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有重要的东西从这里被夺走,从此就有种十年怕草绳的心情。
他捏了捏汗湿的拳头,立在墙边微微发抖。
景扬看着他紧绷的脸色,心里面不知怎么愧疚的很,只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溪雨。
低低的对牧浦云说,“先生,对不起”
牧浦云没有答话,他掏出烟来,打火机按了几下都没按着,索性就丢回了口袋里。
他在开个重要的会议,突然就听到秘书叫他,接了电话,才知道是医院打来的。
只听到是溪雨昏倒,他匆匆交代了几句就跑了出来。
一路上脑子乱糟糟的,他看着拥挤的车流,等红灯的时候狂躁的猛按喇叭。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个没头苍蝇。
听到景扬跟自己道歉,他心里是有气的,与其说是气他,不如说是气自己,气溪雨。
气自己没看好她,气她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的竟然逃了课跑来医院。
他只是她会逃课绝对没那么简单,叫了人去查,连同她去酒吧的事情,一起找人算账。
立在门口等了好久,直到指示灯熄灭,熟识的医生走出来。
看着牧浦云,露出宽慰一笑,“沈先生,小姐没事了。
麻醉剂药效等会儿会过去,我们先送她去病房。”
牧浦云和他聊了一会儿,确认溪雨只是单纯的急性盲肠炎才放下了心。
溪雨被推出来,他跟上去,握住了她的一只冰凉的小手。
景扬站在原地,看着溪雨出来,松了口气。
看着牧浦云陪护她去病房,他抿了抿嘴唇,似乎是笑着,转身回了自己的病房。
溪雨醒来的时候,麻醉剂药效过去,她感觉到自己的伤口有些疼,闭着眼睛。
伸手想去抓,不老实的小手就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
她一抖,睁开眼睛,就看到牧浦云含怒的眼神。
她抿住嘴唇,用苍白的小脸对着他。
牧浦云本来想骂她的,夜里跟人去喝酒,逃课乱跑结果犯了急性盲肠炎。
他被吓得半死,要不是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真想劈头盖脸的把她臭骂一顿。
捏着她的手,牧浦云把她的手丢回被子上,冷哼,“再抓小心伤口裂开!”
溪雨感觉那里嘶嘶拉拉的疼,掀开被子,看着肚子上的纱布,瘪瘪嘴,“我的肚子被割开了?”
牧浦云用棉签沾了水,不怎么温柔的擦着她干燥的嘴唇。
一哼,“割开了,医生告诉我,你那里面没有心和肝!”
溪雨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挤了挤眼睛,小声嘀咕,“你才没有心和肝!”
牧浦云丢了棉签,在她头上扒拉了一下,把她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开。
正色盯着她,“你今天怎么跑到医院来了?
你还学会逃课了,你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溪雨往被子里缩了一下,委屈的看着他,“我讨厌那地方,一点人情味也没有了
我,我可不可以休学到明年,我会在家学习,我不会落下功课的”
牧浦云盯着她,目光严厉,“胡闹!
你在家可以自学还用学校的老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