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以乔又开始忙了,忙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老公要娶老婆了。
这么些年有名有份的祈景也只娶了五个,今天一下子就有七个进门,这还是有地位的,那些没地位的美女,更是多吧?以后还真是热闹了。以乔笑,然后摇了摇头:无论如何,这都跟我没关系。
然而并不是以乔极力撇清没关系便真的没关系,大礼一过,几个新入门的美女便前前后后来了怡馨苑,以乔也就认真地和尔雅说了些话,其他的客套了一番也就罢了。
因为尔雅毕竟是公主,祈景便封了贵妃,另外六人封了什么,以乔就懒得在乎了。
只是思索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以乔突然想到,好像册封妃嫔的事,是需要皇后盖印的,怎么就不见有谁找自己盖印?继而她又想到,好像至今她还没见到自己的印玺呢。
“暮清,你也知道我前段时间大病,有许多记忆都模糊了,我实在想不起来,皇上可有将后印交给我?”
暮清看了看晓暖,迟疑答道,“这倒不曾。”
以乔微微有些自嘲,这皇后当的,也太狼狈太窝囊了。不过嘲讽归嘲讽,反正跟自己关系不大,以乔倒也乐得轻松自在。
这一番走动之后,以乔便闲了下来。
十一月的天气,都城已经开始下雪了。
以乔穿得暖暖的,再披一件绒边的白披风,在御花园里赏梅。
“有点无聊啊,我们除了赏梅,就没其他的事可做么?”以乔忍不住问。
“娘娘,要不我们回去下棋?”晓暖好心建议。
以乔撇撇嘴,“好主意,可是我下不来。”
远远地看着一身耀眼红的乐颜过来了,以乔一转眼睛,弯腰捏了一个雪球,瞄准乐颜狠狠地砸过去。
“宁敏儿,你故意的?”乐颜面色不善地奔过来。
“我就是故意的。”以乔笑得嚣张。
三个婢女面面相觑,不明白以乔想干什么。
“放肆!你敢砸本宫?”乐颜气了,狠狠地甩了一下鞭子。
这丫头,挺有意思的,这么大冷天还带着鞭子,不冷么?
鞭子落在以乔脚边,扬起一阵玉屑。
以乔也不含糊,紧紧抓住鞭子,不服气地嚷,“你又恃强凌弱!”
乐颜不相让,“我怎么恃强凌弱了?”
“你仗着自己会武功,欺凌我这不会武功的!”以乔气势不输于人。
“那好,我就不用武功,好好收拾一下你这个嚣张的女人!”乐颜远远地把鞭子丢给婢女,弯腰搓一个结实的大雪球,毫不含糊地像以乔砸去。
以乔一躲,挑衅地笑,“没砸到。”
乐颜公主继续造雪球,“我还不信我砸不到你!”
两人在梅园里追追打打,好不热闹。
“好不好玩?”以乔一边跑一边问,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玩才有鬼。”乐颜冷着脸说,一个雪球像对方扔去。
以乔一躲,然后一球出击,“好玩就直说,别憋着,憋出病来我不会替你叫太医的。”
“谁会稀罕你的假好心!”乐颜继续砸,我砸我砸,我就不信砸不到你。
哦,好,正中目标!
以乔偏过脸去躲开这其准无比的一球,雪便在她肩上开出洁白的花,她弯下腰紧紧地捏了一个结实的大雪球,一转身丢了出去,报那一箭之仇。
突然一切都静止。
最先响起来的是乐颜的声音,饱含着幸灾乐祸,“宁敏儿,你好大的胆子啊,连我皇兄都敢砸!”
然后是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宁敏儿,你好大的胆子啊,连朕都敢砸?”
以乔的正对面,她的终极大老板脸色难看地站在那里,旁边是脸色有点难看的南宫容若。
“臣妾这不没看到皇上您吗?如果看到了,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砸呀。”以乔讪笑。
更何况我这不没砸到您吗,当我没看到啊,您那忠心耿耿的南宫大人不是及时给您挡下来了么,就算您是皇上也不能睁眼说瞎话是不是?
“现在知道收敛了?”祈景瞥了一眼她,凉凉地笑。
“这不皇上教训得好么?”以乔继续陪笑脸。
“谎话说的顺口。”祈景笑。
又来了又来了。以乔脊背开始发凉,“说点无伤大雅的小谎,皇上大人有大量,不会怪罪的吧?”
“听你这话,若朕怪罪了,就是小人了?”祈景斜着眼看她。
您还真说对了,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臣妾为皇上着想,建议您别怪罪,一笑而过好了。”以乔讪笑,忽然有些恶寒:怎么尽说些废话?
“好人都让你当了,你挺会说话的啊?”
“我这不能丢皇上的脸是不是?”以乔继续陪笑。
“知道就好。”祈景嘴角扯出一抹轻笑,移动他尊贵的龙脚离开。
一见他走,以乔就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皇上走好。”
祈景几乎能想象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由轻笑。
身后,南宫容若微微回了头,幽深的眼睛里掠过继续复杂的情绪。
以乔装作没看见,转过头对乐颜公主乐呵呵地一笑,“想不想堆雪人?”
乐颜真的很不明白这骄纵女人怎么变成这样了,听到她问,瞪了一眼,冷冰冰地回答“不想”,但是仍疑惑地站着,没有离开。
以乔白了她一眼,“真是缺少乐趣呀,不过随你便,我不管。”说着就乐呵呵地弯腰滚雪球,边跑便对自己的婢女说,“站着干吗,快来帮忙啊!”于是另外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跑来了过来。
当这四个人正热火朝天地玩得不亦乐呼的时候,乐颜正冷冷地站在一边。
幼稚!白了一眼,再白一眼,继续白。
自己的两个婢女一脸羡慕地看着,有要倒戈的趋势。
以乔埋怨暮清滚的雪球太失败了,正在重新制造的时候,看到了乐颜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滚雪球,于是笑了,“怎么,还是要堆呀?”
乐颜瞪了她一眼,“要你管!”
以乔抓了一把雪丢过去。
乐颜措手不及,脖子里冷飕飕的,立刻沉下脸,“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我不正流着吗?”以乔笑眯眯地回答。
乐颜迷惑了一下才听懂她的意思,立刻摩拳擦掌,接二连三地向她开炮。
“呀呀呀!头掉了!”听得一声惊呼,众人连忙手忙脚乱的去抢救雪人。
最后好不容易竣工,以乔围着乐颜的雪人打转,毫不客气地评论:“真难看。”
乐颜瞪了她一眼,“要你管!再难看也没你的难看吧?”她斜了一眼那笑眯眯的矮矮胖胖的雪人。
“没欣赏水平!你看它笑得多可爱,我们就应该像它一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以乔对着雪人笑。
乐颜嗤之以鼻。
以乔回过头来看着她冻红的鼻头和双手,微微一笑,“累不累?”
“干吗?”乐颜斜了她一眼。
“累了就去怡馨苑喝茶。”以乔笑着邀请。
“去就去,谁怕谁!”乐颜拍了拍身上的雪,大步走在前面。
以乔看着这个别扭的公主,笑了笑,跟在后面。
暮清端上热乎乎地茶的时候,以乔问乐颜,“今天高兴吗?”
乐颜喝了一口茶,白她一眼,“要你管!”
以乔笑,“你这个人就是不爽快。”
“你教训我?”乐颜沉下脸问。
“不能吗?”以乔瞪着她。
两个人相互瞪了半天,正当几个婢女不知如何是好时,又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于是暮清知道,娘娘终于又交到了一个朋友。
看着乐颜,以乔想起了那天饭局上所说的婚事,继而想起了自己曾想象乐颜和常笑吵架的场景,这一连串的联想的结果是,以乔突然惊呼一声“糟了”。
这些天忙来忙去,把血影的事给忘了。
以乔忙送走了乐颜,急急地去找皇上,结果皇上没在,只看到了南宫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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