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轻轻点了点头,凌画什么话也不敢多说,乖乖坐到床榻上,一直等到南宫珏离去后,才躺入被褥之中。
她真的累了,累得几乎连眼都睁不开了,而且她的身子好象散了似地酸疼不已
凌画几乎头一沾枕便睡着了,而在楼下喝酒的南宫珏,则一直等到夜半之时,才拖着无奈的脚步走回二楼。
进了大通铺后,南宫珏虽很快便找到自己的床位,但他还是坐在床榻旁半晌后,才一咬牙,躺至狭窄的床板之上。
南宫珏不在意露宿野外,但他却担心凌画若一个人在这里休息,会不会遭受到无聊人士的骚扰。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会沦落到达翻身都不敢的地步,因为若他一翻身,便会触及身旁的柔嫩娇躯
好不容易,在南宫珏终于平静了心情、闭上眼准备休息时,突然,耳中竟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啊夫君啊你快些要我啊
啊吁我好舒服啊
虽听不懂周围的人口中喊的是什么,但南宫珏一听就知道这种声音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出来的!
刚刚也许是心还不定,所以他根本也没有在乎这些声音,可他一合上眼睛之后,那些声音却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大
该死的!这帮人非得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做这种事吗?南宫珏不断在心中咒骂。
而在南宫珏身侧的凌画,本来已沉入梦乡了,但四周那此起彼落、一声高过一声、令人脸红的喘息声与娇喃声,也将她由睡梦中唤醒!
但就算醒了,她也只能紧紧闭住双眼,动也不敢动一下。
她的心中也乱成一团,因为那些声音令她不由自主想起中午所发生的事。
今日她是否也发出这种声音了?这真是太羞人了!
妳睡着了吗?
就在凌画脑中一片纷乱之时,她的耳旁传来南宫珏的低语声。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凌画只好轻轻摇了摇头。
这里头空气太差,一把由榻上坐起,南宫珏将凌画由被褥之下拉抱了起来,咱们到外头透透气。
就这么大剌刺地抱着凌画,南宫珏一直到走离客栈一秦距离后,才将她轻轻放至树旁,让她背靠着树干坐着。
这样坐舒服吗?看着凌画的眉头突然皱了皱,南宫珏粗声问着。
还可以。虽然感觉有些不舒服,但凌画还是低垂着嫣红的小脸轻轻答道。
妳还疼吗?望着远方微弱的灯火,南宫珏让自己的声音一同往昔。
知道自己不该再提那件事,但南宫珏一整个下午及晚上,就是没有办法忘了曾发生过的那件事。
而他更明白,她的身子一定非常不舒服,可他还粗线条地让她忍受骑马的颠簸,一点都不为她着想
什么?凌画愣了愣,突然惊觉南宫珏问的是什么,整张脸都烧灼了起来。不疼了
又静默了许久之后,南宫珏清了清嗓子,妳为什么不嫁在凌国?
因为心痛了! 凌画淡淡的开口,望向远处的房屋。
心痛?南宫珏喃喃说着,发生了什么
是。凌画心中微微一痛。
为什么非到东瑜国来?望着凌画低垂的侧脸,南宫珏终于问出一路上他一直想不通的事,这里有什么好?妳一个熟人都没有,万一有人欺负妳怎么办?
我厌倦了宫里的生活,苦涩地笑笑,凌画轻叹了一口气,也许出了宫会好些吧!
就这样,南宫珏与凌画在月光下聊着,只是,话题大半都刚开口就已经停止了!
虽然心中有些酸涩,但凌画却不愿放弃可以与南宫珏在一起的任何时光,因为在未来,这些将是她最美的回忆
冷吗?当一阵寒风吹落了树梢的叶片时,南宫珏突然想及凌画单薄的身子。这丫头的身子可不像他那样健壮,他将她放在风中吹一夜,这样行吗?
不冷。感觉到南宫珏话语中的关怀,凌画满足地笑了。
嘴唇都紫了还说不冷?将自己的外袍脱下覆在凌画身上,南宫珏连皱着眉边嘟嚷着,妳干嘛老是把话闷在心里?真是唉!
由客栈离开后,南宫珏便买了一辆马车。
白天,他们任由马车带着他们看山、看水;夜里,他们不再住宿客栈,而是一个睡在马车里,一个睡在马车外。
这种游山玩水的日子,足足过了两个月。
在这两个月里,凌画与南宫珏两个人相依相伴地四处瞎转,由于南宫珏不懂东瑜国语言,因此一路上几乎都得倚靠凌画为他翻译,才能与人打交道。
渐渐的,南宫珏发现凌画并不像他记忆中那样野蛮、不好相处;虽然她有些改变了,但她非常细心并且温柔,菜也烧得相当好,话跟笑容都比以前多了许多。
凌画原本就美,每当她笑时,更是倾国倾城。
有好多回,她上街买东西时,南宫珏都得跟在她的身后保护着她,才能吓退那些借机前来搭讪的登徒子们。
慢慢地,这种相依为命、互相信赖的感觉,让南宫珏觉得自己多了一个亲人,而他开始会放不下她,并为她以后的日子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自己很喜欢望着她,望着她的小脸,望着她似水的眼眸,以及笑起来时嘴角旁的两个小小梨窝
两个月的日子,转瞬即逝,当他们愈来愈靠近东瑜国皇城时,南宫珏就算心眼再粗,也能明显感受到凌画的笑容愈来愈少,眼眸中的不安却愈来愈甚。
但他只能假装没有看见,因为他知道,往后的日子自己再也照看不了她,她必须一个人学着在异国他乡生活,毕竟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而他,也根本没有立场去干涉她,就算他们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