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该做的,都做了!”
牧浦云手间轻轻一使力,便将叶尘给推开,他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身体重重的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手中的戒指从掌心中滚落。
他连忙爬起来往后找着,却也一字不落的将身后牧浦云独天厚地的宣战听进了耳里。
“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她的父亲!
所以,你死心吧!”
牧浦云已经重新坐回了车里,车尾消失之时。
从剧院内一轰而上的人群纷纷往叶尘这边涌来。
“叶尘,帮我签个名吧!”
“阿尘,阿尘,我们很喜欢你的音乐,你是最棒的!”
“叶尘,我们爱你!”
周围开始拥挤,混乱,而这些声音,叶尘全都看不到,听不到。
他蹲下身,拨开人群,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着。
在手指触摸到被人踩在脚下的那玫戒指时,混乱之下已经有人踩到了他的手。
可是他的眼中,除了她,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经济人和助理快速赶来疏散了杂乱的人群,叶尘手臂已经麻目了。
只是掌心间握着那玫仍旧闪亮的戒指,眼框微微湿润了。
终究,她连最后一个机会也不愿意给他了吗?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哪里都可以受伤,就是你这张脸和手不能受一点伤,你还想不想弹琴了?”
助理在他耳边不停的责备叮咛着,他任由他们将他带往了医院。
上次和安腾打架,手臂也受过重伤,似乎,他每一次受伤,都是因为她。
可是即使是痛着,他也是快乐的。
如果以后的生命中没有了她,他还要弹琴给谁听呢?
溪雨缩在房间里,听到了门口有脚步声响起。
她吓得咬紧了嘴唇,手里握紧了水果刀
她就算杀不了他,自杀总可以了吧!
她悲哀的想,牧浦云竟然把她逼到绝地了。
门打开,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牧浦云看见她躺在那里,轻轻的松了口气。她还在。
他走过来,站在她床边,像以往很多次的一样看着她安睡。
他捡起被角,往上提了提,很明显的看到她的肩头颤动着。
溪雨咬住牙,眼角渗出泪水。
牧浦云把取过来的校服和背包放下,看着她,“学校的课业你不要落下太多,把那些没必要的情绪整理一下,尽快回去上课。”
溪雨咬牙,什么是没必要的情绪?
牧浦云见她没声息,抿了抿嘴唇,回身走到门口去,“睡吧,不放心就锁好门。”
溪雨听到他走出去后,也没有掩饰,立刻就跑过去把门反锁了。
门口的牧浦云握住拳头,脸色铁青的立在门外
好半天,他才压抑着平息了自己沸滚的血液
沈溪雨,她实在有办法让他情失控!
时睡时醒的折腾了一夜,溪雨总算熬到了天亮。
顶着浓浓的黑眼圈走到洗手间,她看着里面憔悴的自己,都怀疑再这么担惊受怕下去,她非精神崩溃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