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孤亲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安葬在了杭州莫干山上,因此,孤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在你敞开心扉之前,孤不会强迫你侍寝。
随着他的话语,白芳华先是意外,再就是被揭破心事的惊恐,听得最后一句话,神情终于放松下来。
被她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所刺痛,龙羿语气转冷道:“不过你也要记住,你如今身系皇家和相府两家的期望与尊严。要不想一辈子住入冷宫,就多想想你的将来,想想孤今天为何这么做,等你有所觉悟了,孤自然会再来找你。”
他起身去了,白芳华独自一人呆呆地望着这庞大而冰冷地宫殿,终于止不住两眼脱眶而出的晶莹泪水,低声抽泣起来。
龙羿快步走出寝宫,外面已经是繁星点点,那通城的喜庆,竟似也无法越过这庭院深深的宫墙。
龙羿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空气中隐隐还带有那大婚之日百万鲜花的淡淡清香,仰望薄云轻笼的圆月,毅然转身向文玉琼居处行去。
刚刚睡下的文玉琼对龙羿地到来很是意外,她不禁轻呼道:“殿下”
龙羿嘴角终于掠起一丝笑意,竖起一指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仅着贴身衣物的她,紧紧搂进了怀里。
就在这一刻,文玉琼察觉到了这个男人强捺在心底的愤怒,她乖巧的不再追问,默默地承受着龙羿迅猛而粗暴的攻势。
“痛”
此刻的文玉琼只有一个感觉。
初次的痛楚和从天而降的幸福感两相搀杂在一起,令得她甚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咬紧了双唇,任得龙羿恣意轻薄。
颠龙倒凤,红被翻浪。
固然龙羿气喘吁吁,但他那暴风骤雨般的狂野,不禁让初经人事的文玉琼“雪雪”呼痛求饶,脸上浮起的春潮媚态,更勾起了龙羿的*。
突然文玉琼身子猛地弓起,僵硬挺直久久不动,脚趾亦蜷成一团。
龙羿只觉得身下湿了一片,他嘴角牵动,笑意连连。
小丫头终于**了。
待得天色微明,龙羿立时惊醒,他可没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急急起身,致使文玉琼的光洁身躯也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十二月的寒冷天气,令得她马上全身蜷缩起来。
眼见得她高耸的双峰上满是瘀青,龙羿坏坏一笑,忍不住又伸手过去捏了一把。
这一把总算把文玉琼给弄醒了过来,慵懒的目光在瞧见被褥上的水迹后立刻变得羞愧欲死,飞快的抢过一个软枕把头深深的埋了进去,那姿态简直活像个鸵鸟。
龙羿哈哈大笑,轻抚着她的小腿道:“好啦!别藏着了!以后你不要再上夜当值了,封号册书在近日内孤就给你办好,今后你就是孤的女人!”
文玉琼几不可闻的轻“恩”了一声。
她飞速的穿好衣物,再为龙羿戴冠着装,门外的女官宫女们见二人出来,皆神情古怪地笑道:“宝姑娘大喜!”
文玉琼满面绯红的应了,从此刻起,她终于可以再用回自己的本名——文宝彤。
龙羿的贸然闯入,顿时让一直没睡熟的白芳华大为紧张。
她拉起被角,护住胸口,神色惶然地瞪着龙羿。
龙羿喷出一口热气,半晌才道:“起身吧,我们还要去给父皇与皇祖母请安奉茶呢!”话音过后,他便背过身去。
等白芳华穿衣妥当,龙羿自袖中抖出一方白帕,咬破尾指,滴了几滴鲜血在上后,甩到了婚床上。
白芳华见状轻“啊”了一声,随即领悟到龙羿的用意所在,脸上立时变的通红一片,心底别有一番滋味涌现出来。
等女官们为白芳华梳洗过后,龙羿紧握住她的手,两人一同赶往重熙帝的居处——翠微宫。
行过奉茶礼,龙羿即对白芳华:“孤与父皇还有国事商讨,你先且去皇祖母处请安,孤稍后便到。”
等她去了,重熙帝才冲她的方向一抬下巴,道:“如何?”
龙羿草草道:“尚好。”又转回政事上道:“琉球国现已王统断绝,琉球百姓纷纷上得万言书来请置郡县,琉球公主尚秀芳亦已上书请废藩置县,事态已至瓜熟蒂落,还请父皇下旨断决。”
重熙帝摆了摆手:“小小琉球,置县便置县吧!不过你下一步作何打算,还想出兵征讨倭国吗?”
“不,儿臣只是借此名义,把海军精锐聚集到台湾府一带,下一步,儿臣将开始削藩大计。”龙羿正色肃容,郑重无比的道:“不过,谴责倭国侵犯帝国藩属琉球的国书已经正式发出,想必室町幕府现在已经收到。”
“与此相应的,海陆军做好了局部动员,希望这些徉动能够瞒过郑元举的密探吧。”
重熙帝叹口气道:“何就出任广东总督,有折子上来吗?”
龙羿冷然道:“他到广州以后,跟郑元举顿时打得一片火热,哪里还记得帝国交付给他的使命?他也算个能吏,怎么会不明白儿臣调他去广东的苦心?分明是受了背后某人指使的缘故,只是这么一来,帝国只剩下动武一条路可走了!”
提到上高王,重熙帝便失去了谈话的兴趣,摇手道:“朕乏了,这些事情由你来处置就好,去吧!”
回到东宫,龙羿找到苏梦晓,急匆匆就问:“苏老,如今可以发出讨伐郑元举的诏书了吗?”
苏梦晓半闭着眼,从那围棋盘上收回目光,缓缓道:“不可,时候未到。”
龙羿连连搓手道:“那现在该做什么?”
苏梦晓笑笑道:“先让大本营统领处总统领发出训令,召郑元举来京述职吧。”
龙羿哼声道:“统领处发给他的训令只怕没有十道,也有八道了吧,何曾见他理会过!”
苏梦晓抬头看了看天色,悠悠道:“这只是必须走的程序,一步都少不得。”
龙羿泄气道:“那就慢慢来好了!孤有的是时间,就怕这京里已经有人等不得了!”
苏梦晓笑睨了这位年轻的储君一眼,没有再说话,又埋首扎进棋盘里那黑白分明的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