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毅的气息间带着充满安抚的温柔,“我是景扬,小姐,我不会伤害你。”
牧溪雨看着他,眼神尽是苍凉和空洞
景扬,是景扬。
才二十岁的景扬是养父的得力助手。
十年来,他像亲哥哥一样,给予她最真最诚的爱护。
景扬凝着她,一抹触痛划过眸底。
低沉说道:“时间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回房?”
牧溪雨轻喃,下一瞬,迷离的眼睛张望四周。
这装扮显然不是她的房间!
可是,她明明进的是自己的房间。
但是现在纠结这个早已没有意义。
“小姐”
景扬低叹,眸光却不经意看到她松动衣领下的吻痕,心口被狠狠撞击一下。
牧溪雨脸色苍白地看着他,突然像是抓住救生圈似的抓着他的胳膊
“不,景扬,带我走,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里”
晶莹的泪水再度沿着深邃的眼眶跌落,牧溪雨低低地哭着。
声音不大,如玉珠砸落石盘,闻者心碎。
那道早己高筑的坝口终于决堤,在她盈盈泪光的注视下,他的心头渐渐腾满柔软。
无法自控地抬手,粗析的手指轻抚她的小脸。
当拇指触碰那一滴滴滚烫的泪水时,胸口处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似的。
二话没说,将牧溪雨整个人抱起,大踏步离开
牧溪雨没有挣扎,就像只断了尾巴的小猫,小脑袋无力地窝在男人的怀中。
薄情堡大厅。
宾客早已逐渐散去。
城堡依旧灯火通明。
鹅黄色水晶灯光下,一个人影踱来踱去,眼睛不住的张望着楼道。
迟俊业本来约好和牧溪雨待宾客离去后,一起去散步的。
可是,如今宾客早已离去多时,却不见她的身影。
当楼梯间传来那阵熟悉的轻柔步伐时,他快步迎了上去。
“溪雨!”
声线,在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满是温柔。
柔弱的避开那眼眸,牧溪雨那被景扬搀扶着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她无言以对,一言不发。
她只能沉默。
被逼无奈的沉默。
“怎么了?”
迟骏业朝景扬询问,眼睛却是心疼的看着牧溪雨。
景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溪雨。
见状,迟骏业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不方便知道。
“溪雨,别害怕。”
迟俊业那漆黑的眸子里,回荡着一片温情,温柔的继续道:“有我呢!”
牧溪雨怔怔的看着迟俊业,那阳光帅气的笑容,那是可以消融一切阴霾的深情。
迟俊业,这个追了她半年的公子哥儿,她昨天才接受他。
她以为他和其他纨绔子弟一样,只是玩弄感情罢了。
看来,他是真心喜欢她,真心对她好的人。
一个只接触半年的人却真心对她好;一个养育她十年的父亲却对她做出禽兽之事。
她到底该相信谁?
溪雨越想,脸色越苍白。
“骏业!”
牧溪雨再也抑制不住,扑向他的怀抱。
望着怀里哽咽的美人儿,迟俊业笑了。
笑了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