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江左尉迟江右两兄弟这几天心里一直窝着股邪火,自打跟着当今太子创建黑甲小队起,他们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照两人的脾气,恨不得立马转身找杜春来好好大干一场,只可惜那样似乎更中杜春来下怀!
他们是在十天前对杜春来部展开骚扰和牵制的,起初杜春来还以为是帝**南下侦察的小股游骑,损失了好几个骑兵连队后才开始重视起来,从那以后
尉迟兄弟俩的日子就变得难过起来,但他们并不准备放弃自己的作战使命。
亲至一线的杜春来望下了望远镜,又些疑惑地道:“对手装备精良,马术一流,你们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部队呢?”
左右几个少将级的助手摇头道:“这是一支神秘的骑兵!他们没有任何旗号,我们在注意到他们的行踪后曾蓄意伏击了几次,都没有获得任何战果!就像他们能识破我们的一举一动似的!虽然我们拥有优势,却很难圈住他们!”
杜春来不满道:“糊涂!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们应该早早报告给我才对!”
“末将们本以为下面可以自己解决问题,所以想等取得一定战果后才报知将军,谁料敌人会如此棘手!”
“你们说敌人的目的何在?”
“敌人从不发动正面攻击,若隐若现,游离不定,常以小股规模对我军的最外围部队发起突袭,目的应该是在寻找我军的弱点,试探军情!”
“他们的袭击频率很频繁吗?”
“最初不是,这两天才开始频繁起来,三天内我们已经损失了两百余骑,而前七天我们总共才损失了百余骑!因为安全方面的考量,我军已经放慢了行军速度以防不测!”
杜春来发出一声冷笑道:“看吧,这就是他们不断袭击我军的原因,拖住我军的前进步伐,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肮脏目的!”
“将军是说这股敌军有意拖住我们与郑明玄大人会合的时间?”说话者想了想,忽然脸色大变道:“这么说来,郑明玄大人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杜春来哼声道:“现在才想到吗?”
说话者很是不安道:“将军,郑明玄大人可是大帅的手足兄弟,我们是否该加紧行军,争取早日与郑明玄大人会合!”
杜春来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半晌才道:“不用了!如果有什么要发生的话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赶过去也为时已晚。”他停顿了下又道:“我跟随大帅多年,对郑明玄很了解,他虽然并非是个合格的将军,却是异常的小心谨慎,此次他自惠州北上,部下足足有四万人马,太子的主力大军仍在河源附近驻扎,没有人能轻易吃掉他的,你们无须太过担心!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怎样才能把眼前这股敌骑抓住!”
依靠飞艇的侦察,杜春来的一切部署调动对尉迟兄弟来说都不再是秘密,
尉迟江左捏着手里的报告,呵呵一笑道:“老二,杜春来胃口不小啊,居然弄出个大饵,想把咱们一口吞下!”尉迟江右咬牙道:“那就让他偷鸡不着蚀把米,这几天我受够了!实力差距并不太大,干吗每天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比你当年在黑甲小队时还小心!”
“你懂什么!当年那是殿下事事掌总拿主意,我们只是听命行事!现在手里有一个师团的人命安危,独自面对数倍于我的敌军,怎能不小心?”
“你说该怎么办?”
“杜春来用一个团作饵,咱们当然不能自己送上门去给他吃,如果我们能把这个团引诱到我们嘴边,吃掉他却不难!我们应该在”
第九骑兵团长沈飞唐是原来贯日军团直属骑兵团的老人出身,当过直属骑兵团的连长,因为是秀才的底子,被选拔到第九骑兵团后一直做到骑兵团上校团长。他是个淮北汉子,马术精纯。平日里性子也是剽悍轻捷,很对他们师长的胃口。
他带着几个军官催马上了小山坡,却怎么也看不到那一支小股敌骑的踪影,心中正在疑惑,部下便来报告在十公里外一个镇子里发现了一些敌军遗弃的马匹。
沈飞唐大喜过望,立时命令全团赶了过去。
这个大概有五六百户的镇子还是一片安宁祥和,一道矮矮的围墙将这个镇子圈起,已经有几户人家的炊烟袅袅升起,背后枕着一条宁静的小河,没有半点战争笼罩下的迹象。
沈飞唐满心困惑,情报不是说百里之内无大股敌军,敌人又全是骑兵吗?他们跑到镇子来干什么?放着骑兵高机动优势不用,难道还想依靠这么个小镇子死守吗?
他出于谨慎,只带了一半部属进入了这个平凡的小镇。边打量着镇里的百姓边道:“传我的命令,一营绕过镇子继续向北搜索警戒,占领小河上的石桥。二营进镇搜索,顺便给团指挥部号房子,三营划定后继部队休息营区,我们先做好设营的工作吧!”
团长这么一说,底下的军官都没了热情,没精打采的应了声是。各自带着连队去执行任务,第一营很顺利的从南边田野上绕过了镇子。
沈飞唐满意的在高处看着自己骑兵的精神状态,他又举起望远镜再习惯性的看看地形。当视线扫过镇子里的民居时,他惊讶的发现很多民房窗户都突然被推开,伸出了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
“中伏了!”沈飞唐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这一个念头。
枪口喷吐出了火光,狭窄的小镇街道上毫无遮掩,骑兵们简直就是绝好的靶子。成分列式向前推进,毫无戒备的二营顿时被打得人仰马翻。
沈飞唐痛苦地忖道:“敌人不是只有骑兵吗?什么时候又冒出火枪兵了?居然利用民居打了他一个伏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