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林天等人慢条斯理的在街面上逛了逛，到了中午的时候才回到天然居，因为他的鬼主意，那群倭人饿着肚子跪在那里“请愿”，钱大人慈悲心肠便从衙门掏钱，去卖了几骡车的馒头，一个馒头平常大概三文钱左右，钱大人花了五文钱一个，拉到南城门外，卖给那些倭人，这些浪人武士身上银钱不少，他愣是将一个馒头迈出五十文的天价来，实在没有办法，城楼上兵卒搭弓拉箭，也没个谁敢来做生意，倭人实在饿得不行，也就捏着鼻子从了。

吃过馒头口干舌燥，钱大人又开始卖起水来，几辆骡车驮着大水桶，里面放上一个葫芦瓢，也是五十文一瓢水。黑是黑点，但也没办法。

光这一番折腾，近千人每人少说吃上三个馒头一瓢水，他居然就捞到了七万多文钱，也就是七千多两，这可几乎就是无本的买卖了，而且还才是中午一顿罢了。

他深谙为官之道，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于是拿出五千两给众守城的兵卒们给分了，每人都有几两进项，俱是笑容满面。他又和知府大人每人八百两分了，余下的揣思着晚上是不是不给这些倭人来点肉食？当然一分货一分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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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两天后，已是大年初七。倭人身上的银钱也终于被钱大人榨干，钱大人见不照兔子不撒鹰，倭人饿了两天，实在坚持不住，便打起了退堂鼓，这时在开封的另外几位使臣早听得消息赶了过来，他们带了银钱，吃了一顿饱饭后，这一群倭人浩浩荡荡的转移战场去开封了，他们要去向大宋的皇帝“请愿”……

钱大人因为得了林天的指点发了一笔浮财，便前来感谢，他知道林天这样的人物并不在乎什么银子，于是也没来什么虚的，只是拍着胸脯说：“林门主今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这可比几万两银子更值钱了。

钱大人将倭人去开封的消息告诉林天，林天却阴阴一笑，姑苏府丞大人在倭人身上随随便便，便敲出了六万多两银子，这让皇宫里的赵顼怎么想？

大宋富裕是没错，年财政收入最高曾达一亿六千万贯。治平二年（即一零六五年），宋朝收入为一亿一千六百一十三万贯，支出却为一亿两千零三十四万贯，非但没有结余，反倒有财政赤字四百二十一万贯，这就是宋朝积弱的原因所在：冗兵、雍吏、贪腐……

若不是如此，宋朝也不会屡次进行变革，实在是不变革皇帝的宝座就坐不稳了……赵顼一力支持王安石变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王安石理财能开源节流。

所谓穷则思变，变则通，通则久。姑苏南城门外发生的事自然传到了赵顼的耳朵里，赵顼也知道日本有金山银山，不安然海商也不会一船一船的金银往回拉。死过一次的他，颇为豁的出去，况且还有天门林天这样的高人做靠山，想到此处不免也动了歪心思，招来右相蔡确商量机要。

蔡确为人尚权谋，知道皇上心中所想后，略一沉吟便答应下来，回到衙门中，又招来刑部尚书刑恕，两人密议一番，刑恕才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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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帮徐长老一行人得到全冠清传来的消息，一路马不停蹄，先赶到了扬州陈府，叫上了陈孤雁，耽搁了些时间，才向姑苏而来。

初八上午的时候，赶到洛阳分舵，乔峰得到消息赶了去会合，不知道商量了什么，第二天辰时刚过，乔峰便满面红光的带着徐长老和宋奚陈吴四大长老来拜访林天。

林天此时正在为无崖子护法，因为他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正厅中只有林天与无崖子两人，其余人都呆在院中。

林天这也是第一看见武者从后天突破的先天，果然与前世的一些小说描写大致相同，不外乎身体有杂质逼出、以及要承受易经伐髓的痛苦。

此时无崖子已不再是神采飞扬的样子，全身带着黑色臭气味的“污泥”随着汗水渗出体外，身上的衣裳浸透了汗水贴在身上，活像一个下水沟里捞上来的摸样。

无崖子眉头紧皱，脸色潮红，头顶有缕缕白汽蒸腾，林天说是护法，其实能做的，也不过是在一旁念念《清静经》罢了。

白汽蒸腾的越发厉害，无崖子整个人似乎都被笼在一片白雾中似的。林天发觉他眉头已经松开，想来清静经起了功效。

许久，院中等候的诸人，就听一声大喝，白汽瞬间向四周震荡，强大的气场令他周身的桌椅都被震得飞退，整个大厅都哄哄一阵晃响，接着便是清朗的高亢大笑。笑声后，是林天的道喜声：“恭喜师兄，贺喜师兄，进入先天境界……”

苏星河等在院中闻听声音，大喜过往，就要闯进去，去突然听到无崖子的一声大喝：“站住，不要进来！”众人一惊，定在当场。

这是房门打开一道线，林天嘿嘿怪笑着闪了出来，走到苏星河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苏星河恍然大悟，轻笑点头。

话说无崖子下半身残疾，避世居在擂鼓山，一直都是大弟子苏星河在身旁照料，小说中描写无崖子是仿若神仙般的世外高人，奈何……这位高人终究是人，是人就要喝水、吃饭，喝了水、吃了饭，那就要……呃，撒尿拉屎……

年近七旬的苏星河是极为孝顺好孩子，老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他却任劳任怨的照顾了无崖子近三十年……林天对苏星河的耳语，说的不是别的事，就是叫他提上几桶热水、带上一套干净衣服进去，让无崖子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苏星河听后也嘿嘿笑着，转身便去准备热水，众人呆在院子里狐疑不解，林天只是笑着闭口不说，不一会见到苏星河提着两个冒着热气的大木桶而来，登时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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