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她找过去时,却听说她退学了,她脑袋立刻混沌着不明所以,乐情好端端的怎么会退学?
谢月琴出院那天,牧浦云带着溪雨一起去接她,谢月琴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但是对溪雨的主动示好也没有拒绝,她扶她上车时,她也没有推开她。
牧浦云将车开回了心园,溪雨之前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对那里的环境也熟悉了,她和一个佣人将谢月琴扶进房间时,突然想起她之前很喜欢的一幅油画,是牧琰年轻的时候画下的,书房里有很多这样的画,她问牧浦云能不能带一幅回去,他点头,她高兴地跑到书房找起了那幅画。
“牧小姐,书房里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整理过了,有些被搬到了储物室,你去那里找找看吧!”打扫的佣人这样告诉溪雨时,她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仔细想了一下,还是跑到了楼下的储物室翻找了起来。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翻开那个废弃的纸箱,在最下面一层看到一张陈旧的照片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是牧昱和月欣的合照
牧昱溪雨只见过他的照片,在阁楼里,他的墓前,溪雨之前都见过,还是一样年轻的笑脸,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只是她实在无法想象,他和月欣亲密地依偎在一起时,是怎么般配的画面。
她脑海中不由得跳出了牧浦云曾经跟她说过的话,谢月琴很讨厌舞女,因为十七年前牧家的长媳就是舞女出生,在牧昱出事之后就离开了。
月欣是环球舞王保罗的师姐,她的亲生母亲,难道她曾经也是牧昱的妻子?
溪雨脸色苍白,她不再继续往下想了,她无法想象,如果这一切推理都是真的,那么她的父亲是谁?
她跌跌撞撞的走出储藏室,连画都忘记找了,牧浦云看到她一脸惊惶失措的出来时,他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走过去,还没走到她身边,溪雨突然像只受了伤的刺猬将自己圈了起来。
他看到她手里拿着的那张旧照片,深色的眸子中划过一丝懊恼和隐晦,很快的又恢复了平静。
在心园,月欣这个名字是个禁忌,就连逝去的牧昱也没有人谢月琴面前提起,因为怕触及到她的伤心处,十多年来都显少有人提起。
“你告诉我,他们是什么关系?”溪雨惊魂未定的细喘着,她不仅仅是在问他一个问题,也在遵守他们之间的承诺,他说过,他不会再骗她!
“丫头,不问,不问了好不好?”牧浦云皱了皱眉头,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说起,有关十七年前,有关那个女人留下的东西,早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被全部清理掉了,他不明白,怎么还会有一张遗漏掉的照片在这里?
被她发现了,难道是天意吗?
“你别想搪塞我,你告诉我,他们是什么关系?我妈妈曾经是大伯的妻子对不对?”溪雨心里呼之欲出的答案,她已经猜到了,谢月琴为什么会说是她是贱女人生的,在第一次陆家设宴的时候见到月欣,她打了她一巴掌,她提到她的名字时会那么激动,她口口声声说厌恶她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