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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盯着她,眸中泛起层层冷意。
“你认为,你有资格和我谈判么。”
她只有一片碎镜子。
而现在屋里的三管枪,都齐齐地对着夏未宁。
被她威胁的男子,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清冷地望着这一切。
“打电话,放了她,现在,马上!”
她紧紧抓着碎镜子,锋利的边缘划伤了她的手,血液汩汩流下。
她将碎镜子照着男子脖子一推,却在离男子脖颈一厘米出,停下。
她的手,在发抖。
这是她第一次,将利器对准别人的脖子。
只要她轻轻一动手,血液就会像喷泉一样流出来,沾满她的手,这个人就会从世界上消失。
这种抹杀生命如同刈麦的感觉,令她恐慌。
似乎感觉到了夏未宁的恐惧,男子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笑。
这声轻笑,如同一记重锤,将夏未宁狠狠敲醒!
要想生存下去,就要对别人狠得下手,对自己更要狠得下手!双手不沾鲜血,自己的血有朝一日就会溅到别人手上!
她重重地将碎玻璃片推进男子的脖颈。
殷红的鲜血,顺着男子修长完美的脖线流下。
犹如鲜血,流过完美精妙的瓷器,有种诱惑般惊心动魄的美。
“你试试。”她声音有些发哑,“只要你试得起。”
从这人的气度来看,他的地位绝不下于姜寒,倘若在姜寒的地盘上,出了状况,姜寒绝不是那么容易能脱身的。
见到这丝血,姜寒痞子般的眸掠过一丝寒意。
他冷冷地望着夏未宁,口气寒得几乎能让人结冰。
“夏未宁,你若威胁的是我,你尚且只是一死。可是你威胁的是月少。”
他笑着,眼神冰寒,口气中竟带了丝怜悯。
“我狠,阿列他们都知道。我曾经把一个背叛我的属下的皮,活活剥下,他浑身是血,不成人形,却依旧还活着。我又让人,再把这张剥下来的皮,用针线一针针缝回去。”
他顿了顿:“你可能想象那万针穿刺的痛苦?这一切阿列都亲眼看着,饶是以他那般承受力,也是整整两个星期毫无食欲。”
站在一旁的阿列听起姜寒说起此事,似是想起了那日的惨景,脸色一片铁青。
他望着夏未宁:“你可知,月少比我狠上一百倍。”
夏未宁的手,微微一颤。
不是为着那一句比姜寒狠上一百倍,而是为着姜寒那一声,月少。
连姜寒都得尊一声月少,这个男子,究竟在天堂街,拥有怎样尊贵的地位?
姜寒望向祭月:“月少,你还想看戏到什么时候?”
“你若是想,一根小指就能摁得她永无翻身之日。总而言之,你的伤,是你自找的,与我钟介所无关!”
祭月依旧冷冷淡淡,只静默地看了她一眼。
他侧了侧头,脖间的血液便顺着他优美的脖线,向锁骨滑去。
有一种蔷薇滴血般的妖异美感。
“你试试。”她声音有些发哑,“只要你试得起。”
从这人的气度来看,他的地位绝不下于姜寒,倘若在姜寒的地盘上,出了状况,姜寒绝不是那么容易能脱身的。
见到这丝血,姜寒痞子般的眸掠过一丝寒意。
他冷冷地望着夏未宁,口气寒得几乎能让人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