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在行进,但经过短暂的调息,莫日根和孟浪略微恢复。
马可波罗正愣愣地站在大堂之上,左看看右看看。
“波波,在看什么?莫非你在等大人升堂吗?”孟浪走过去,好笑地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马可波罗看了看孟浪和莫日根,奇怪地问道。
“不对劲?什么不对劲?”孟浪一愣,四下望着道。
莫日根也莫名其妙地朝四处张望着,但丝毫看不出这一方大堂之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很好啊,空荡荡的,也没有人来烦我!”孟浪呵呵笑着道。
“真的很好吗?”马可波罗极怪异地走近孟浪,望着孟浪的身后,孟浪诧异地转头望去,“那不知道,这样子算不算好?!”
当马可波罗说完这句话时,他居然以一种快得出奇的速度从手中的大十字架里抽出一柄短刀,然后募地刺进了孟浪的腰上。
孟浪迅速前冲,然后转身击出一掌。
孟浪身后大堂正中的桌子轰然粉碎,但马可波罗却像是在空气里蒸发了一样,瞬间从孟浪的身后消失了。
“怎样?”莫日根也立刻摆开防御的架势,冷静地扫视四周,简短地问道。
孟浪叹了一口气,一把拔出插在腰上的短刀,冷笑道:“居然有人冒充波波,而且居然还装得那么像!”
“也就是说,对方对我们简直已经了如指掌了!”莫日根瞟了孟浪一眼,淡淡地道。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扮成我们两个其中的一个呢?”孟浪望着手中的短刀,忽然突发奇想地道。
“若我们能想到的,又何必再问会不会呢!”莫日根缓缓靠近孟浪,贴着孟浪的背道。
“那也倒是,虽然我一直都那么聪明,但神道教那帮家伙也未必就比我笨多少,哦?”孟浪说着,用肘拐了拐莫日根,莫日根无奈地浅然一笑。
“不过老实说,若我们失散之后再见,我怎么知道我见到的那个就是你呢?”孟浪想了想,又问道。
“你说,我们最看重的是什么?”莫日根反问道。
“老婆!”孟浪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非常肯定地答道,“我敢肯定,现在我们最看重的是自己的老婆!”
“老婆……”莫日根有些失神地重复着,不仅显得黯然起来。
“莫日根,”孟浪似乎觉察到莫日根的不妥,笑了笑,缓缓地道,“老婆不想拿来想的,老婆是哪来爱的!”
“什么意思?”突然听到孟浪的这番话,莫日根简直觉得一头雾水。
“爱一个人可以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就算她不在你的身边,你还是一样会爱她,不是吗?”孟浪继续道。
莫日根的脸上渐渐散开笑意,“是!我记住你说的话了,兄弟!”
“兄弟,我们还有一个兄弟,不知道正在哪里闯祸!”孟浪也笑起来道。
“那么,我们最好还是去找一找他。”莫日根爽朗地道。
“恐怕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孟浪扔掉手上的短刀,开始向大堂后的内堂走去。
莫日根却并没有动,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他动的时候。
果然,当孟浪踏出第五步时,一条火舌募地就从大堂的匾额之后飘了出来,像一条艳丽夺目的缎带一般卷向孟浪。
莫日根动了。
莫日根动的是他的手,他抬起手,对着那条火舌指了一指,只是一指。
那条火舌突然退却,然后莫日根和孟浪就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火一样的人。
一个火一样的小孩子!
“我当然就是火行者,就像水叫水行者一样,”那火行者一般的人道,“我也就是五行里的火行者!”
“看得出来,”孟浪蛮有意思地望着火行者,点了点头道,“就凭这身行头,说你不是火行者也没人信!”
“呵呵……”火行者居然望着孟浪傻笑起来。
“这个小朋友看起来还算可爱,莫日根哥哥,你杀他的时候可不可以轻一点,不要让他太痛!”孟浪嘻嘻笑着道。
“当然可以,我保证他一点也不会痛,只要他不乱动!”莫日根居然也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若你们肯让我一人烧一下的话,我保证在你们杀我的时候一点也不乱动!”火行者居然开心地道。
“妈的,看来是个傻子!”孟浪望着火行者,悻悻地道。
“妈的,看来你还比不上傻子!”火行者居然笑笑得对孟浪道。
“小杂种,先去洗个澡,然后出来单挑!”孟浪瞪着火行者大叫起来。
“看来你真的连傻子都不如,”火行者不屑地盯着孟浪道,“长个人样的都知道我洗了澡出来就变成拔了毛的鸡,那岂非是任你们宰割了!”
“莫日根。”孟浪眨巴着眼睛,看了火行者很长时间,然后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他不上当,怎么办?”
“上了当是死,不上当也是死,哪有什么区别!”莫日根淡淡地道。
“听到莫日根哥哥的话了吗?”孟浪开心地笑着道,“小杂种,我看你还是自己放把火把自己烧死算了,免得莫日根哥哥发火更糟!”
“小杂种,你已经骂了我两句小杂种了!”火行者阴沉地盯着孟浪,显然已经被孟浪气得按耐不住了。
“连刚刚那句,我岂非已经骂了你四次了!”孟浪笑嘻嘻地望着火行者道。
“找死!”
火行者沉声说完,募地重新化作一条火舌向孟浪冲去。
孟浪还是站在原地,甚至连一点闪躲的意思也没有,然后火行者突然跌在地上,不停地惨叫起来,一边叫一边在地上翻滚。
“他好像着火了!”孟浪够着头看了看道。
莫日根收回手指,只瞥了地上的火行者一眼,一边往内堂走去,一边平静地道:“刚才孟浪说过,若你不乱动,我就会让你死得舒服些,可惜……你是个傻子!”
孟浪望着地上的火行者渐渐不动,追上莫日根,问道:“你怎么看出他的要害就是他最有威力的时候?”
“你能看出来,我为什么就不能也看出来?”莫日根蛮有意思地笑了笑道。
“想想这还多亏了老头子了,”孟浪感慨地道,“物极必反!其实老头子说的话有时候还是蛮有道理的嘛!就比如说,火上加火,火不是就死了!”
莫日根微微笑着,看了看孟浪,并肩向内堂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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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郑旭汪眯着眼睛,斜盯着水行者道,“莫日根杀死火行者的时候只用了一招?”
“是,”水行者沉重地点了点头,“莫日根在火行者威力最盛的时候出手。”
“凡是盛极必衰,当全身看起来都没有弱点的时候,或许此刻已全都变为了弱点!”绝煞魂淡淡一笑道。
“莫日根!”郑旭汪闭上眼睛,缓缓地道,“看来我一直低估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