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痛不欲生、哭得肝肠寸断,但不久之后,她还是收回了所有的眼泪,在程紫衣的温言安慰及提点下,急急忙忙将城里翻了一遍,最后,终于在一个小破庙旁找到醉眼惺忪的南宫珏。
姐夫一步一步地走近南宫珏,凌画未语泪先流。
你来做什么?听到凌画的声音,南宫珏先是一愣,然后冷漠至极地说着。
那个画儿怕姐夫对城里不熟,面对着南宫珏的冷脸,凌画的心是那样的痛,但她什么也不能说。所以
不要再叫我姐夫了!不等凌画将话说完,南宫珏便像疯了似地大吼一声。
我看着南宫珏火光四射的愤怒眸子,凌画再也忍不住地低泣出声。
别哭了!望着凌画脸上纵横的泪痕,望着她红肿的双眸,南宫珏用力咆哮着,再哭我对你不客气了!
但凌画怎能不哭?又如何能不哭?她的心早已碎成了片片,随着泪水一起掉落在地
望着那似乎怎么流也流不乾的泪水,南宫珏再也忍不住地一把将凌画拉到怀中,用力吻住了她,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全注入这个吻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令凌画整个人都儍了!
因为这个吻是那样霸道而又激烈,他不仅吻着她的唇,还将舌头侵入她的唇瓣之间,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以及口中所有的蜜汁
姐夫在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之际,凌画终于发出一声低喃。
一听到姐夫两个字,南宫珏发热的脑子即刻被唤醒了!
你这该死的他粗鲁地一把推开凌画,完全无顾她跌倒在地的身子,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往城中奔去。
老天!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吻住这个仅将他视为姐夫的女人!
画师傅,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吧?
坐在大门外的石上,程紫衣轻扬着手中的摺扇,看着凌画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为南宫珏缝制着衣衫。
程大哥?将线头咬断,凌画抬起头纳闷地望向程紫衣。
你那个姐夫,天天跟个看门狗一样守在你屋前,用手指指对门的简陋茅草小屋,程紫衣笑了笑,可看到了你,却又假装没瞧见,你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姐夫他凌画低下头,他不太习惯这里的生活,可又答应了月儿姐姐来照顾我,所以
我瞧着不像。在凌画说话之时,秦羽也由屋内走出,很自然地搂住程紫衣的腰坐下,你这位姐夫看着你的眼神,简直热得可以点燃火炬了;可他看我们的眼神,却比千年寒冰还冷冽。
没错!他那眼神显然出自于一个妒夫。程紫衣同意地点点头。
不是的,听着他们这样说着南宫珏,凌画连忙摇着头,珏哥哥他是个直率的人
我们不是说他不好,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他怎么成了你的姐夫了?秦羽皱了皱眉,我记得他以前要你的时候很热情啊!
什么?!听了秦羽的话,凌画的脸轰地全红了。
你胡说些什么?程紫衣则是皱起眉用扇柄重重敲了秦羽一下,说话没个节制的!
打我干嘛?我说的是实话啊!秦羽握住程紫衣举起的手,有回夜里,我不小心见着他在林中要了画师傅,那过程之激情、浪漫
滚滚滚!口没遮拦的!忍不住踹了秦羽一脚,程紫衣连忙回身对凌画说着,画师傅,别理他,一个不会说人话的东西!
等会儿,我还没说完哪!俐落地跳开的秦羽还不死心地喊道:我的意思是,若一个男人不爱那个女人,是不会有那种举动的!
快滚!将手中的摺扇往秦羽丢去,程紫衣的眼眸眯了起来,直到秦羽离去后,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我凌画又羞又怯,看都不敢看程紫衣一眼。
别害羞,画师傅,程紫衣不断地安慰凌画,这事在东瑜国不算什么更何况,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脸依然那样的嫣红,但凌画还是鼓起勇气对程紫衣笑了笑,我对珏哥哥从没后悔过!
我明白。程紫衣温柔地说:我真的明白,因为你的眼睛早告诉我了。
感激地望着程紫衣,凌画第一回毫不保留地将她与南宫珏之间发生的事,一古脑地全说出口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凌画倾诉心曲的过程中,程紫衣一直安静聆听着,突然,他眼眸一转,我今儿个在城里见他在给马儿换蹄铁及马蹬,不知是要出远门,还是要回凌国去了?
什么?听了程紫衣的话,凌画蓦地愣住了,脸色完全惨白。
别着急,他应该还没有走。望着凌画有如白纸般的脸色,程紫衣连忙领着她走进南宫珏暂居的小屋,至少他的东西还在,咦?这是
顺着程紫衣的眼神望去,凌画看到一封躺在枕头旁的信箴。
画师傅,这是不是铁兄留给你的信?你赶紧看看,免得错过了什么!
给我的信?凌画一听之后,连忙将信拿起,望着上头娟秀的笔迹,她喃喃说着,这是月儿姐姐的字
颤抖着手将信拆开,望着里面的字字句句,凌画的眼眸不断地变换着神色,最终,脸颊上滑出两行清泪
不介意让我看看吧!这时,一直在一旁没有出声的程紫衣轻轻问道。
轻点了点头,凌画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眼眸快速转动着,当程紫衣将整封信读完后,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画师傅,你有一个好姐姐,更有一个儍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