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敷在她肘上与膝上的伤口,再经过长达三个时辰施针祛毒,湘柔已疲惫的 软倒在床,热痛交攻下,眉问的愁结浓得叫人心阚。
累了?楚慕风长臂一伸,将湘柔楼入怀里,几乎是柔情地细细吻化佳人眉间 的浓愁。
她柔柔笑着。他温柔的举止撩拨了她心湖的春水,她将自个儿给他,全然信任 地偎依在他怀里。我身上的毒全祛了?纤手含情地拂开飘於他额侧的几缕长发 ,心阚地发现他淌了一额的汗。你辛苦了。
他笑了。想补偿我?细吻滑下她两眉,噙住她嫣红的唇。
湘柔明白他指的是什麽,雪白的藉臂攀上它的颈子,化以往的被动为主动。而 他能明白吗?这都是因为爱他呵!问不出口的是┅┅他会珍惜吗?
他眸光条沈,幽炽的胖光搜住她清敛水柔的眸子。
下一刻,他翻身将她压锁在大床上,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重又拉住她的双唇, 大手已挥上娇躯,几乎是狂肆地掠夺着身下的娇软。
意识因他狂野的抚爱而渐趋模糊,湘柔虽不明白他何以突然由温柔转为强索, 仍是心甘情愿将自己给了他。纵然明知它的付出不会对等,奈何苦苦爱着的是自口 。她会给他自己所有能给予的一切,换取他一刻交心的专注。然而┅┅他能明白这 样铭心刻骨的相思吗?
楚慕风的不再温柔,甚至是刻意的粗暴弄痛了她,可她下在乎自己,从他身下翻 出反倚出在胸膛上,以勾情的温存一点一滴取悦他,摹仿他曾经温柔待她的方式, 柔嫩的唇眷恋的吻遍他每一处炽热的坚硬,纤手慰他鼓噪不安的灼热,直到他再也 耐不住,反身她压在身下,欲释放教她撩起的熊熊欲火┅┅不,让我多要你一些 ┅┅她请求。
他纵容了她,强抑住胯下紧绷的阚痛,不甚从容的笑容,说服自己这该死的纵 容是为了验收多日来勾引的成果。
再次覆於他矫健的身躯上,柔软的粉臀压抵住他抽搐痉挛的下腹,香馥的菱唇 ,略显生涩地舔吻他粗喘的热唇,羞怯的丁香舌轻勾着他毫不客气驱人的舌,贝齿 细嚼他灼烫的下唇,惹得他恼怒低吼,再一个反身将她压锁在身下。
我要你,现在!他不再纵容她青涩的施为,弓身一记长而不留情的冲刺, 完全填充了她──我爱你!混合着撕裂的痛楚与至喜约满足,她低泣出声。
他顿停律动,幽遂的黑瞳直勾勾盯人湘柔漾水的睁底,一撇冷冽的笑凝上他唇 色,惊心动魄地凉到她心坎底。爱?省省吧!他嘲讽一笑,再次刺入她体内, 深深地、无情地、羞辱地┅┅她如破碎的布偶承受他强劲的忍的冲击,这一刻,她 终於明白痴傻的一直只有自己。
他,始终是冷酷的┅
犹如久旱乾裂的大地骤逢甘霖,迅速地吸纳收受。原本吝风啬雨的泮石心肠, 岂堪那勾心慑魄约三字撩拨,初初是身躯嚣狂的欲求,一角失陷,酷冷的心亦焚烧 成狂炽的炎火。
那夜,他有如疯了般占有它的身子,以极度放纵的淫逸试图掏空一切,刻意以 粗暴的掠夺遗忘了她那句恼人的 我爱你 。竟夜通宵的无度需索,在她虚脱入眠 之际才离弃而去。
真是疯狂!不顾她初夜的生嫩柔弱,一再迫她承受自己激狂的欲求,当真是一 心为了仇隙?
不!那样毫不温柔的索爱并不在计划之内,原该是留她两夜,调弄得她欲生欲 死,再教她一尝被玩弄後遭遗弃的滋味!而不是趁她入睡之际弃离,犹似遽避反噬 的猛火。
爷,山庄内宾客已尽数辞去,也已遵您的吩咐送走了柳府众人王总管经由 密道至山庄後出密所回报。
事情进行得如何?掩敛纷绪,楚慕风面无表情的问。
不出爷所料,薛公子数日前果然闹出楼子,柳大小姐的贞名──自然已毁。 王总管回答得不甚精神。他在湘柔初至山庄时曾见过她一面,对构陷这样一名纤 柔纯美的女子,全内是备含愧疚的。可饶是愧疚,主子下的命令他仍会彻底执行。
薛子平呢?回京城?
薛公子仍回柳府,他似乎执意娶柳大小姐为妻┅┅
啪 地一声,楚慕风一掌击碎了紫檀小几,冷测的黑眸熨上嗜血的狂怒,掐握 成拳的掌放了又收。仔细监视柳府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动静立刻回报!
是,爷。
楚慕风台上眼,挥手,王总管即悄声退下,密斯回复先前的悄静,不同的是此刻 弥漫着一股杀伐之气。
少爷。朱四臣缓步迈入密所,两眼直盯着拍碎的小几。
四叔,有事吗?楚慕风仍阖着两眼对答。
朱四臣凝望沈思中的楚慕风,心中略有不安的预感。
李先生曾交代老仆,要少爷完事後即刻往开封调查毒手重出江湖之事。现下 少爷的目的已达成,咱们是否该即时动身前往开封。不安的预感让他催促楚慕风尽 速离开。
不急。
朱四臣见楚慕风仍阖着眼,只以一句不急回应,明显不欲讨论此事,令他心 中不安之感愈盛。
可是数日前李先生收到德幸贝勒的传书,贝勒也希望您即刻赶往开封,显然 为的也是李先生所提的这件事。
他也去了?楚慕风睁开眼,一双乌瞳精光流灿。
德聿贝勒此刻确是在开封。
楚慕风唇角一抿。既然有他在开封,我就不必急着赶去了。言尽再度阖上了 眼。
少爷!朱四臣一急,顿时显得手足无措。
四叔,我想静静。他淡淡地道,示意朱四臣该退下了。
少爷,朱四臣杆在原地,不甘心就这麽走了。咱们的仇┅┅
下去吧!四叔。截断朱四臣的话,楚慕风徐徐睁开眼,剔亮的黑瞳镀上沈滞 的寒气。我没忘。
朱四臣暗自叹气,知道楚慕风不愿再谈,只得拱手退下。
留在屋内的人一双幽遂的深幢由沈转清,释放出掩敛的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