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浦云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起,流光映在他眼中,璀璨如钻石,淡淡的摇头。
“不必。她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
景扬没再说话,转过身,看着前方的夜幕。
他现在是带罪之身
景扬缓缓的攥起拳头,风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的疼。
在医院里呆了三天之后,溪雨发现了异常。
医院的最高两层是被牧浦云包下来,专门给她和叶夫人养病的。
她靠着他的肩膀,闷闷的说,“阿尘,你明天就坐飞机走?是要丢下我了吗?”
叶尘勒住溪雨的肩膀,抿唇,“不说这个,明天才走,我今天想和你在一起。
我们去外面玩玩。”
溪雨垂着眼睛,垮下肩膀,心里面坠坠的闷着一口气。
电梯打开,她看着外面阴郁的天空,冷冷的一笑,“下雨了,没处可去了
叶少爷,还是不要弄脏了你的衣服吧,挺贵的,为了处理不必要的事情弄脏不值当。”
叶尘知道她生气了,拉着她走出来,叫她等一下,自己就跑去了服务台。
溪雨板着脸,心想,要走就快走,她还会死缠着不放不成?
越想越气,把自己的手心都抠出了红印。
叶尘回来的时候,拿了两个一次性雨衣,朝着她一笑。
“给你这个粉红色的,我特意叫她拿的这个颜色。给你。”
溪雨看着他微笑,那一口雪白的牙齿好看的要命。
她赌气的打开他的手,“最讨厌粉红色!”
叶尘知道她的脾气又上来了,拉着她走到门口。
看着外面淅沥的小雨,笑着把雨衣抖开,把蓝色的给她套上。
粉红色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溪雨看着他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穿那女气的颜色。
忍住笑,哼他,“要走就走,别烂殷勤,我不需要你打预防针。”
叶尘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攥住,叹口气,“勺子妹,就算是我要走了吧?
你能不能给个好脸色,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呢!”
溪雨鼻子有些酸,推他,“不见就不见,你还以为谁会想你?”
叶尘刮刮她的鼻子,知道她在嘴硬,拉着她跑去雨中。
“心里有气是不是?我带你去游乐场,你要打枪就打枪,要喊叫就喊叫。”
溪雨懒得和他说话,却被他攥住手,温暖的让她不忍放开。
游乐场溪雨不常去,很久之前还过儿童节的时候去,但是也不太记得了。
有时候也会向往的,但是今天情况特殊。
她拿着锤子恶狠狠的敲在可恶的地鼠头上的时候,只是觉得心里面酸溜溜的。
打靶都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她一直输,最后气得把枪一丢,把得到的几个纪念奖全都扔在了地上。
叶尘笑着,叹口气摸摸她的头,说了声,“别气,你要什么,我打给你。”
溪雨看他就气,指着奖品最高层的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小猪公仔。
“就是它了,别的我不要!”
叶尘负手看了好一会儿,才哦了一声,端起枪,架势倒是很像样的走到了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