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一家之长

听到程凤然不厌其烦的喊自己为小贱人，袁晗的脸上有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大伯母，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倘若你的这番言论，让别人听到，是会怎么想程姐姐？会不会想，程姐姐也是一个出口成脏的人呢？”

　　袁晗的身子已经出了门外，而关于程凤然的咒骂，旁边的邻居自然是听到了，纷纷出来进行围观。

　　程凤然再见到有人围观后，立即噤了声。只是那脸上的表情，依然再控诉着她的不满。

　　“庆哥哥，明日再见！”

　　说完，便不顾自己身上的服装是否凌乱，直接走上了马车，期间头也没回，背影看上去很是坚决。

　　袁庆的心中不免是觉得有些疼痛，他最重视的袁晗，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她是厌恶了自己吗？

　　没有人能够给袁庆自己答案，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惩罚程凤然和袁程，以此来让袁晗的心里，得到一丝慰藉。

　　袁庆沉着一张脸，关上了房门。表情是阴晴不定的看着那个不甘得娘亲，还有那个愤怒不平的袁程，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方才晗儿妹妹已经打算饶恕你们二人，可是娘你不仅不知道珍惜，反倒是还出言再次挑衅她！”

　　程凤然想要解释，奈何袁庆已经把脸看向了袁程：“自己做错了事情，竟然是吧罪名推脱到妹妹的身上！袁程，你莫不是以为这些年，你对晗儿妹妹做的事情我会不知道？”

　　程凤然和袁程两人均是一怔，十五岁已经是成年的袁庆，发起火来，倒是让人觉得恐怖极了。

　　“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二人不准出门半步！袁程，你今日就跪在这前院，好好思索一下什么叫做廉耻！”

　　袁庆的处罚，老太爷倒是没有任何的阻拦。反倒是笑眯眯的看着袁庆，吩咐着这一切。

　　虽然他是有些心疼袁程，可是袁程就算再怎么疼爱袁程，也是抵不过他最宝贝的孙子！

　　“娘！我不要跪！爷爷！我不要！”

　　“袁程，再敢求情我就打断你的腿！”

　　袁庆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可以很残暴。他向对于家人，都是能用说的就用说的不能用说的，也是用说的。

　　但是未曾想到，这些年来，家人们胆子是越来越大，竟然是把计谋，用在了自己的面前！

　　“哥……”

　　袁程泪眼朦胧，声音之中皆是悲凉：“我才是你的亲妹妹！为何你总是要帮着外人来欺负与我？”

　　“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妹妹，为兄才希望你能把所有的聪慧，用在学习上，而不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之上！”

　　袁庆说着，直接将目光看向程凤然：“娘，你从今日起，负责一家子所有的劳务！不准买丫鬟！”

　　袁庆的气势十足，双手背后，宛若一家之长。

　　“庆哥儿，娘亲我……”

　　程凤然想要说自己现在年龄大了等等，可是不过刚刚开口说了几句话，就又接受到了袁庆凛冽的眼神，瞬间就闭上了嘴巴。

　　院落上空的天色很是纯净，没有一丝白云参杂。在那浩瀚无垠的天空上，偶尔还会飞过几只燕子，像是在诉说着明日还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在这天空之下，有着千万红墙绿瓦，数不清的曲折小道，看不尽的小桥流水，还有那总是随风飘动迷人眼的柳枝。

　　在那柳枝的树荫之下，有着一辆马车缓缓的驱赶着。在的马车之中，偶尔能够听出里面女子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音。

　　“小姐，你看你现在脸肿半山高，没肿的脸上也是有着泥巴，还有这身上的衣服，也是泥泞。倘若要是老爷看见，定然是会询问你事情的经过，知道大夫人是怎么待你之后，他一定是会为你出头，可是你为何偏偏要将它换下来？”

　　常青见袁晗换上方才从成衣店买回的衣服，很是愤愤不平的说着。她们的小姐就是太能忍了，所以才会让大夫人和袁程觉得，她们的小姐容易欺负，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做着让人感到伤天害理的事情。

　　“有时候想要让别人觉得你可怜，也是需要技术的。”

　　袁晗的声音听起来高深莫测，脸上的表情也很是暧昧，让人一点也听不出来，她到底是想要告状，还是不想要告状。

　　“小姐，你这样把我带回来，夫人定然是会说奴婢的，到时万一怪罪了你，奴婢心里不安。”

　　柳儿虽然高兴逃出了那个让她感觉，是吃人的地方。她也很向往回到袁宅，倘若她回到袁宅的代价，是要袁晗被责骂，那就是太不值得了。

　　“你不在的这些年，本小姐算是已经习惯天天挨上一顿臭骂。”

　　袁晗的声音之中也是有着一抹自嘲，随后将手中的那脏衣服一叠，放在了桌上，目光深奥。

　　“是啊，这些年来，小姐没少因为大小姐挨骂。也就是这几个月，情况稍微好上一些。”常青也跟着附和。

　　柳儿心疼，心里感激袁晗冒着不怕被责骂的危险，也是要将听带回来。

　　主仆三人随意的聊着天，很快就已经到了袁宅。

　　到了正门的时候，袁晗想着自己脸上的红肿，只好让车夫掉头，转向了后院。本以为这样就能够躲避李爱玲的探视，可是她没有想大奥，还是被李爱玲逮到了。

　　“晗儿，从你大伯母家中回来可有遇到什么麻烦？”

　　李爱玲正在满院子的踱步，在见到三个丫头的时候，立即就认出来你是袁晗和常青，另外一个瘦瘦的丫鬟，却是有些眼熟。

　　“娘。”

　　袁晗连忙低下头，想要通过这个举动掩盖自己脸上的红肿，不过她越是这样，一直担心袁晗会出事的李爱玲，却是越来月觉得事情有猫腻。

　　本来还是和善的目光和脸庞，立即变得严肃和愤怒。她伸出术手，看着袁晗脸上的红肿，将目光放在了常青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李爱玲气急，袁晗这么大她从来没有打骂过袁晗一次。而今，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在别人的家里，竟然是受到了这样的屈辱！

　　“是在……嘶——”

　　常青刚刚想要义愤填膺的将袁晗在程凤然家里的遭遇，全都说出来。却是被袁晗假装不小心踩到了脚，一时间是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气。

　　“娘，没有什么事情，你现在是保胎要紧。”袁晗扯着那张肿脸，不顾脸上的肿痛，笑嘻嘻的说着。

　　“有再多的事情，我们秋后算账。”

　　听到袁晗这样说，李爱玲只觉得暖心。可也是这种暖心，让李爱玲越加的生气。

　　“母亲现在已经怀孕快有七月，与一般常人无异，你且先告诉是怎么回事，娘亲再考虑是否到秋后算账。”

　　袁晗面上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想了想说：“那就明天家宴过后，让父亲和爷爷过个安心的中秋节，娘亲觉得呢？”

　　袁晗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之中，是有着会感染别人的坚定。

　　“好，依你所言。”

　　母女两人就这样是定下了愉快的约定，随后袁晗便借口累了，想要回去休息、李爱玲便允许，直到袁晗的身影消失不见，李爱玲那温暖的笑容，瞬间就变得冷漠。

　　“翠儿，你且先去问问车夫，小姐今日在大房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爱玲觉得生气，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而今却又变本加厉！

　　真的当她李爱玲是缩头乌龟吗？

　　被李爱玲派出去的丫鬟，很快就回来了。她回来的时候，怀里还抱了几件衣服，并将车夫听到的事情，加油添醋的和李爱玲说了一番。

　　李爱玲听到这个事情，立即觉得肚子一阵收缩，本以为是要提前生了，可是很快那疼痛感就过去。

　　“她们竟然敢如此害我的女儿！真是好狠的心！”

　　晚上，李爱玲看着从商行回来的丈夫，欲言又止。想一想自己女儿的交代，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就按照袁晗说的那般，让袁明和老天爷，度过一个和谐的中秋。

　　可是，李爱玲和袁晗愿意忍耐，可是程凤然和袁程却是不愿意忍耐的。

　　她们两个人，一个人是跪了半个时辰，就举得腿麻脚麻全身麻的袁程，另外一个则是里里外外，要伺候一家老小的程凤然。

　　当夜幕降临，袁程正在房间暗暗诅咒袁晗时，房门被人推开，顺声而亡却见是程凤然。

　　“娘！”

　　见到了程凤然以后袁程的脸上立即就露出了满腔的委屈，同时那双眸子里，，也是挂满着泪水。

　　“别哭了！娘亲已经想到惩罚老二一家的办法了！”

　　听到程凤然这么说，袁程脸上的泪痕，瞬间就变得干涸：“什么办法？”

　　“娘和你说，你明日去到袁宅以后，就去找……”

　　母女两个人坐在床头，小声的说着什么。只见两个人的脸上，均是有着一种得意的报复笑容，这样的笑容，在烛火的摇曳之下，像是来自地狱的犬夜叉，向着无辜的人在讨命。

　　夜，在有期待之中变得漫长。

　　在那袁宅的隔壁，有着一个少年，坐在那屋檐上，目光深远，像是在通过层层墙壁，在看着一个人。

　　在他的身后，则是一轮明月。

　　当袁晗走出来想要习武的时候，就看见那东方，是有着一个少年背对着月亮而坐在屋檐上，那茭白的月光，成为了少年的陪衬，那少年宛若是月宫的神仙，高贵且不可攀的，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的这个方位。

　　“今天比以往晚了一些。”

　　见到袁晗走出，那人宛若是大鹏展翅，自天空而将，降落到了袁晗的面前。

　　“今天心情不好，如若不是想着你还在等着，我是真的不会出现。”

　　她的脸现在是肿痛额难受，本来是不想岸把自己最丑的以免展现给他看，可是想来，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偷偷的打量着她的生活，她好像是最难看的时刻，全都被他看了去。

　　“我本打算，倘若一刻钟之后你再不出现，我就会进去找你。”

　　他那清凉的声音之中，此时有着一抹暧昧的笑声：“这么多年来，我可就只见过晗儿妹妹一次晚间的睡容，而且还是你五岁的时候。”

　　“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