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庆见袁晗一直紧紧地盯着齐浩瀚瞧着,倒是觉得十分不妥。
“你一个女孩子,在感情上这么主动,不好。”
袁晗抬头,看着那一脸严肃的袁庆,实在是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将袁程的事情告诉给袁庆知道。
“哥~”袁晗有些羞,有些事情一旦是被人说出来,意味倒是会变得不一样了。
“哈哈……”齐浩瀚爽朗一笑,无奈的摇头说着:“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这些年来可一直都是我主动,她刚刚那样一直盯着我,是在威胁我。”
“哦……”
袁庆听了以后,那张儒雅的面容之上倒是有了一丝不好意思:“感情上的事情,我是多有不知,如今倒是闹了笑话,你们两个人还是不要笑话我的好。”
“咳咳……”
袁晗抬起手轻轻地咳了咳:“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先走了。”
“等等。”
齐浩瀚忙的站起身,随后又说着:“其实还有一个人想要见你。”
“谁?为什么他们想要见我,都是通过你?”袁晗有些好奇的看着齐浩瀚,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是她却从狐狸的那张脸上看不出来一丝的迹象。
“你等会就知道了。”
袁晗只好是耐着性子,又被齐浩瀚给压了回去。大概是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富贵堂到底门前总算是有了一丝的动静。
“刘大人?”
此刘大人,正是秋娘的相好。
“袁小姐。”刘大人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他双手背后看着眼前的袁晗,眼睛红彤彤的,像是熬了几个夜晚。
“秋娘的身体,到底是什么病?为何还有几年的寿命?”那话语里的焦急和暴躁,难以掩饰他对秋娘的爱意和关心。
“你终究还是知道了。”袁晗无奈的叹息:“我本就和秋娘说,这件事情是瞒不了多久的。”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浩瀚看着刘大人那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站起身走到了袁晗的身边,低沉的语气之中是透出了一丝威严。
“刘大人,有话好好说。”
刘大人看了一眼齐浩瀚,看着他眼中的警告,这才是意识到,自己刚刚太着急了。于是他连忙对着齐浩瀚躬身道歉。
袁晗对于刘大人恭敬齐浩瀚的画面,倒是并没有怀疑,毕竟齐浩瀚现在的身份,在大多数人的面前,也都是要给三分薄面的。
“是因为七年前的那场救治不及时,是我的错。”袁晗无奈叹息:“那时我的医术不精,导致了秋娘的身体留下了寒症。再加上她心里一直以来的阴郁,让她的这个病情是更加的加重。”
“寒症和阴郁?”刘大人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后推着:“可还有救?”
袁晗想了想,最终是点了点头。
“有救是有救,只是这个事情却是很难完成。”对于袁晗自己来说,这也是一个很难完成的挑战。
“你说,只要能够救治秋娘,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刘大人声音里对秋娘的情谊,倒是让袁晗心生羡慕。
“在北方的浪峰山上三千米的地方,有着一种蟾叫做火莲金蟾,远远的看过去,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火莲花,但是走近看你就能够看到,那是泛着火光的金蟾。此物有奇毒,一旦是被它的舌头击中,不及时找到雪莲,人就会在一刻钟之内死亡。”
听着袁晗的话,刘大人身上的气息变得越加的冰冷。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袁晗。那眼神之中像是在做着什么诀别是的。
“如果我要是一个月还没有回来,就麻烦你告诉秋娘一声,我刘清秀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就是她秋娘。”
袁晗看着刘大人那一脸的诀别,大眼睛里面倒是有些变得湿润。世上总是会有那么多的不如意,明明是相爱的人,可是却总是会在命运的原因,而开始被迫的分开。
“这件事情还要你亲自去说。”袁晗摇了摇头,并不想答应。
可是就损失不答应也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因为刘清秀已经转身离开了。
“哎……”袁晗望着刘清秀的背影,无奈的叹息到:“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刘大人虽然重情重义是好事,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此人又太过注重儿女情长,倒也不是一件值得让人称赞的事情。”
袁庆站起身体,同样是看着刘清秀的背影,发出了这样的一个声音。
“那是因为袁庆兄你还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倘若你爱了,定然也是能够明白,此时此刻刘大人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原因牺牲一切的心。”
齐浩瀚手中摇曳着折扇,眼神深邃。
“主子!”
正当袁晗准备回到自己的药园时候,门外却是又传来了一个悲痛的声音,袁晗回头一看,却见到是秋娘。
“刘大人呢?他在哪里?”
看着秋娘脸上的泪痕,还有那一抹憔悴,袁晗很是心疼:“你们二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娘低头,眼中有着一丝悔恨:“我昨夜总觉得我与他这样继续牵扯不好,便让他娶妻生子。而后我们两人言语有些激烈,就争吵了起来,后来我就晕倒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脸色十分不好。刚说了两句,他就说要来找你。”
秋娘的脸色看着苍白,身体也是有一种随时就要摇摇欲坠的感觉:“我怕他会做出什么莽撞的事情……”
“他走了。”袁晗在秋娘抽泣说不出来话的时候,出声说出了这个事实:“他说如果一个月以后他还未回,让我和你说,他刘清秀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就是你。”
“唔唔……”
秋娘跌坐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泪痕。袁晗有些无奈的叹息,看着那个本该是明艳动人的她,此时变得这幅狼狈模样,心中多少是有着一丝唏嘘。
“冷凝,送秋娘回去。”
袁晗知晓,在这种时候,越是想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当富贵堂又恢复了一片宁静,袁庆走到了袁晗的面前,一双眼睛也是有着一丝探究的意思。
“晗儿妹妹,你和这秋娘是什么关系?”一个才十二岁的少女,竟然是能够让刘大人还有秋娘那刘大人,对她尊重有加,而且那认识的时间,也都是在七个年头之上,袁庆的眉头皱的更加的紧了。
“就是一个医者和一个病人之间的关系。”
袁晗摇了摇头,并不想说太多:“家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需要去劝慰一下我的父亲。”
“我让人送你。”齐浩瀚听闻袁晗要走,心里不舍,可也知道时下袁华正在袁晗家中,如果要是不顺利解决,倒也是麻烦。
“不用。”
袁晗挥手拒绝了齐浩瀚的好意,和他们两人点头告别便离开。
袁庆看着袁晗渐渐远行的身影,他转过了头,看向了深不可测的齐浩瀚道:“刘大人走了,你在朝中岂不就是少了一些势力?”
“无妨。”齐浩瀚摇头,对于刘清秀的离开,并没有任何的感觉:“你现在只需要安心备考即可。”
“齐兄。”袁庆看着齐浩瀚,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既然我已来到京城,也就代表我是真心的投诚与你,那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你的目标是不是那个位置?”
袁庆自觉自己是有一些执拗,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一定是要搞得清楚和明白,才会使劲浑身解数去做。
空气之中有着一丝紧张的感觉,齐浩瀚看着袁庆,那双薄唇适中的红唇微微上扬着,他收起了手中的折扇,眼神望向了那有着漫天乌云的天空,眼神变幻莫测。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声音虽然是平静,但是站在他身边的袁庆能够感觉到,他语气之中的坚定和雄心壮志。
“好!”
虽然是没有明说,可是袁庆已经明白齐浩瀚那话里的意思。他看着身前的齐浩瀚,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隐约的察觉到这个人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的简单,而今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倒是更加的印证了他心里的直觉。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两个男人之间就已经有了男人之间的约定。从此不管是荣华富贵还是兵荒马乱,他袁庆都是要誓死效忠眼前的齐浩瀚!
袁晗回到了袁家以后,老太爷一直都在厅堂之中坐着。他在看到了袁晗以后,慌忙出声。
“晗儿,你和你爹的感情向来是最好的。”
袁晗没有及时回应,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静静的聆听着老太爷接下来的说辞。
“你的话他一定是会听。你告诉你的父亲,就说是你的意思,你和袁程是堂姐妹,如果她出嫁,你父亲没有增添嫁妆,这要让齐家和世人是怎么看待你?”
袁晗抬头,看着老太爷,声音很是轻缓不急不躁:“爷爷,父亲并没有说不添加嫁妆。”
“是说要添加嫁妆,可是你要知道,程儿要嫁的人是湘王!他是个王爷,虽然我是诸多不赞成,可是为了能够让袁程在湘王府有地位,那就必须要很多钱充门面才可以。”
老太爷心中也知道这样子是对不起袁明,可是没有办法,如果要是让他教导半辈子的袁程,竟然奔着跑过去当湘王的妾室,他觉得他这张老脸是拉不下来。
“你就与你父亲一同说说,不就是五千万两银子吗?你就让你父亲给袁晗当做嫁妆抬到湘王府。”
袁晗冷笑:“爷爷的意思是,让二房花五千两为大房的袁程买个湘王妃的位置?”
老太爷看着袁晗脸上的那一抹讽刺的笑容,只觉得自己的老脸之上是有着一点挂不住的神彩。
“那倘若我说我要做皇后,大伯一家能给我出五万万两黄金做嫁妆吗?”
“晗儿,你大伯一家究竟是什么条件你又不是不知,你这样岂不是为难你大伯一家吗?”老太爷听程凤然说,袁明一年下来最少是会剩下五千万两白银,这样的事情让他觉得,袁明出五千万两白银当袁程的嫁妆,并不是难处。
“爷爷你这么做,又何尝不是在为难我们二房?”袁晗随手一指:“住房,我们是要买,可是铺子呢?是租,是要给别人租金。”她又指了指桌上的物品:“我们想要卖物品是需要材料购买,是要交钱的。”
她又指了指院子里的下人:“不管是在洛阳城还是在京城,我父亲一直都是在老太爷的身边安排的下人,下人需要月银,爷爷你需要穿好吃好喝好需要银子,下人也是要吃饱穿暖有地方住,工人也是,不管是酒楼还是金店都是。难道爷爷以为,我们挣了钱就不需要再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