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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日崖一直被张云宇精心打理着,就算他暂时闭关,也会交代其余弟子每天洒水施肥,只为了让琳诗回来的时候,能看到那一地盛开的花朵。
因此,琳诗到望日崖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些灿烂的鲜花,其次才是那外面锈迹斑斑的黑色高塔,总共二十多米的高度,给人一种很大的压力。
琳诗走到高塔面前,发现不论她用灵力还是妖力试探,都无法令天灵塔打开,就如张云宇之前告知的一样。
“师父”琳诗嘴唇动了动,努力忍住双眸中想要涌出泪水的冲动,唇角勾起一丝十分勉强的弧度,半晌才将双手挪离了塔身,抬头望着塔顶。
“如果师父再也出不来了,那诗儿就会忘了师父哦,一定,一定会忘掉的。”琳诗努力的想要将声音传到塔里,也无法确认是否真的传了进去,便继续道:“我是说真的哦,当初是师父强迫的我,其实我一点,一点儿也不喜欢你。本来还认为是可以接受师父的,但如今师父却想要送死,这样很好,这样我就不用再纠结了,可以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所以,师父以后只会是师父,如果师父死了,诗儿会帮你立一个墓碑,等几十年后,说不定诗儿就会带着自己的孩子来看你,告诉她这曾是我最尊敬的师父。”
“真残忍!”漆黑的空间里,随时都可能从各个方向袭过来的致命攻击让玄心躲避的十分狼狈,没有了天人之姿的他简直像个乞丐。
从进入这天灵塔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估算错了这个塔的厉害程度,还有那种被人监视的强烈感,让他明白,若想要出这个天灵塔,绝对会比他原本想的困难一万倍。
本来琳诗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进来,并不是很清晰,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监视他的人故意所为,琳诗的声音竟然再也没有任何阻拦就传入了他的耳中,一字一字的,残忍的字眼,令人绝望的话语,都深切的袭击着他的心脏。
不堪重负,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诗儿说的没错,当初就是自己强迫她的,如果自己曾经没有那么做,诗儿现在应该会跟悟云在一起十分幸福的生活着吧。
可是凡事没有如果,既然尝过了那种蚀骨销魂的滋味,怎么可能会去放手?
所以抱歉,诗儿请允许我再一次的对你说对不起,我无法放手,无法看着你幸福,然而让你幸福的人中却没有我,所以我一定会活着出去的,一定会的
因为走神,玄心没有闪躲及时,一道刀光堪堪划过眼角,在眼尾上划出一道细长痕迹,妖娆的血色牡丹在玄心冷情的脸上大肆盛开。
玄心冷笑一声,一手抹掉脸上带着腥味的粘稠,手中的长剑猛然升起一道耀眼的剑光。
“如果只是这点儿程度的话,那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我一定会从这里出去,一定!”玄心眼眸恢复冷漠,然后毫不犹豫的举起长剑,对着攻击迎面档上。
“要么,你死;要么,征服我!”带着沙哑嗓音的声音在黑暗的空气里乍然响起,带着阵阵的回音,像是穿过时间,穿过空间,带着难以言明的震撼与辉煌降临,如上古大神亲抵一般。
玄心眸中闪过一丝冷光,终于肯现身了,自他进入天灵塔之后便能一直感觉到的监视感的主人。
“你是谁?”玄心问道。
“走到尽头,征服我,你就会知道我的名字。”那声音逐渐消失不见,再也听不到任何回应,连琳诗的声音也一下子彻底消失。
玄心身边只剩下了寂静与黑暗,还有等待着他的无数挑战
琳诗说的累了,这才说了再见,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走的毫不犹豫。
然而离开了望日崖的范围,琳诗眼中的泪便如决堤了的洪水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只剩下轻轻的呜咽声,以及说不出的心痛。
“师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似乎就近在咫尺。
琳诗抬头,透过泪眼朦胧的双眸,看到了融奇站在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
她这个师父一定很不中用吧,竟然在徒弟的面前哭的这么伤心,真的是,好没有面子呢。
琳诗露出一抹笑,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泪水,连脸颊上的泪痕也消失的干干净净,只有微红的双眼看起来有些不自在。“我没大碍,倒是你,小奇来这里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嗯。”融奇将头侧到一边儿,掩去眸底的万般复杂,“师父叫做宇哥哥的那个人,说等你转身的时候就让我带你回去,说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
“好,我知道。”琳诗笑着点了点头,抬脚返回。
融奇自动落了琳诗几步,但是即将离开望日崖的时候却回头望了那黑色的塔一眼,眼眸深邃。
他没见过玄心,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什么魅力,但是却从别人的口中听说他是一个天才。既然是天才的话,那就继续天才下去吧,他不介意那个男人出来,却介意那个男人惹师父哭泣。
请不要再惹师父伤心了,他喜欢看师父开心得意的样子,而不是那样明明很痛苦,却非要强颜欢笑
那样的师父,真的坚强的很让人心疼。
琳诗到达丹青峰的时候,张云宇正在沏茶,上好的云雾仙茶,茶味香醇,琳诗老远就能闻到。
“先喝一杯再说吧!”张云宇将茶杯递给琳诗,微笑着说道。
云雾仙茶最大的好处在于,它能让人抛弃杂念,使心底恢复平静。
琳诗喝了几口,被那突如而来消息的打击感便慢慢淡化了,心里也恢复了镇定。
“花拂刃呢?”琳诗这才发现,少了一人。
张云宇眸中闪过一道暗光,道:“他说对宗门里的魔兽很感兴趣,所以我让弟子领他去参观了。”
“嗯。”琳诗应了声,也并没有怀疑。
“你们说,我是不是被那个男人骗了?”此刻的花拂刃将自己手里沉重的东西挪到另一个地方,半路却突然抬头望天。
其他的弟子来来往往的忙活着,却都没吭声,只是心里都在幸灾乐祸。
以为悟云师叔很温和的人,绝壁都是蠢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