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整个齐家……
袁晗看着面前的齐浩瀚,看着他脸上的坚定,还有着那一抹忧心。袁晗的心里算是将那最后的一丝幻想给破灭,他果然不是齐家的人。
“我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么单纯的程昱,会在有一天褪去了青涩以后,变得沉稳变得陌生。”
袁晗实在是想不出来,那个在遇到了麻烦以后,总是会拉着她的手臂,像是弟弟一样求救的程昱,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掌管着整个齐家。
她更想象不出来,程昱严肃和认真时候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的。
“无法想象的事情有很多,就像你无法想象,我爱你是有多么的深。”齐浩瀚的双眸变得深沉,可是也是因为他的这个深沉,而让袁晗瞬间脸红。
“齐浩瀚!”
这个男人,总是三句话的时候是会说一些暧昧的事情。袁晗觉得她就算是想要装作淡定模样的时候,而已是装作不成。
因为他随时有让她破功的功力,而她却还是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娘子害羞了。”
看着袁晗的脸上的绯红,眉眼之上也皆是笑意。
“谁是你娘子!臭流氓!”
袁晗说话间,是已经伸出手开始将齐浩瀚推向门外。可是他们两个人的力气终究还是差点。
外加上齐浩瀚的身体虽然看着是有些瘦弱,但是手只要上去摸一摸,就知道这个男人的身材是有多么的强健。
“娘子。”
齐浩瀚连忙抓住了袁晗的手,脸上的表情十分的认真:“我害怕我现在不喊,以后是没有机会了。”
“齐浩瀚,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呢?”
听着他这么说,袁晗只觉得有些心慌意乱。齐浩瀚今天实在是不对劲,他到底想哟做什么?
“梦安。”
看着袁晗眼神之中的担心,齐浩瀚在她的额头之上轻轻地留下一吻:“做梦记得要梦见我。”
“齐浩瀚!”
袁晗大喊,可是齐浩瀚却是拿着自己手中的玉骨折扇,一脸轻松的离开。仿佛那刚刚眼底的伤心,只是袁晗的幻觉一样。
“八成是为了吃我豆腐!”
袁晗话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是心里还是会有些不放心。
“冷凝。”
随着她的话音遗落,冷凝也便是应声而落。
“去查今天齐浩瀚离开医馆以后,到底是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白日里还是有些奇怪,齐浩瀚为什么会没有跟进到她的房间,后来觉得齐浩瀚家大业大,或者是有什么事情缠住了也不一定。
“是。”
小小的房间里,袁晗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她的目光看着那摇曳的烛火,心里是在想着现在朝廷的局面。
三个皇子有着三个皇子的派系,现在湘王这边,基本上可以说是已经废掉了。那也就是剩下大皇子和五皇子而已,齐浩瀚为何会那样说?
难道是说,他打算计划提前?
袁晗眉头皱的紧紧地,如果齐浩瀚要是准备计划提前,难道是打算血洗皇宫?造反?
“主子。”
正在袁晗是在心里面,不停地猜测着齐浩瀚为何会将称呼从“晗儿妹妹”改为“娘子”的真正原因的时候,冷凝的声音是突然出现了。
“说。”
既然回来了,那就说明是已经调查清楚了。
“事情比想象之中的复杂。”
冷凝的话,瞬间就吸引了袁晗所有的注意力。她看着冷凝,一双粉嫩的红唇轻启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齐公子的身世比想象之中的复杂,只能猜测他和皇家是有关系。”
袁晗点头,这个事情她是已经知道的。
“还有呢?”
“齐公子在齐家过的并不好。”冷凝将自己从秦羽那边听来的事情,全都一一和袁晗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
袁晗听后,心里面是变得沉重。她一直看到齐浩瀚是笑脸迎人的一面,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原来他的身上竟然还是有着这么糟糕的境遇。
也对,是谁能够在还是天真浪漫的年龄会开始不停的做着生意?她今世五岁踏进商行,不过是因为她有着前世的记忆,齐浩瀚却是迫不得已。
齐家,虽然是他母亲的家族。可是当他的外公和外婆离世以后,一切就变得是不一样了。
虽然齐浩瀚也算是齐家的血脉,可是终究不是亲子孙。而作为齐浩瀚外公唯一的儿子程昱,年龄又太小,在齐浩瀚五岁的时候,程昱也不过是一两岁。
在剩余的三个姥爷面前,二个孩子就是那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而又因为齐浩瀚的特殊身份,那些人是又忌惮却又鄙视。
齐浩瀚那么小的年龄,为了保护程昱,只得带着他外公留下的那些势力,开始四处的做着生意,摸打滚爬这些年,将齐家的产业带到了洛阳,又从洛阳为中心,开始向着四处扩散,一直到现在四分的局面。
南边包括江南以及汉南等各个沿海的大城市,这一块的盈利,是相当的大。齐浩瀚有先见之明,提前拿下来各个码头的商队,成为齐家一家的。
袁晗想,如果是她,她可能就会在南边一直待着不回来。绝对是不会再进入京城这个地方。
可是她也明白,齐浩瀚之所以进京,想必心里也是有一件大事需要完成。
齐浩瀚也就是用南方的财政大权换来了他和程昱两个人的自由。而今,这些人看着齐浩瀚又摇身一变带领着齐家成为了全国首富,而齐浩瀚也开始拿捏不住,便想着利用程昱来要挟齐浩瀚。
“如此亲戚怨不得程昱一直不想回去。”
袁晗这也就明白,为什么每次程昱一听到齐浩瀚说让他回到齐家,就会害怕。原来这其中,倒是还有着这么心酸的故事。
“主子,我们要不要帮助齐公子惩罚一下齐家?”
袁晗看了看冷凝,意思像是再说,她又如何能够插手齐家的事情。
“可是今天晚上齐公子帮你放了两条蟒蛇在袁程的床上,教训了湘王。现在湘王吓得只要一提到袁程就会说是妖怪。”
“真的?”
袁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冷凝,明明是件让人觉得害怕的事情,可是袁晗却觉得自很好笑。
想着齐浩瀚每次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但是却又偷偷的做着一些让人觉得有些大胆和意想不到的事情,袁晗的心里就觉得有些美滋滋的。
“真的,秦羽还说湘王如果再吓一次,可能某个地方就要废掉了。”
冷凝的面容很是麻木,麻木到袁晗一时间没有听明白,她说的某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咳咳……”
袁晗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夜深了,你先下去吧。”
当躺在了床上,袁晗伸出手摸着那颈间。红唇之中勾着一抹微笑,齐浩瀚曾经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了眼泪……
她再次想,当一个男人的脆弱展现在一个女子的面前,是对那个女子的信任,也是他对这个女子有依靠的心吧。
时间,很快的来到了第二天。袁晗又是一大早就开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开始赶往了陈府。
只是当她到了陈府的时候,却发现气氛是有些不对。
“这是怎么了?”
袁晗有些好奇的看向了身边的陈莉,陈莉的脸上是有着一种惊魂未定的感觉:“我母妃的贴身丫鬟馨儿死了。”
“死了?”
袁晗有些诧异:“怎么死的?”
“投井。”陈莉想着馨儿被打捞上来的尸体,是有多么的惨状,她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是有着一阵又一阵的反胃。
“带我过去看看。”
陈莉本来是不想要去的,可是看着袁晗脸上坚定的表情,她又连忙点了点头,算是点头同意。
“你们两个就先别过来了。”
袁晗看着那远处被人围观的尸体,担心陈莉是会被尸体上的怨气感染,找到了一个干净通风的地方,让她们主仆两人站着。
“袁小姐你自己也是要小心!”
看着袁晗就那样直接走过去,陈莉的心里也是会有一点小小的担心。毕竟袁晗对于她来说,还是救命恩人。
因为昨日袁晗救了陈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袁晗是一个大夫。于是就连忙撤身,让袁晗走了进去。
袁晗蹲下身体,打量着那个馨儿,发现正是齐浩瀚说事情有怪异的那个丫鬟。
昨天说她有怪异,今天就死了……
袁晗觉得,这个御史台台长府里的事情是更加的复杂了。
她仔细的翻看了那个馨儿的尸体,但是却并没有从她的身体外表是发现任何打斗和的挣扎的伤痕。
那就只能说明有两种原因,馨儿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并且由熟人作案。另外一种,就是在没有任何防备之下,被人下毒毒死的。
于是,她拿出自己身上的银针,插进了那馨儿的身体内,却发现没有任何的毒素。
难道真的是熟人作案?
袁晗皱着眉头,有些不敢相信。就算是再怎么是熟人作案,在快要窒息的时候,也是会挣扎两下的,可是这个馨儿却是死的很安详。
“袁小姐。”
陈大人刚刚下朝,听闻院中有人投井,连忙赶来看望,这才发现原来是袁晗也在。
“陈大人。”
袁晗躬身行礼,而后就又一直盯着那个尸体上看。
“不知道袁小姐是否发现,这个死者的死因。”
袁晗摇了摇头:“她死的很安详,但是她死并不是因为溺亡。”
“袁小姐的意思是,第一杀人现场并不是在这里?”陈大人毕竟是在朝为官,且还是御史台的台长,这些事情他还是懂一点的。
袁晗点了点头:“陈大人说的没有错,馨儿真正死亡的地点,并不在这里。这里只是有人想要毁灭证据或者是故意做警示的地点。”
听到袁晗这么说,所有的人都开始缩短了自己的脖子,生怕凶手会把下一个目光放在了他们的身上。
“德福。”
陈大人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于是就喊着昨天刚刚荣升为管家的德福说道:“去上京兆府报案!”
袁晗也收拾了自己的小药匣子,但是担心却是十分的想要知道,这个丫鬟究竟是怎么死的。
“陈夫人。”
当袁晗跟着陈莉来到了陈夫人的房间里,看到的又是一个门窗紧闭的环境。
“我昨天不是说过了吗?要把这个门窗打开,通风才可以。”袁晗说着,也是已经主动的上前是打开了门窗。
“也怪不得丫鬟们,是我自己的这个身体,吹不得任何的风。”
陈夫人有些无奈的摇头说着:“每次吹风,就觉得自己的头痛身子也是十分的疼痛,眼睛也是痛的睁不开,就想着全都把这个门窗关起来。”
“现在是夏日,风也不大,陈夫人是可以多放松以下了。”
袁晗放下了手中的药匣子,开始会为陈夫人再次诊脉:“关于你这个畏寒的症状,我觉得今天先为陈夫人采取药浴,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