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视线在默流纶和皇后身上徘徊,最终下旨,
“太子被皇后蛊惑,念其无知,罚他闭关读圣贤书,随庶民一起参加科举入仕皇后品行不端,又教唆太子犯错,但有金令脱罪,就姑且罚她每月在民间求佛施粥,行善五日”
口谕既下,全场安静。
这样的决策和现状相吻合,百官也无法质疑。
皇后和默流纶能够母子相守,尚算皆大欢喜。
只是没有人看到皇上的眼底,有丝温暖浮现。
他何尝不知道不应该将罪责全部推至皇后身上但是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他希望默流纶可以趁机静心读书,日后若能通过科举进入仕途,再加上他的身份,就算真的因为不举而遭人嘲讽,也定能经由学识和能耐而获得些微的尊敬,稳固他在朝野的地位。
太子这些年所犯下的荒唐事不胜枚举,是他生而不教。
如今希望太子能够在书中明白处世之道,获得真正的成长。
他此生绝不废后,皇后行走民间,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行善积德。
那么她便不会被百姓遗忘,在民间威信大增,美名被传扬。
他在这深宫中给不了皇后宠爱,唯一能给她的,也只有贤德之名。
百姓都是记功不记过的,就算今日他定罪于她,也不会改变她日后的贤名。
将现场的幕景落入眼底,苏瑾容颜上冰寒未变,转身离开。
都是些和她无关的人物她自然没有理由停留。
无论当初皇帝设宴的目的和她赴宴的目的是什么在这场变故之后,都变得毫无意义。
苏瑾乍然离开,云破天紧随其后,东方蓝剑见此,匆忙跟随。
而那只仙鹤,则很自觉的弯曲身子,履行坐骑的职责。
苏瑾眉间闪过一抹诧异,“你知道我要去哪?”
仙鹤很拉风的甩甩头,将身子降的更低,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得瑟和骄傲,“当然”
它可是神族,怎么可能猜不出苏瑾的想法。
就凭借她上乘的智商,随便扯动脚趾,也能猜出苏瑾的意图。
可是还未等它显摆聪慧,以获得苏瑾的青睐时,云破天就剥夺了它证明自己是如何聪明无双的机会,淡雅温润的声音在耳畔轻柔的响起,“我猜丫头你打算去无忧城,安排事宜。”
如今密境即将开启,她将要面对的险境会更多。
也许去了西北之地后,更加没有机会顾及到无忧城的安危。
但是她许下的承诺,又不会轻易更改。
那么返回无忧城,安排好心间最重要的牵挂,变得迫在眉睫。
苏瑾视线在云破天身上定格数秒,不做回应,算是默认。
向来搞不清楚状况的东方蓝剑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啊那我们赶紧去吧。”
话音落地,便召唤出自己的仙鹤。
看着属于自己的温顺仙鹤坐骑,再看看苏瑾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异的仙鹤,心中有些微的舒坦果然,坐骑还是温顺些好,像苏瑾那只雌雄不辨,又不可一世的,实在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