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公主她们见到多年未见到的阳光吗?
错,现在是晚上,所以是璀璨夺目的银河!他们激动地跪了下来,高喊自由了!同时,他们也恢复了往昔的内力,只是太久没运用而生疏了。
楚离将一张裴展白交给他的纸条递给平安公主。她打开细细看了一番,看完之后她的手一挥,纸条就自行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哇,在演不可能的任务呀!”刘成嘀咕着。听到的队员不晓得他在说什么,他便解释这部戏。
另一方面,玉魔军突然响起了人声,几个人在人群中硬挤了出来,当下队员们都惊喜睁大眼睛,没想到居然是月颜她们。他们兴奋地跑了过去,裴墨羽心里虽然激动,但只温柔地问:“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她边说、边拂去泪水。“我……们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楚离和裴展白浅浅地微笑:“没事就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月颜便扼要说起她们突然被空间吞噬之后,就转化到关玉魔兵的监牢里。玉魔军深知她们是来救自己的,因此对她们都相当有礼貌,只是说话很直就是了!同时,她们也是跟着玉魔兵们一起关看他们如何惊险破法,好几次她都吓得轻叫出来。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揪住胸口。
“没事了、没事了!”
月颜有点羞赧地点了点头。
不过,她们没发现被水塘吞噬的那位队员。楚离清点人数时,也找不到那位原著组员。他只好询问平安公主,但她却摆出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却又用传音对他说。“那种人就不用管了!”
楚离深知自己无法逼问,只好认了。因为他认为,这两个家伙应该被玉魔军杀了。
没错,当被水塘吞没的队员转化到监牢时,玉魔军怎么可能不好好招待这个没本事又自以为是、更害得救援小组陷入危机的家伙呢?当场身躯就被撕裂吞噬。至于原著组员也一样,既害的其他队员白白牺牲、又让楚离受伤,因此他们趁着渡湖的混乱之际,同样将他分尸。
“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办,我就不送你们回去了。过阵子我去找你!”平安公主朝楚离点和裴墨羽两人点点头。“飞将军,将这些恩人安全送回家。”
一位身上有三对木质羽翼、身穿盈蓝盔甲的将军立即出列,大喊遵命。
他们跟平安公主道别之后,就由飞将军所挑选的最得利的部下抱了起来,直冲天际。
“伙伴们!”平安公主吼着:“我知道你们手脚痒的很,尤其太久没活动筋骨而快忘记了,所以就把这座关了我们几年的秃子山当成沙包打!”
“啊……杀……”
在空中的队员们隐约听到远方传来疯狂的爆炸声。心想,果然是灵族最强大的兵团,谢天谢地呀!为什么要谢呢?要是被碎石砸中了,谁负责呀!
张谦的大军朝古月城奔来,此城位于交通要津,只要稳住古月城便能往南攻击,又可牵制北边的灵族军,让另一大军能顺利朝北挺进。
当古月城的灵族将领探知张谦正尽全力攻打冽景城,而且打的如火如荼,心想张谦不可能放下冽景城,因而拨出大部份军队北进,咬住那只大军的后防,因此城内没有多少驻军。
却没料到张谦时时注意古月城的动态,当他一接获情报,嘴角不禁浮现一抹神秘的笑容,而且立即放下嘴边的肥肉,下令大军转向古月
城进攻。
因为他一直在等这一刻!
然则,当大军奔到古月城的前方时,张谦却愣住了。
不只是他,身旁的将官跟士兵们都呆愣住了!
为什么城门会大开?
而且,城墙之上居然有位女子正在奏乐,城外则有十几位老百姓神情胆怯地拿着扫把扫地呢?
这……张谦忍不住狂笑出来。士兵们也都笑翻了腰。
“裴展白呀,你这又在演哪出戏?莫不是王城戏剧太火,所以你也来学那空城计?”张谦边笑着、边大声嚷道,王城前阵子流行一个叫三国演义的戏剧,他早就听下人们说过了,而面前这样的情景就和那时一样,裴氏王朝的皇帝也不怎么样嘛。
身边的浩天军却不知他在说什么。一旁懂的人便悄声跟他们解释,他们也禁不住笑了出来。
鲜少露出笑容的宗先生也不禁微笑道。“将军,你见那女子是谁?!”
张谦定睛一看,虽然那位女子美艳动人,而且身穿飘曳的半透明黑纱礼服,却是飘散出阴厉狠气,这不是灵族头牌花魁么,他大声说道。“久闻上官青瞳大名,没想到……”他忍不住又笑了出来,因为上官青瞳弹到走音了。“竟然被迫上演城上奏乐退张谦的烂戏!拜托你以后能专业一点,弹奏前请先练好这首曲子!不过,前题是还有以后的话。哈哈。”
众将士禁不住又狂笑出来,同时也是壮大自己之声势。
上官青瞳怒气冲冲地弹到跳了起来,掩不住姣美身材,那身材和美丽的面容,惹得一些定力不够的士兵心猿意马。
上官青瞳是青楼出身,自然没什么内力。
张谦接着说道。“上官青瞳,要学裴展白的话也要笑容可掬,焚香操琴,怎么可以咬牙切齿呢?”
“老娘要的是焚琴抽你啦!”她恨恨地骂着。原本凄冷的音符也被她弹到充满了怒气,像是躺在棺材里的那位人夫死相,有了小三还不打紧,甚至小四小五小六都来瞻仰遗产,尤其老公死了才发现他连断袖之癖也要,叫她怎么能不气愤呢?因为家产要大家一起分呀,害她养的小狼狗一气之下跟她的女儿私奔!
“将军,要等她弹完变调曲,再攻城吗?”一位军官故意大声说。
上官青瞳很不情愿地听到了,羞赧到满脸通红。
张谦瞧见了,但他真的不知该露出怎样的表情:“看她那么痛苦,就攻城吧,让她少受一点折磨。”
“张谦,你欺人太甚!”上官青瞳抓狂地转过身,衣襟随之往后扯去,当下春光乍现,视力能及的士兵全都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啊,好可惜,只有出现一刹那!
上官青瞳本是出名的美人,所以张谦也忍不住瞄了一眼,然后说道,“小弟只能代我娘亲跟你说对不住了!”
他的手一挥,身旁的部将们立即奔回部队前面,抽出武器。
“将军,别来无恙!”
什么!这是什么声音?
张谦诧异地举起手,阻止大军前进。他睁大眼睛瞅着,只见那位说话的洒扫男子越看越面熟。忽地,他惊讶地嚷着。“夕阳!”
另一方面,上官青瞳也专注地演奏起安魂曲,而且彷佛是为了自己几世的葬礼所弹奏,当年的生离死别纷纷涌上心头,泪珠也莫名地在她那凄冷又悲怆的脸庞浮现。如此由最真切的感情所激发出来的音符,声声催动大家的思念、更硬是勾起以为早
就遗忘的感伤。悲凄与死别的氛围,也如雾霭般飘散出来,紧紧锁住整个大军。
众人一听便知此乐有问题,都焦急地望着张谦,更不解为什么张谦会大吃一惊。这也是他们都没见过夕阳,一时忆不起夕阳究竟是谁。
“在下正是曹丞相麾下,威震消遥津之刚侯---夕阳!”
啊,居然是那位夕阳!众人这时全都惊讶地瞅着那位虽然手拿扫帚、却是威风凛凛、豪气万千的男子。也因此他的英雄气概,使得他们接着敬佩地心想,果然是夕阳!
忽地,夕阳的手中扫帚突然变成一张弓弦。
张谦惊愣了一下,思绪也在刹那间急速地转动,随即脸色大变,嘶声喊着。“啊,中计!快撤军……”
然而夕阳本来就善于射箭,此刻怎能容得张谦逃走呢?当下箭只已离弦飞去。
众人没想到那箭怎么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飞过来,余劲未了地朝张谦迎面而来。张谦随即挥出宝剑,将箭奋力拨开,但身子也被震退了两步。
“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张谦虽然如此说,却见到夕阳不慌不忙地拿出长戟,而且上官青瞳越来越专注地弹奏,凄凉、悲恸的氛围也就越浓密,已有军士忍不住落泪。尤其大军两侧隐然出现敌军的踪影,他只好下令后军当前锋,迅速撤军。
夕阳单手持戟,岿立于城门之前,冷眼看着大军整齐划一地撤退。
他,在等!
忽地,他仰天长笑。但是笑声消退之际,一匹战马从城内奔驰而来,他飞了起来,翩然落在战马之上。
他大吼一声。“冲!”
城内的士兵也涌了出来。
上官青瞳那姿态俨如倚城目送夫君远征的美丽少妇,令人怜悯又心动,可是嘴巴却恨恨地狂骂!
她,恨死了裴展白,居然要她冒险演这出戏!也幸亏她的本来便是戏子,不然还演不出来!
张谦心想此刻再去围冽景城的话,肯定又中了裴展白的计,因此直接率军返回世森城、也是率军出征冽景的地,再做打算。
当大军行军到世森城前面时,没想到城墙之上的军旗不是浩天字,而是夕阳!
只见一位白袍银盔大将,手持原本曹元霸所有的青虹剑,朝城下大声喊道。“将军,又再次对不起您了。”
就算才过了不久,张谦怎么可能忘却这人的身影呢?
他失声喊道:“楚离!”
“在下正是楚离。我家主子生怕此城因将军远征,而遭小人所占,只好派小将来此镇守,请将军见谅了。”
“裴展白!”张谦当下气到浑身发颤。“欺人太甚!”
“将军,千万要稳住!”可一旁的军官担心张谦又气到吐血,赶紧说道。
张谦硬生生压下了怒火,铿锵有力地喊道:“攻城!”
倏地,一位前锋奔了过来:“将军,夕阳率军奔来了!”
张谦阖上了眼,心中却是怒火狂烧。
“将军,撤兵吧,这两位大将联手的话,不容小觑。”那军官生怕激怒了张谦,只好婉转地说。
张谦咬着唇,重重叹了口气。“撤!”
“准备开城门应战!”楚离大声吼道。
浩天军见一路攻城掠地、不可一世的张谦惊怕成这样,不必问也知道即将攻来的两位大将皆是智勇双全的名将,当然赶紧率领军队拼命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