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其余魔尊面面相觑,他们怎不知道,幽冥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爱好?
显然,角奎这句抢答,让别人误会了。
“只是有些渊源而已,所以便救了。”幽冥表情未有丝毫变化,却将视线转到了角奎身上,“倒是角奎魔尊,你可知道,那双修门为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千年来也有数人飞升仙界。你这般大手笔的掳人,可想过一旦惹到仙界的注意,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来?”
角奎的脸色瞬间白了,仙界是魔界至敌,一直都对魔界之人虎视眈眈,巴不得找个借口来攻击。魔主一直提醒众人在他界行事要低调,就是因为怕被仙界抓住把柄,而他此番作为,真是撞到虎口上了。
果然,听了幽冥的话,虚妄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角奎,你将我的命令视为无物,可知罪?”
角奎心中恐惧,立刻单膝跪在虚妄面前,神色惶恐,“魔主恕罪,角奎万分没有故意违背魔主命令的意思,实在是那修士太过猖狂了!”
“哦?说来听听。”虚妄道。
角奎这下不敢隐瞒了,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魔界一向物资匮乏,所以一般便跟他界交易,用魔界矿石或者别的东西来换取物资。原本角奎一直跟着一个姓雪的家族合作,但经过引荐,认识了双修门的掌门。
双修门掌门承诺与他交易,是一笔很大的买卖,角奎高兴了很久。但谁想到交易即将进行之时,双修门掌门却派人来告诉角奎交易取消了,角奎心中一个愤怒,心中只想着竟然有人敢耍他!于是冲动之下,便领着手下去灭了双修门一众修士,并将骗他的掌门还有几个地位看起来挺高的长老给带走了。
本来是准备带回自己的城池,半路却被幽冥遇到了,用强硬手段抢走了那几人。角奎虽然也是魔尊,却敌不过幽冥,只能作罢,但心中却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原来如此,不过角奎你是三岁小孩吗,竟未发现其中的猫腻?”虚妄笑了,只是这笑却是带着嘲笑。
“求魔主告知。”角奎不明所以,只能希望虚妄告诉他原由。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去人家宗派的时候,定然没发现有那姓雪的家族一个人吧?”
角奎懵了,不是疑惑,而是惊讶。的确,他也听说那姓雪的家族中有个叫雪韵的,似乎也是那宗派的长老,可他带手下去掳人的时候,还真没见到。“魔主怎么会知道?”
“这还不明白,你是被人耍了,不过耍你的,不是那个宗门长老,倒很可能是那姓雪的家族。”往往最不可能的,其实才最有嫌疑的。虚妄当魔主也有几千年了,不可能连这点儿弯弯道道也看不出来。
很明显的,角奎与双修门都是被人给算计了!
角奎大怒,“什么?他们竟然敢算计我角奎!我决不能绕过他们,魔主,请求你让我去报仇!”角奎又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
虚妄立刻不悦了,“让你继续去惹麻烦吗?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虚妄厉声质问,但看到角奎疑惑迷茫的眼神,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还不明白?那就暂去掉你七大魔尊之名,即日起不得出自己府邸一步,直到你想明白再说!”
角奎懵了,万万也想不到一直对他不错的魔主虚妄,怎么会突然下了这么严重的一个命令?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便被虚妄直接施法送回了自己的府邸。
从这刻起,他再也不是那个魔界人人惧怕的角奎了,只是一个出不得自己府邸的可怜虫。
需知,容忍也是有限度的,而且,容忍的越多,爆发的也越强大。角奎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虚妄失望透顶。
“我不管你们在自己的封地怎么闹,可一旦涉及其余五界的时候,那就必须仔细想想,与魔界无利之事绝不能沾!否则,别怪我剥夺了你们能随意出入魔界的力量。”虚妄眸中闪过一丝阴狠,视线在幽冥身上停了两秒才移到别人身上。
“谨遵魔主命令。”剩余的六大魔尊,包括幽冥齐齐拘首,语气不敢有丝毫不敬。
虚妄冷哼一声,这才继续道:“今日叫你们来的目的想必你们已经明白,不错,就是你们猜到的那样。角奎做的事情已被仙界知晓,不过因为没有证据,仙界暂时不会怎么样,但不保证仙界永远找不到证据。”
顿了顿,将视线转到了幽冥身上,“那几人在你那里我也放心,不管你如何处理,只要让仙界找不到借口便可。”
“幽冥明白了。”幽冥应下,心中已然有了猜测。魔界是唯一一个不被仙界插手的地方,所以玄心他们暂时不想死,那就必须要留在魔界了。
幽冥心中欣喜,看来,琳诗一时半会儿是无法离开了,而他一直以来的想法,是否也能趁机实现?
虚妄又警告了一些别的事情,然而幽冥一直都没听进去,直到虚妄的一声“好了,你们都散了吧。”,才让幽冥回过了神,跟着别的魔尊一起走出了妄魔殿。
“角奎被魔主踢出了七大魔尊之外,这次空出的这个名额,必会让魔界再一次掀起腥风血雨。”耳旁有魔尊的唏嘘声传来,幽冥却丝毫都没在意,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
回到幽冥城的时候,正是午饭时刻,幽冥碰到了海棠,忍不住的下了命令。看到海棠诧异的脸,幽冥的心情好的却不是一点半点。
得知琳诗还在自己的卧室,幽冥便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想要给心爱的人一个惊喜。
然而,惊喜是有了,但是内容,却不是幽冥原本准备的。
琳诗就坐在那红木凳子上,背对着卧室的门口,手中似乎拿着什么,脑袋微低,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听到幽冥的脚步声,她转过身,将手中的记忆球抛到空中,嘴角溢着一丝冷笑,“你不该给我解释一下吗?”
只见那记忆球外浮现出一段异常熟悉的情景。
“难受好难受”
“自己坐上去!”
熟悉的合欢花香,似乎透过了空间的距离,溺满了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