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看着东方蓝剑,眼中闪烁着暗色光芒,表情极度低谷。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按照圣人之学,以自己完美的精神状态和外表仪态与别人交流,竟然会丝毫打动不了眼前的蓝衣男子,眼前的蓝衣男子未免也太铁石心肠、心若磐石了吧?
若不是一开始未免自己直接提及购买仙鹤显得有些唐突,他怎么对多加铺垫?
念头在脑海中升起,书生便眼中满含委屈。
只是他的悲惨心境并没有持续多久,在看到如同谪仙般白衣飘飘的云破天的时候,心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这位白衣公子气质温和,应该很好沟通,说不定会答应卖仙鹤呢?
于是打算开口心中先构思一下言语表述方式。
将所有人的神情都不动声色的收入眼中的云破天,早就发现书生的情绪波动,扯出优雅如风的微笑,步步生莲,行至正在打腹稿的书生面前,“仙鹤并非我所有,我做不了主”
一句话直接把书生所有的言语都逼回腹中。
而后噙着那抹带着玩味的浅浅笑意看着东方蓝剑,似乎在笑话他的表达障碍。
竟然被一个书生弄的破功,无法维持淡定。
书生听到云破天的话,表情又瞬间恢复成低迷状态,只是云破天的语气轻柔而带着些微的抱歉之感,如同暖而清爽的风从心间划过,让他完全找不到理由去介意那份拒绝
迫于无奈之下,他只得把视线转移到苏瑾身上。
想必那个小姑娘是个面冷心热的孩子,会帮他说服蓝衣男子出售仙鹤的。
东方蓝剑担心书生那过分聒噪的言语弄的苏瑾表情更冷,直接用近似低吼的语气开口,“不准说话要不然就”语气微顿,想了半天才接着话题,“就把你扒光挂在城楼上”
他此语纯属威胁
但是这威胁显然没有任何杀伤力他只是想吓吓眼前这迂腐不堪的书生而已。
可书生却不这样想,长年沉浸在圣人所学中的他,以为所有人就该按照谦谦君子的风度处事,以保持邻里和睦、君臣融洽他的生活基本不曾自理过,都是家中妻子母亲照顾
自读书来,便因为身负才情而备受赞誉,何时受过这样的威胁?
一想到自己的衣服被强行剥去,身体不着片缕的被挂在城楼上,他就觉得是那是对他人格的一种污蔑,是对他保持高洁身体的一种玷污惊吓之余,直接泪如泉涌,绵延不绝开来。
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不断有眼泪夺眶而出,不断有泪水湿了衣襟
最终的结果就是,他哭的凄凄惨惨戚戚,东方蓝剑愣的如同木桩般失去正常反映。
即使如此,东方蓝剑脑袋却在以缓慢的速度运行着,在试图搞清楚状况。
迷糊之余,更多的是憋屈。
人家都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他是遇见酸秀才,直接无奈的想要揍人。
想到此,顿时羡慕起眼前的书生来,他至少还有泪可流,而自己早已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