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走可不可以救我好不好”
景扬手僵硬了一下,收回来,表面平静,眼底却汹涌起伏。
溪雨打了个寒战,意识到自己是在为难他,苦涩的摇了摇头。
“算了,当我没说,他敢碰我,我就杀了他!”
景扬终于握住她冰冷的手,朝她摇摇头,浓黑的眉毛聚起来。
年轻的脸上是不一般的沉稳冷静,“小姐,你试着接受先生。
他不会伤害你,他是真心待你好。”
溪雨冷笑了一下,抽回手,有些激动,“你说这些不替他脸红吗!
他待我好?他凭什么待我好!
你也认同他的做法?他是疯子,你不觉得这样很肮脏吗?”
景扬看着她,深深的,动了动嘴角。
伸手,缓缓的将她脸颊上的发丝掖到耳后,淡淡的弯起唇角,“是不是饿了?”
溪雨看着他,有些气,“饿死拉倒,不用你假好心!”
景扬又看到她发脾气时熟悉的模样,眼底荡漾着水波。
用长了厚茧的手拉着她的手,“去我那里,我煮宵夜给你吃。”
溪雨气归气,但是他的手却温暖的不可思议。
她看着景扬高壮的后背,眼角有些热,她其实不是故意欺负他的。
这么多年,她从来到牧浦云身边他就在了,他这人存在感不强烈,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淡然样子。
人还死板,怎么说也说不通,她也是欺软怕硬的主,不敢违逆牧浦云。
就把对他的怨气都撒到景扬身上。他从来不跟她一般见识,也不会告状,这就更娇惯的溪雨有恃无恐,有时候欺负了他,她也觉得挺愧疚。
但是回头一看,他根本就是没事人一样,还是一板一眼的跟在她身边保护她。
溪雨就觉得,这人永远是一根木头,打骂不走的木头。
景扬在沈家的地位是特殊的。
他的房间独立于别墅,是个类似关卡的地方。
房间不奢华,基本上除了床和监视系统就没什么摆设了。
他偶尔会在这边住,偶尔也会回到外面自己的家去。
他有父母,据说家里以前非常穷,可以想象会把儿子送去那么苦的地方当兵。
这一家人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溪雨知道他非常的孝顺。
这点看他忠厚的样子,并不难猜到。
景扬打开房门,溪雨随着他进了屋子。
她看着他隔出了一片空间做厨房,里面竟然有模有样的放着锅碗。
她四处看了看,屋子里非常的整洁,整洁的让她都羞愧。
本以为一个大男人住的地方会很乱。
有不雅气味也可能,可是她看着景扬从不用佣人打扫、却井井有条气味清新的屋子,心里不禁对他另眼相看。
景扬走到厨房去,打开小冰箱,看着溪雨,“要吃什么?”
溪雨跟过去,靠着他的手臂看向冰箱,略略惊奇,“饺子?”
景扬拿出那半袋水饺,看着靠着自己的溪雨,“要吃吗?”
溪雨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点头,“你干嘛自己煮饭呢?
家里不是有厨师?”
景扬低头开火,添水,声音淡淡的,“我饭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