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宝马、奔驰、Q7……，MMD，我啥时候也能有这样一部车啊！到时候开着它去接我的女朋友，那倍儿有面子。”两人无聊地走在灯红酒绿的马路上，赵新一边走一边看着那酒店外停的那些豪华汽车，嘴里啧啧有声羡慕得不得了。

“赶明儿个老弟送你一辆怎么样？”王开随意地说了一句。这些车确实不错，可在王开的眼睛里也不算什么新鲜玩意儿，毕竟只是个带步工具而已。如果想做到这点自己那辆迈腾就足够了，再好的性能、再快的车速、再高的配置其实不过是摆设而已，高速公路最高限速才120迈，那些豪车只不过是那些骚包用来装B的行头罢了。

“切，你要是有这些豪车还到公司来上个屁班。”赵新豪不客气地打击了王开一句：“到时候你也和他们一样开着豪车去骗那些傻小妞们去打炮而已，那时候哪还能想起我这个穷哥哥来啊！”

王开也笑了，一对损友又互相开始人身攻击。

“哎，怎么不走了？”王开忽然发现刚才还并肩齐行的赵新住了脚步，目光锁定到了路边停的一辆车上。

“我们楚总的车。”赵新指着一辆黑色的奥迪R8车：“这辆车目前本市极少，而且这个车牌号码就是楚总的，没错。哎，我们楚总一般情况下从不到外面去应酬的，业务应酬都是由公关部去应付，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才在酒吧的一顿折腾，把这胖子的酒给吓醒了，现在他正转着小眼睛在那‘遐想’。

“这有什么奇怪的，楚总再怎么说也是个人吧，既然是人就应该有朋友、闺蜜啥地，这长夜漫漫总不能窝在家里不出来吧！”王开并不在意，拉着赵新就要走。

可这次胖子没动弹，依然盯着那辆车不放：“不对，肯定不对。其实公司上下的所有男同胞们都把楚总当成梦中情人，没事儿的时候当然经常讨论关于她的话题，可从来没听说过有发现她外出的记录。走，一定要去看看怎么回事儿，这顿咖啡我请了。”说完不由得王开表态，直接就拉着他进了蓝梦咖啡厅。

“在那儿。”赵新别看眼睛小，可刚一进咖啡厅就发现了靠在窗边的一张桌子上，楚嫣然正优雅地坐在那里和对面的人轻声细语着，不时还发出很轻的笑声，看来她今天的心情很好。

赵新和王开选择了角落里一个位置坐下了，这个位置角度极佳，可以轻易地看到整个咖啡厅里的动静而却不容易被人发现。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静静地坐着，小心地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对面的人看不清，不知道是男是女。”赵新小声地嘟囔着。

“很重要吗？”王开倒是无所谓。

“当然很重要了，楚总是我们公司最有名的冷美人，她的一举一动牵挂着所有男同胞们的心，如果这次我有新的发现，那这帮小子还不得羡慕死。”赵新原来是八卦心在作祟啊！

“哼……”王开笑了，抿了一口咖啡。MD，这东西太苦了，加上奶和糖也不是什么好味儿，照茶叶差得太远了。在国外这么多年，他也没习惯咖啡的味道，还总是喜欢喝咱们的绿茶：“要想知道还不简单，你走过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那可不行，楚总的眼睛尖着呐，我的特征还太明显，你肯定把我认出来，到时候我可就惨了。”赵新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还有一招那就是在楼下等，她总得下楼走吧！”王开受够了那咖啡的味道。

“早说啊你，害得我花钱请你喝咖啡，这破玩意贼TM地贵还太难喝了。”赵新叫过伺者结账，两人出了咖啡厅在对面的马路上抽起烟来。

“出来了。”赵新的目光一直就没离开门口，当楚嫣然出了咖啡厅门口时他第一个发现了。

噢，原来是个男的。王开眯起眼睛认真地看了起来，那个男人身材高大，霓虹灯光闪烁下看出来是个帅哥很有风度，浅浅地和楚嫣然握手，然后还主动地把奥迪R8的车门打开，把楚嫣然让进车里然后挥手告别。自己则钻进了旁边的一辆宝马745里，驾车驶离了咖啡厅。

“重大发现，原来我们的楚总不是拉拉。”这下子赵新高兴了，蹿得一尺多高，脸上兴奋的都发红了。

“警告你一下，这件事情至此为止。如果你回公司嘴没个把门的说出去，那明天就是你在公司的最后一天。”王开警告着他，这让赵新忽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来，细想之下果真如此，有些丧气了。

“知道的越多，危险也就越多。算了，就当你做了个梦，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王开宽慰了他两句，然后两人挥手告别。

“嫣然妹子有自己的男朋友了，这是件好事儿啊！自己不能给她幸福，那就别阻碍她自己寻找幸福，看那个男人的样子还算不错，总比我强多了吧！算了，反正我在这里也不会太长时间，就当这是我的一段记忆吧！”王开躺在自己的狗窝里开始胡思乱想，自己宽解了半天，可总且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如梗在喉难以释怀。我这是怎么了？王开没有了睡意，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圈，发现自己居然反复地在想楚嫣然的事情，也奇怪了，自己和这个未婚妻今天第一次见面，应该不会有什么感情因素在里边，那会是什么原因？不错，她长得确实有点祸国殃民，可自己这种情况实在不应该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了，估计还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王开无奈地摇了摇头，打开电脑连上网络，直接加入了CS战队，也就把什么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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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生活很简单，那就是每天都在重复昨天的日子。王开现在和所有的白领一样，早起上班、到点下班，没事儿的时候和赵新一顿的瞎贫。当然他也总是遇到那个对他怀有极大仇恨的陈婉如小妞，每次都用白眼珠看他。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人小心眼儿，男人大度点儿，不和她计较就是了。

当然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那个组长刘艳，有事儿、没事儿的时候总把他叫到办公室里一顿调戏，最终将顺便还都让他签字才放他走，整得他都快落下毛病了，只要一听到刘艳的声音他就觉得后脖子发麻，第一反应就是趁她没发现自己马上溜走。这种日子直到二周后才算结束，因为一连两天都没发现她的踪迹，这下子王开难得逍遥了两天。

正在那品着茶、玩着CS的王开忽然觉得门外在动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连忙用上了老板键，在准备好的一张表格面前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一付认真工作的样子。

“王开，你到人事部一趟。”人事部仇总经理绷着脸站在门口。

“好嘞！”王开答应得挺痛快的，立即起身跟在她的身后，一边走还一边贫：“哎，仇经理，找我啥事儿啊？是不是因为我近期表现良好，要给我加薪啊！”

“……”这老姑婆连看他都懒得看一眼，自顾自在前面走着。这老太婆是典型的白骨精类型的，身上加在一起没有二两肉，那设计得多么诱人的职业套装穿在她的身上和穿在男人身上没什么区别，就连喜欢从后面偷窥的王开只看了两眼就彻底倒了胃口，他宁愿翻起眼睛看走廊里的天花板。

“王开，你到公司多长时间了？”这仇老太婆可真不讲究，进她的房间里连个座也不让一下。可王开不管那些，进屋里直接一屁股坐地她对面的椅子上。

“嗯……半个多月吧，我这人时间观念不强，反正你们这儿有记录。”王开开始晃起二郎腿来。

“你每天的主要工作是什么？”这仇经理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审问犯人的态度，这让王开很不爽，自然话也就越来越不好听了：“看保洁人员的清扫情况，给各部门分发办公材料，随时注意大厦的安全用电、用水情况。每天中午在食堂吃一顿饭，每天大概去两三趟厕所，都是小的啊，不过我可得说明白，每次的时间从来没有超过五分钟，我的前列腺还是不错的，没有肥大的症状。大的就一回，好像厕所里还没纸了，我还回去……”

“够了。”仇雪明显受不了这家伙的态度了，用手一拍桌子：“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哎，仇经理，我这可是都按照您老人家的指示在向您汇报我的工作，我干的什么可都坦白了啊，该我干的我可都干了，不该我干的我也没干啥呀！您这拍桌子瞪眼睛的是干嘛啊！我这人胆子小，从小让狗给咬过。”

“牙尖嘴利。”这当然仇雪听出来王开嘴里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拼命地压住了自己的怒火：“你们后勤部负责东西的采买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王开心里没好气，也不管什么制度了，直接从兜里摸出一支烟来，当着仇雪地面点着了。

“公司里不准抽烟你不知道吗？”仇雪就差挠过桌子来抢他手里的烟了。

“公司规定第一百二十一条：公司内所有场合禁止吸烟。第四百二十五条第一款：如发现在办公区内抽烟，首次罚款二两元。第二次通报批评，第三次开除出公司。我这可是第一次，正好您负责具体执行，那就从工资里扣我二百元钱吧！哎，我还忘问了，我的每月薪水是多少，是按什么级别给我定的？正科还是副处啊？有没有带薪休假啊？”

“可能你不用再关心你的薪水是多少了。”仇雪忽然想到了某些事情，难得地没有追究他责任的意思，眼睛里含着一种可惜了的目光：“最后公司密集地购买了大量的物品这事儿你知道吗？”

“我说仇经理。”王开正好那支烟抽完了，发现桌子上没有烟灰缸，正好发现有只漂亮的笔筒，也没客气直接按了进去，把个仇雪给气得浑身上下直发抖：“这我哪知道啊？我只是负责那些小事儿，什么香港回归、三峡治水、**召开、胡*主席访美这些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那为什么每笔购物发票上都有你的签名？”仇雪啪地把一个文件袋摔到了王开面前：“这些是我从财务部复印过来的，你看看是不是都有你的签名？”

王开慢条斯理地打开了文件袋，从里面抽出来能有二十多张复印件来，那上面确实都有他的亲笔签名：“不错，是我签的名，怎么了？”

“怎么了？”仇雪冷笑了几声：“经过公司清单对比和我们暗中调查，发现后勤部有很多的滥账，也就是发现有人在其中以虚假发票充账，公司很多的资产落入到了个人腰包，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参与其中。如果你老老实实地交待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我们可以向公司高层建议减轻对你的处理。如果你执迷不悟继续顽抗，那我们只好按照侵吞公司财产的罪名将你移交给公安机关。其中利害你自己权衡一下吧！”

王开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提问，而是哽个脖子在仇雪的房间里四下打量着，后面看不到干脆起身特意向后看了几眼，这才放心地重新坐了下来，欣慰地长吁一口气：“还好，没发现。”

“发现什么？”仇雪奇怪了，这小子又出什么么蛾子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字方针啊！”王开瞪大了眼睛看着仇雪，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

咣，仇雪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