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强势,迫使她的头低下去,低下去。
欺负得她的身子都倾斜了,脚下不稳,险些跌倒。
幸好他揽着她的身子,不然她真担心自己就这样跌到地上去了。
“唔唔好了不要了”她被他吻着,好不容易才挣脱开。
她用手擦了一下被他吻过的唇瓣,唇瓣间依然残留着他的触感和味道,酥酥麻麻的,有些痒痒的。
“方青的身体恢复得还可以,就是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杜依兰说。
“她脸上的伤好了吗?”欧阳旻然问道。
“还需要过段时间才能痊愈,可惜,就算长好,她也毁容了”
“毕竟,她和你,曾经是朋友”
杜依兰打断了欧阳旻然的话,说:“虽然我们还没有抓到泼硫酸的人,但是我知道,他原本是想要泼我的希望我们出些钱给她,让她去韩国整容,希望她可以恢复容貌”
“你和我想的一样”欧阳旻然说,“我以为你心底还在恨她。”
“从前是我太小,不懂事”杜依兰深摇摇头说,“其实,她妈妈那样,她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的,我若恨,只恨她母亲就好,没必要与她为敌。”
“人生之路很漫长,不如意之事也十之八九,所以,可以原谅,就原谅,每天开开心心的过,总比每天满腹怨恨好的多。”
杜依兰抱紧欧阳旻然,说:“虽然我这一生,有很多的不幸,可是能够遇见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真的不容易谢谢有你陪我。”
欧阳旻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
d市康复医院。
方青躺在病床上,皮肤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只是,长好的皮肤如树皮一般,沟沟坎坎,煞是可怖。
这么久以来,方青都没有照过镜子。
刚开始被硫酸烧伤的时候,她想要镜子,看一看自己。
可是现在,她再也没有勇气看自己的那张脸,更没有照过镜子。
因为,她从别人的目光中,就可以猜到,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很狰狞,很可怖!
她懒得下床,不想去户外运动。
其他病人,只要能下床的,都会出去走走,透透风。
她害怕见人,只是用手指碰触一下自己的脸,就可以感觉到,硫酸留下的可怖痕迹,那凸凸凹凹的触感,让她摸一下都觉得不寒而栗。
她微闭着双眸,眼泪大颗落下,她心里愤恨,为什么毁容的是自己?
她跟人无冤无仇的,况且,她都不认识那个陌生男人,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枪头的炮灰,莫名其妙被毁了容。
“青青,别哭了”
突然,方青听见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睁开眼睛,瞪得大大的,望向门外。
门外,站着的,是她的舅舅王君明。
他手里拎着一篮水果,慢慢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