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即使如此,听到云破天的话,她的心中还是不期然的浮现一抹柔软。
她不想当他的人,但却觉得这种被护着的感觉久违而美好。
乍然听到苏瑾撇清关系,云破天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却转瞬即逝,而后行至她身边,不顾她的强撑,自行做主扶着她,“丫头,何必这么倔强?不当我是外人,真的有这么难?”
难到,到了如今这种境地,也不肯接受他的友好和靠近?
他从未想真的从她的身上索取什么,只是想纯粹的对她好,保护她,也不可以?
苏瑾闻言沉默,阖上眸子,敛去所有的情绪
看不出究竟是在调息修养还是刻意避开云破天的话题。
只是她自己的心湖深处,却有奇异的感情在氤氲着。
一种叫做感动的情绪,在心中开始酝酿发酵
云破天心中泛起涟漪,脸上却不动声色,在将银质面具男子的表情都刻入眼底后,唇角的笑更加如沐春风转眼间就给人一种错觉,仿若置身美景如画的仙境中,美的缤纷耀眼。
和之前不同的风情,却是一样的风华独倾。
可是现场的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他这笑意背后更多的杀意。
笑有几分炫目杀意就有多么浓烈。
看着已经处于呆愣状态的黑水宗的宗主,云破天眼底闪过嗜杀的浅浅笑意。
“你们黑水宗是打算自己在天之都的地盘上除名?还是需要我动手,当作垃圾清理?”
一语既出,场面处于紧绷状态。
无数目光齐齐向着云破天扫射而去,行至半路,却只得低下他们卑微的头颅。
那些银质面具的男子最终将视线很有节奏的先后落在他们宗主的身上,等待定夺。
在天之都的帝王面前,他们实在是说不上话,这事,也就宗主有资格插言了。
而且他们此刻已经不敢像之前那样发出剧烈的喊痛声了正在强自忍痛中
金质面具的男子不做犹豫的,立刻很识相的下跪,求情,然后声泪俱下的诉说缘由。
那番说辞距离事实太远估计说出来他自己第一个不相信。
此刻的他,人轻言卑
哪里还有方才仗技欺人的嚣张样,哪里还有之前狗胆包天的狠毒样?
所谓的欺软怕硬不外乎如此。
此时他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就可以免去所有的惩罚。
可是偏生,他那样的体形无法找到老鼠洞安置自己,只能撑着那张老脸接着陈述缘由,期望获得云破天的原谅到最后的时候,直接对着苏瑾开始磕头赔罪,完全没有武者风范
那些银质面具男子见此,一个个紧咬下唇,避免溢出半点不和谐的声音。
牙齿已经深深的陷入下唇中而不自知,只是一味的随着他们的宗主下跪,认错,磕头。
不断的重复着认罪三部曲动作怎么态度谦恭怎么来
如果说古语中的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理论成立的话,此刻的他们根本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