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四个字就像是魔咒一样,涟漪般钻进她的耳朵,令她不安的心得到片刻安抚
这样一个夜晚,有些怪异,是暖昧的怪异,是说不上的怪异。
总之,溪雨越来越搞不懂眼前这个男人。
他应该是对自己大发雷霆才对吧?
可是他今晚,不但替她处理了伤口,还叫来了家庭医生?
扎针。
一想就头大。
忘记了太多的顾忌,溪雨下意识地搂住牧浦云结实的胳膊。
仰着小脸看着他,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可是、可是我可以吃药啊,我能只吃药不扎针吗?”
她的明眸亮晶晶的,像是空山清泉在眸间流过一样,使得牧浦云的心口处重重撞击了一下。
他的眉头下意识整了整,尽量赶走心底的异样感,淡淡说了句:“不行,针一定要打。”
“可是、可是”
溪雨看着包扎好的手指,举到他面前,“这个己经都包扎好了嘛。”
娇柔的声音多了一丝撒娇意味,流露着少女固有的小小执拗,却可爱得令男人心动。
牧浦云是个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面对这种小小的撒娇自然心中泛起一丝痒动。
“这只是简单的处理,你的手指扎了很多碎片,不是拿出来就可以了。”
他的声音有些轻柔,丝毫没有半点的不悦和不耐。
溪雨嘟着嘴巴,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碎片上。
心中的愧疚又油然而生,咬了咬唇,对牧浦云乱说了句:
“养父,对不起。”
牧浦云闻言,沿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随即又将眸光重新落回到她的小脸上,平淡地开口,“这似乎是你长这么大第一次发自内心说这三个字。”
溪雨敛下眸子,娇躯微微蜷缩着,细细的小脚也藏在了洁白的睡裙下。
牧浦云的眸光一路循下,由于他是居高临下的俯视。
很容易便看到她若隐若现的沟壑,还有沟壑上他一遍遍留下的痕迹。
尤其是女孩儿依赖性地搂住了他的胳膊,透着薄薄的衣料。
牧浦云清晰地感受到来自手臂间的柔软和饱满
他性感的喉结不经意上下滑动一下,眸光深谙了一些
空气中有片刻的安静,只有窗外的雨声在扑打着落地窗。
窗外洁白的玉山薄雪在风雨中摇曳着。
溪雨下意识抬头,却发现养父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时,惊得又连忙敛下眸去。
只消一眼,她便看到了养父眸底的深谙,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讯息、了。
“天啊,不要。”
接着放开了她的手。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头,她小心冀冀地想要将手松开。
却见男人倏然一璧眉:“放手?你试试看。”
溪雨吓了一跳,连忙又搂紧了他的手臂。
小脸顺势埋在了他健硕的胸膛中,不看他总可以了吧?
溪雨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故意去激怒他。
原本就是她的错在先,如果再不听话将他激怒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牧浦云见她这么乖巧地窝在自己的怀中,原本紧抿的唇松动了一些。
微微扬起好看的弧度,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和淡淡的满足,一直蔓延至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