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爷,我走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保重,想我的时候可以来看我,记住,咱们永远是一家人。”
“嗯,那小宝走了。”他鼻音很重的道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之后,一个新的小太监被送了过来。
我原本想让他把折子分一分,尘飞扬却先动了起来,动作很快的将折子分成好几份。
他将其中一份放到我的手边,我看了他一眼,展开一一批阅了起来。
不得不说,对于一个也和奏折打交道的人来说,将奏折分类无疑是他最拿手的事。
他的分类办法并不是按照字多字少,而是按照事的轻重缓急,先处理的都是急需我做出决定的大事急事,剩下的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事就算字多,也必须很快看完,小事字再多,一目十行找出重点即可,这样一来,批阅的速度大大增进了许多。
午膳还未到,所有事情已经处理完,这还是我登上皇位来的头一遭这么快完成任务。
小太监去换凉掉的茶水了,御书房里只剩我和他,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我没有让你当下人的意思,只是说说而已,你别放在心上。”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口不择言的找了最不会显得突兀的话来说。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似是并不放在心上。
我有些恼,感觉自己的示好让自己的气势都矮了一截。
闷闷不乐的用完了午膳,下午去逛了一会儿御花园,听了几支小曲儿,用过晚膳之后又去洗了个舒服的澡,回到寝宫时,发现他还是默不吭声的跟在我身后,真的把自己当成下人一样完全没存在感了。
到了就寝时间,寝宫里所有宫女也全部退下时,我陡然发觉尘飞扬的眼神变了!
想蹬掉鞋子的动作顿时凝滞,他站到了我面前,慢慢俯下身子,两只胳膊撑在我身体两侧,与我面对面凑的极近。
“生气了?知道我为什么在白天时对你爱搭不理么?”他温言细语的说着,眼神却凶狠到似乎要将我一口吞下。
“为什么?”我咽了口口水,强作镇定的反问,觉得这样的他前所未有的危险和可怕。
“因为我怕和你多说一个字,就会忍不住的扑倒你!”
“唔”最后一个字淹没在彼此相接的唇齿中,他的舌头强硬的探进来进行大扫荡,大力tian|砥着敏感的口腔,灼热又熟悉的气息灌了进来,让我的脸都有了火烧火燎的感觉,随即整个人如泰山压顶般压了上来。
上等丝绸的里衣被瞬间撕了个粉碎,唇已经迫不及待的沿着下巴掠过颈项,来到了胸前的茱萸,含住轻咬拉扯。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疾风暴雨般的亲热。
布满硬茧的手用力在我的背上乱摸,摩擦的皮肉都发疼,他三两下褪尽自己的衣物,露出布满大大小小伤痕的身体。
“你”我一怔,指尖忍不住去触碰这些有新有旧的伤痕,尽管分别已经一年多,但我清楚的记得,他身上原本干干净净,没半点伤,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没事,”他笑着亲亲我,“这些,都是我爱你的证明,感不感动?”
我的视线落在离着他心口处只有一丁点距离的剑伤上,哽的说不出话来。
也因此,在他稍嫌急躁生硬的闯进来时,没有丝毫抗拒。
热烈的吻变得绵长柔和,他缓慢的进出,正在我稍稍适应了这节奏时,他却一把将我抱了起来,上位者的重量加上他刻意的挺进,那物事瞬间就深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疼!却又不止是疼,我喉头发甜,浑身不可遏止的发抖,从未试过这样的姿势,我只能无助的攀着他的肩挂在他的身上,被动接受他给予的一切。
青尘的军队和大殷混编,一起守卫大殷广阔的边界地区,自此以后,天下只剩大殷和芦国两国。
我没有半分要去打芦国的意思,我知道统一天下几乎是每个帝王的梦想,可是战争会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使得民不聊生,若不是非打不可,绝不主动出手。
再者,我还认识芦国的小太子,想起那段有趣的过往,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也不知芦国内乱,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尘飞扬捏捏我的脸颊,顺手将我批完的奏折拿走,换另一本。
“在想怎么惩罚你那次害我三天没有上早朝。”我打了个呵欠,自他来后总感觉睡眠不足,可有了时间休息时又睡不着,真是怪事。
“是吗?”他呵呵笑,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那想好了没啊,不管什么惩罚,我都欣然接受,怎么样,相公疼你吧?”
相公我鼻子一酸,很没出息的湿了眼眶,忙低头假装去看奏折。
“怎么了,”他敏锐的发觉我的情绪变化,两只手捧着我的脸硬是转向他,“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嗯?”
我摇摇头,眨眨眼,把眼泪逼了回去,“不关你的事,不如这样吧,我就罚你和我一起去看二哥。”
二哥不在了的事我已经告诉了他,尘飞扬冷哼一声:“他可真是聪明的很,用自己的死,换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不过,他在你心里只能占这么大的位置,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可就要吃醋了。”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目测只有芝麻粒儿大小。
“小气。”我点点他的额头,心里有什么满的似乎要溢出来。
二哥的府邸马上就要贴封条,留给将来的王爷居住,想着进去看看还有什么二哥的东西,一并带去烧给二哥。
挑了一个原本二王爷府的侍卫带路,去了二哥的卧室,许久没有人住,屋子里已经满是灰尘,我叫人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部都拿出来用包袱包好,尘飞扬闲不住的在屋子里东走走西看看,紧皱眉头对我道:“景,你不觉得这里有些奇怪吗?”
“哪里奇怪?”
“你看,”他指着白漆漆的墙壁道,“他的卧室里竟然没有一副字画!身为一个王爷,能穷到如此地步吗?”
我环顾一圈,的确,如果尘飞扬不说恐怕我还没有注意到,想起那天在大堂,似乎也没看到墙上有挂着什么,二哥一向喜欢画画,家里怎么会一副字画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