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小宝这边本来是打算让残阳来守着,可让采松给拒绝了,理由是今天轮到他来照顾小宝,残阳拗不过他,只得由他去了。
夜里风大,采松将门关好,刚洗过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发梢尖儿不断滴着水珠,他将烛火挑的亮了些,一声极低极低的低吟却在此时传进耳朵。
武师是个好武师,采松的武功在短短几个月之内突飞猛进,所以耳力和眼力也大为增进,采松回眸,原本乖乖的躺在床上沉睡的小宝却在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小宝?你怎么了?”采松急忙扑过去,只见小宝脸色潮|红,原本素白色的唇此时已是殷红,如刚刚盛开的山花般鲜艳欲滴。
采松一僵,原本想要立刻去找残阳的念头被小宝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热”小宝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他原本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所以只几下,便将衣衫褪掉大半。
二王爷的媚药,岂非一般的媚药可比?这是皇宫内妃子在侍候皇上时偶尔为增添情|趣所用的御药,药效虽烈,但绝不会伤身。
小巧的锁骨露了出来,瘦瘦的胸膛上,两点稚子才有的粉色点缀其上,再往下是
“小宝”采松移不开目光,这个小小的人儿怎么会有这般夭冶的一面,让正血气方刚的他,好想狠狠的蹂躏他一顿!
邪|念一旦燃起,就无法轻易扑灭,采松的手不受控制的抚上小宝尚带几分稚气的脸侧,烫人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一直传到心坎儿里去,许是他的手温度让小宝觉得舒适,竟顺着他的胳膊攀附了上来。
采松僵直着身子站在床边,动也不动,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发梢上的水滴泅染的湿了一大片。
最最喜欢的人此刻就紧贴着他的身体磨磨蹭蹭,叫他如何坐怀不乱?
弹指间熄灭了烛火,采松一下子反抱住小宝滚在床上,小宝被烧的理智全无,只凭借着本能做事,泛着水光的漂亮大眼里布满迷离,采松定定看了一会儿,凶狠的吻了上去。
滑软的小舌,生嫩的唇瓣,圆润的下巴,瘦削的肩头,凹陷的肩窝,羞涩的两点有些东西,不用教也会。
因为喜欢他,所以他身上的一切都喜欢,想亲近,不断的亲近,想亲吻他身上的每一寸,在他身上印满自己的痕迹和气息,想自私的让他只属于、只成为自己的
小宝顺从的任他吻,任他放肆的抚|摸,任他将彼此的衣物全部除尽,直到不同温度的身子毫无间隙的贴|合在一起时,两人同时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小宝小宝还真是小小的一只啊,完全被包裹在他的怀抱之中,怜惜之情溢于言表,采松细致入微的照侍候着手心的小东西,直到它的主人颤抖着发泄了出来。
到此为止吗?他真的不想伤害到小宝,采松额头抵在小宝肩头犹豫不决,没察觉到小宝眼中的迷离神色已经消却了不少,他细若蚊蝇的唤道:“采松采松”
为什么停下呢,一停下,难耐的感觉就卷土重来,他委委屈屈的自己去摸索身边的人,采松被他摸的倒抽一口冷气,稍稍筑起的放过他的决心立刻土崩瓦解。
“这可是你自己找的!”采松凶巴巴的吼了他一句,眼底的渴求却要把人都灼伤了。
小宝被他凶的一愣,意识不清的喃喃道:“是是我自己找的”
采松哭笑不得,重新支起身子伏在他上方,却久久没有动作。
一滴滴没有来得及冷却的泪,沿着小宝的颈侧滑落,这么傻的人为什么就要没有了呢
死是什么?是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再也触不到他温热的身子,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能牵动他全部的心神。
所以求求你,不要死好不好?
“你哭了?”一只手无措的擦着他不断涌出的泪珠,他抓住这只手,忘情的侧过头去亲他的手心。
然后,沿着手心,到手腕,到胳膊,一路亲到已经红|肿的唇瓣,这次没有太过深入,只是轻轻的碰了碰。
“小宝,你的大名叫什么?”
忽然就想多了解他多一点,在真正占|有他之前。
小宝用力想了想,多少年了,他都一直没听过别人叫过他的大名,再不提起,就要忘掉了。
犹记得那年,一直被扔着不闻不问的三爷终于被皇上赐名,三爷高兴的整夜睡不着觉,没识几个字的三爷把自己的名字反反复复写了一叠厚厚的纸。
然后,三爷一时兴起,说要给他起名字。
小宝只是小名,三爷支棱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满意的名字。
小宝说,随便给他起一个就成,可三爷说什么也不肯,为这个名字想到天亮,才郑重其事的在纸上落下两字殷玄。
三爷说,这是他学过的所有字中,最喜欢的一个字了。
“殷玄?那我叫你玄儿好了,玄儿玄儿不要让别人这么叫你,只有我能这么叫你,记住了吗?”
小宝听话的点点头,额上沁满了细小的汗珠,能忍着和他说这么一小会儿,已经很不容易了。
怕就这么鲁莽的进去弄伤了他,可手头又没有可用的东西,采松寻了四周一圈,离着床不远的桌子上看到了一杯冷水。
用内力将水震出,落了一手湿漉,将就着用水做了扩张,觉得差不多了,才敢将自己快要迸发的欲望慢慢推进他的身体。
小宝并未出现不适的表情,因为这药能将所有痛楚都能化成欢|愉,只是环紧了他的脖子,害怕的闭紧眼睛挂在他身上。
屋里春光无限,屋外,云深面沉如水的站在门侧,衣角被风掀起又落下,眼里,是无法遏制的怒火。
若不是若不是听到有动静赶出来一探究竟,恐怕也不会听到这出好戏吧,自己最好的兄弟,竟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
他不是气两人的欢好,而是气,为什么小宝宁愿对他撒谎,也不说他和采松的事?!采松又为什么瞒着自己,在他们眼里,自己算什么,他把采松当兄弟,采松又把他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