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杜依兰反锁房门对欧阳旻然是没有用的,他拥有别墅里所有房间的钥匙,不管怎么锁,他都能用钥匙插进锁孔,轻松一扭,然后进入房间。
那次,她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不是因为她没有锁房门,而是,因为他想要欺负她,所以找到钥匙,打开了反锁的房门,钻进了她的被窝。
“干嘛,干嘛,每次都这样,我有叫你进来吗?”杜依兰生气地背过身去,用被子紧紧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她穿着睡衣,也不想被他看见。
欧阳旻然在她的床边坐下来,伸出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好像有点烫。
怪不得没有食欲,也不想起床,看来,她是发烧了。
她父亲刚刚去世,她因为难过,吃不好喝不好的,又因为伤心过度,难免会体质下降。
“你发烧了?”他道。
“有点头痛,可能是吧。”她转过身来,用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你干嘛每次都这样闯进人家的房间,哪有你这样霸道的男人?”
他只是淡然一笑,从床前的抽屉里找出一根体温表,就直接掀她的被子。
杜依兰紧紧攥着被子,就好像紧紧攥着自己的救命稻草,她嚷道:“干嘛掀我被子,我还没起床呢,知不知道乱掀女孩被子很那个的”
“哪个?”
“色狼!”她嘟着小嘴道。
“看不见我拿体温表吗?试试体温!”欧阳旻然说着,不单掀开了她的被子,还把体温计硬塞进了她的腋窝里。
人都是怕痒的,更何况像她这样身体敏感的女孩,她的腋窝被他的手一碰,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还能笑,就说明病得不算太严重。”他望着她说,“五分钟后把体温计取出来,给我看看。”
欧阳旻然说完,朝门外走去。
杜依兰松了口气,一个男人站在她的床前,她怎么都觉得别扭。
谁知道,不一会儿,欧阳旻然又重新进了她的房间,他的手里还端着牛排、煎鸡蛋、热牛奶。
这些原本她喜欢吃的早点,今天闻了却怎么都觉得没食欲,更有些反胃得想吐。倒有些害喜一样呢!
想到这些,杜依兰咳嗽了一下,自己还没跟男人那个过,怎么可能害喜?自己的小脑瓜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她取出了体温表,递给了欧阳旻然。
欧阳旻然仔细看了看,然后说:“38度,低烧,不是太严重。”
但是发烧,就比一般的感冒厉害,吃药如果好不了,就只能挂吊瓶了。
“吃点东西,然后让周姐去药店买点感冒药和退烧药回来,如果还不好,就只好打吊瓶了。”他端起热牛奶,递给她说,“先喝一杯热牛奶。”
杜依兰摇摇头,嘴巴里苦的很,不想吃东西,也不想喝东西。
“先起来,不吃饭怎么能好呢!快一点!”他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不容得她有半点反驳的余地。
杜依兰只好坐起来,但是感觉头晕目眩的,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晃晃悠悠,模模糊糊的,看起来是烧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