马可波罗一眼道。
“表面上看,你好像就是一个为民请命的大侠,但是背地里,你比任何人都对神道教死心塌地,而且不择手段!”马可波罗忿忿地道。
绝煞魂忽然淡淡一笑,“我本来就是神道教的魂使,不对,现在应该是监教了,我为本教做事,有什么不对?”
“对,你没错!”马可波罗怒极反笑道,“错的是我,我当初是被魔鬼蒙蔽了眼睛,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愚蠢的人!”
绝煞魂很认真地望着马可波罗道:“若你再敢说一句有辱我教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马可波罗不自禁地后退一步,咽了口唾液道:“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我也很想知道,你要对他怎样的不客气?”不知何时,黑衣等四人已经静静地站在了屋子的门口。
“就像你们对那三千士兵一样的不客气!”绝煞魂看着黑衣,冷冷道。
*********
莫日根和阿茹娜一直悄悄地尾随着二人,那二人脚下居然十分迅速,看似慢慢地在走,但任凭莫日根和阿茹娜如何地追赶,竟始终被他们抛在身后,甚而一点一点地拉开距离。
赶了整整一夜,那二人像是也走累了,靠在山路边的一块大石边上休息。
莫日根和阿茹娜也在离二人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从拐角的边上偷偷观察二人。
天色渐渐明朗起来,莫日根和阿茹娜也终于看清了那两个人一个黄色,一个白色,都是骑士打扮。
“神道教里怎么会有骑士装扮的教终呢?”阿茹娜不禁奇怪地小声问道。
“那也不奇怪,库赤束不就是一个骑士吗?!”莫日根淡淡道。
“他不配!”阿茹娜咬牙道。
这时,两人隐隐听到二人在说话。
“再去不远,我们也就要分手了。”黄衣举起皮囊喝了一口水道,“你此去丽江一定要多加小心,我还是觉得血王像是隐瞒了了什么事情!”
“哦,你觉得他隐瞒了什么?”白衣问道。
“我也说不清,只是一种感觉而已。”黄衣想了想,摇头道。
“那就不要管它,一切听其自然,反正他们都在昆明城,不会有什么事的!”白衣开解道。
“但愿如此!”黄衣也只得叹道。
“天也亮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说完,二人起身向前行去。
莫日根和阿茹娜照例紧紧跟在后面。
莫日根悄声对阿茹娜道:“照他们这种走法,昨夜只怕已经走了六百多里了,你撑得住吗?”
阿茹娜咬着发白的嘴唇,勉强点了点头。
莫日根忽然怜惜地望着阿茹娜,“你瞧,跟着我,除了吃苦,什么好处也没有!”
“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早就认定了,就是吃再大的苦,我这辈子也跟定你了!”阿茹娜浅浅一笑,握住莫日根的手道。
莫日根用力握紧阿茹娜,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起大步向前走去。
又走了大约五十多里,前面两人忽然停了下来,莫日根和阿茹娜也连忙藏到路边的树后。
“这里已是岔路,我们就此作别吧!”黄衣说着,一拱手就要离开。
白衣连忙叫住他道:“别急,反正也不急于片刻,我想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黄衣差异地望着白衣,“你这是……”
白衣取下皮囊,递给黄衣道:“这一口,你无论如何也要喝了!”
黄衣也不推辞,结过皮囊大大喝了一口。
“你还记得这片土地吗?”白衣也不取回皮囊,忽然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