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重口味

“策划的第三个特点就是具有前瞻性和预测性，其核心是……。喂，王开，醒醒。”陈婉如现在才明白什么叫朽木不可雕也是什么意思，她好心地给这哥俩个扫盲，结果却是出人意料地治好了他们俩个的失眠症。赵新更是可怕，口角居然流出了口水成了一条直线。

“嗯……，下课了。”赵新一下子就惊醒了，用手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着满脸怒容的陈婉如。

“策划的第三个特点就是具有前瞻性和预测性，陈经理讲得不错，接着说 ，我听着呐！”王开则根本连眼睛都没睁，一字不差地重复着陈婉如的授课。昨天晚上他被那个暴力女警给关了好长时间，再加上等拖车、提车，快十二点了才回到家。今天早上陈婉如本着治病救人的角度考虑给他们俩个废材恶补一下，结果……

“那前两个特征是什么？”陈婉如大惊，这厮闭着眼睛、鼻息悠长，还以为他和那个死胖子一样睡着了，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睡，而且记忆力超群，居然一个字不差地复诉了下来，顿时起了考教之心。

“第一个特征是策划是一种智慧的结晶，第二个特征是策划具有一定的目的性。”王开抻了个懒腰：“我说陈经理，您能不能教点儿有用的东西，这些个理论知识没啥实在意义，你只需要告诉我们赶不上什么就行了。”

“开心，你真行。”赵新对他可是钦佩之至，这家伙睡着了居然能听课。自己上初中和高中的时候上课时尽睡觉了，自己要是有这本事该有多好，早就考是什么名牌大学了，干嘛还在这里混日子听个小丫头片子给他上课。

“那好，算你理论课通过了。”陈婉如不得不佩服这个家伙确实有着高人一处的本事，就凭刚才的那两下子自己就没那个本事。奇怪了，这家伙有着超人的记忆力和理解力，那为什么现在一直在混日子，真是个怪人。想到这儿她顿了顿嗓子：“那既然王开想去实践一下，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清远集团下设的清远百货大厦目前经营上有些问题，尤其是内衣销售连续六个月出现了负增长。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到清远大厦去把这个问题给我调查清楚，怎么样？时间够宽裕的吧！”

“那好吧，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王开这才懒洋洋在睁开了眼睛：“起立，老师再见。”

“还再见？”陈婉如气得把自己精心准备的‘教案’收拾好了，扭着身就出了他俩的办公室。突然想起了什么来了个大转身：“好像‘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应该是我的台词吧！”

“您说了半天了，应该口渴了，所以我就代劳了。”王开嘻嘻地笑着。

“三天，三天后交卷，如果我不满意的话，哼……哼……”就好像是小孩子打架留起时一定要留个尾语：“你给我等着。”

“开心，这下子可坏了。”赵新有些犹豫了：“以前这种情况也出现过，一般给的调查时间是一周左右，但今天她可只给了三天的时间，这明显是公报私仇啊！”

“没关系，只要你晚上请我吃个饭，我肯定替你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怎么样？”王开真有些困了想睡一会儿。

“又惦记我的那点奖金，真不够哥们。”赵新嘴里嘟囔着，可转念一想估计自己不可能在三天之内完成这项任务，而这位老弟却有着惊人的能耐，姑且信他一次，反正这回奖金够他吃好长时间了。想到这儿他释怀了，拍了拍肉胸脯：“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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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清远百货大厦前的一家餐馆里。

“我说开心，咱们就这么去调查啊？”赵新不无忧虑地问着对面极其认真地对付那个大螃蟹的王开。

“要不怎么去？”王开嘴里忙着自然口齿不清了。

“以前的时候都是我们提前打电话预约，然后和他们的部门经理进行谈话，让他们告诉我们大致的情况，然后我们再进行随机的市场调查，驻店进行实地考核，最后根据这些情况汇总形成报告。”以前赵胖子就干这个活了，所以干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屁。”王开终于把蟹角里的肉给掏光了，放下了那个几乎是完整无缺的螃蟹壳，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你以为那样去就能获取真正的信息啦，要是部门经理汇报还要我们去干什么？我们就要以一个普通消费者的身份去，这才能真正了解到问题的核心所在。”

“啊，我有点明白了，这叫作微服私访对不对？”赵新多少开窍了，也认为这种做法比较合理，心里这一有底自然就高兴起来，随手招过服务员：“再来两只螃蟹，要大的啊，最关键是一定要母的，公的我可不给钱啊！”

“我说老兄，你这放开了吃钱包里的银子够不够啊？”王开倒是不怕他撑着，关键是看他今天没多少味口，只是吃了四支螃蟹、二斤虾爬子、一个红烧蹄膀和四张葱油饼而已。

“哎呀，你这一说我倒是忘了。”赵新忽然大惊小怪起来：“刚才走的匆忙，钱包忘带了。”

“没事，这里可以刷卡。”王开在那看着这家伙在那表演。

“卡在钱包里也没带来啊！”赵新装模作样地四下翻找。

“刷卡不行那你就刷碗。”王开憋不住想笑。

“开心，你也太狠了吧！”赵新仰天大哭。自己已经够可耻的了，没想到遇到一个更可耻的。

“开心，我们这么做合适吗？”流连在清远大厦四楼内衣专区，身边压根儿就没有一个男同胞，即使在那购物中心的女同志们也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光看着这两个另类的家伙，这让身处花花绿绿丛中的赵新很不适应。

“有什么不合适的，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王开呲了他一句，然后嘿嘿在笑着，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刚才好像某人看见那女式内裤时眼睛好像都直了吧！”

“咱不是没见过嘛！”赵新难得地脸红了。可也是的，以前的时候内衣的款式基本就那几样，可近些年随着人们穿衣越来越讲究舒适性和美观并举，内衣款式更是花样翻新。最有代表性的就属那T字裤了，有个笑话讲得最真切：以前啊是扒开裤衩找屁股，现在是扒开屁股找裤衩，真TMD太有才了。

“这回让你看个够。”王开可不管那些，任务就是任务，不用考虑你用什么手段、采取什么方式，最重要的就是结果。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管他多少看、管他多少人笑的。

你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你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境界啊！

不得不说女性内衣专区，就应该是男人的天堂才对。王开的理论就是那些或性感，或清纯，或优雅的内衣。虽然穿在女人身上，而欣赏的却是男人。对于内衣，男人应该比女性更具有发言权。王开一路走来一边问，经常和导购小姐探讨一些女性内衣的问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这些导购小姐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物，和自己讨论女性内衣的知识居然一点也不脸红，而且居然说得头头是道的，倒是把自己给整得支支吾吾的无法下面回答，因为那也需要有足够的勇气才行。更有甚的时候是王开拉住了一个成熟女性的消费者，问及她购买内衣的品味、品种和款式，把个消费者给羞跑了，临了来给他俩个一个相当准确的定义：色狼。

有道理，不光是导购小姐这么想，几乎在那里逛的所有女性都这么想。有的几个女同志甚至怀疑他们俩个是变态色魔，要么想找在门口等候的男友、老公揍他们俩一顿，更夸张的直接就想拨打110报警。

几圈下来，王开大致了解到为什么内衣销售持续下滑的原因了。任务完成，他冲满脸是汗的赵新打了个响指，两人这就要收工回山喽！

忽然从另外一个品牌的专卖店里传来一阵争执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把所有人的目光给聚集过去了。王开本来想一走了知的，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有了总想凑热闹的兴趣，大概是想到自己好歹也是清远集团的股东之一，怎么的也得做点贡献哪，所以他并没有和以前一样闪身离开，反而和赵新凑了过去看个究竟。

专卖店里围了好些人，王开在外面看了几眼就明白了个大概。原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外国老太太在那里买了几套内衣，发现其中的一套出现了跳线的质量问题就想退货。可由于她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的华夏语，再加上一激动经常冒出来的英语，给店内的导购小姐说了个糊涂，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所以就吵了起来。

“Fuck。”别以为老外都是文明人，这个老太太明显有些急了，这一张嘴连外国国骂也出口了。

“哎，开心，我英语不好，就这句能听懂。”赵新这个激动啊，小眼睛泛着绿光。

“一听见这个单词你就兴奋是不是？”王开强烈地鄙视了他一下，正想着要不要出面帮忙解下围时，忽然那个外国老太太操起手机打了出去：“扬，赶紧进来帮忙，我被人给打了。”

尽职尽责这外国和华夏一样啊，自己不行了找人帮忙。王开笑了，有种看下去的念头也就没动。很快从外面传来一阵跑步声，一个高个人男人快步地冲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喊：“丽莎，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开突然眼睛一眯，他很快就认出了这个男人居然是文清扬，就是和楚嫣然相恋爱的那个男人。那中间里的那个外国老太太就是传说中包养他的外国女人了，眼看这个外国老太太的年龄得超过五十了，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嘴唇上涂着腥红的口红。文清扬，你这口味不是一般地重啊，这要是和她睡一宿的话，那得啥样子啊，半夜醒了你不害怕啊！

想到这儿他先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